殿梦卿愣愣的听风不归说完,揉了揉麻木的脸,叹道这世间怎会有这种神奇的功法。似乎在他的记忆里,不曾想到这世间还有一个人能开创这种超乎想象的功法。所以殿梦卿疑惑的问:“这功法,你从哪得到的?这是哪个门派的镇派之宝?”风不归看看殿梦卿震惊的样子,心里有点虚荣,又有点悲伤。“这是我父亲给我的,我所修习的功法,也都是我父亲教授的。”说完风不归眯起眼睛笑了笑,感觉十分的满足。
殿梦卿又问道:“你的父亲不应该是一个默默无名的人啊,仅凭你那诡异的功法,和这种更诡异的炼影之术,不说独步天下,可也得算是一代豪杰了……敢问咱们父亲尊姓大名?”风不归听着殿梦卿的咱们,又把眉头皱了起来,却又很无奈的回到道:“那不是咱们的父亲,那是我的!我的!”风不归非常想要强调他和面前的这泼皮书生没有半点的关系,半点也不行。可是殿梦卿一听却不乐意了,怒道:“你个小人,我以为你父亲就是我父亲的,你居然不把我当兄弟?枉我对你一片真心啊……”说完,殿梦卿居然在那气哼哼的做小女儿态。“好了好了,咱父亲,咱父亲叫风起。”风不归是真拿殿梦卿没办法。
“什么?”谁知道听完风不归的话,殿梦卿像见鬼一样大叫起来。“你说咱父亲叫风起?那个天纵英豪风起?这,这,这,这……”风不归还从没见到过殿梦卿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不禁好奇的问道:“我父亲怎么了?”殿梦卿瞪大了眼睛盯着风不归,“难道你对咱们父亲一无所知吗?”看着风不归疑惑的样子,殿梦卿才明白眼前的风不归是真的对当年那个让人形容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真的一无所知。不过殿梦卿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大魔头也是人,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因为自己的牵连而出什么事,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涉足恩怨仇杀之类的血腥。因为殿梦卿知道风起的过去,他是那样一个英雄,一个让人心生敬仰的英雄,一个悲情的英雄……所以自然也明白风不归的一无所知了。
风不归还想问问殿梦卿为什么反应如此激烈,可是殿梦卿似乎也很明白风起的用心并没有给风不归解释什么,只是说风起从前修为很高,自己很崇拜他。虽然殿梦卿的话,风不归也不是全信,可是有些话,他宁愿自己说服自己去相信。因为有时候谎话往往更美好一些,尤其是在你分不清那是不是谎话的时候。
两个人各自怀着自己的小心思,开始修习起来这血影诀来。两人不约而同的沉迷于其中,连殿梦卿都不再打闹了。修炼的时候,总是会让人忘了时间,一晃这样走走停停的苦修,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殿梦卿和风不归也都匆匆练出了一点的皮毛,这已经让他们很高兴了。甚至有些时候,殿梦卿都已经可以自己悠闲的躺在草地上,用影子对风不归做一些挑衅又粗鲁的动作了。可是这样做的后果往往是风不归亲自上阵,打的殿梦卿抱头鼠窜。
由于两个人修炼的时候也都是殿梦卿在带路,所以毫无疑问的又是走在了一些没有人烟的小路或者荒野。不过这也正合了两人的心意。
可是此时天下的形式却不能被两人打听到了。此时的诸侯军阀乱战更是剧烈了,而且这一年间,龟缩在西蛮苟延残喘的魔教也渐渐有了些动静了。刚开始还是一些负责打探魔教的弟子无故失踪,再后来一些负责传递消息的弟子也纷纷失踪或者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正道人士们当然是知道这一定是魔教残余所为,可是西蛮地广而荒凉,要彻底清除魔教就是动用天下正派也是不能完成的,更何况魔教之人嗜血善战,一些年纪轻轻的弟子根本就没见过真正搏杀的场面,而真正精英的弟子,更是那些名门大派勾心斗角是要重用的,根本损失不起。所以就算除去各个门派心怀鬼胎,也不可能进入西蛮与魔教作殊死搏杀的。
天下正派都感觉自己像被一条小蛇悄悄盯上一样,算不能治自己于死地,可是那种要处处防备的感觉让他们厌烦极了。所以大派们一同商量,要年轻一代的精英弟子们三五成群的一起去历练,如果遇到魔教弟子也好有个照应,倘若遇到修为低点的魔教弟子,更可以灭一灭魔教这一年的嚣张气焰。
其中这些弟子们最为强大的一伙人应该说是中原三秀的首次合作,以天剑门的“天剑临凡”燕南行为首,加上无忧宫的“无边落木”虞天同和佛隐寺的“怒目金刚”了如小和尚,当然还不得不加上了不停哭闹的沈仙儿以及剑韵、剑幽两个贴身剑侍。这六人,应该说是前边的那三人,已经是这一代年轻弟子中锋芒人物了,三大门派不约而同的派他们出来历练,目的应该也都是在历练下一代掌门了。
由于燕南行和沈仙儿与虞天同有过过节,加上了如和尚一路走来除了休息、睡觉、吃饭等几个词语,几乎就没说过别的话了,所有这一伙人在相当沉闷的气氛下,赶路的速度倒是达到了极致,不几天,几人就赶到了频频发生失踪事件的西蛮边境。几人想法大约也都是一样,既然出来历练,自然是要去最为危险的地方去了。当然,从虞天同的苦瓜脸可以看出走到这里实在不是他的本意,只是跟着这一伙人,自己绝对不能丢了无忧宫的脸,这才不得不跟着赶路了。
“走吧!”燕南行一指前方最容易遭遇魔教的风霜森林,已经有好几拨的正派弟子走进去,就再也没有走出来,有的语气好点,尸体还能被认出来,可是运气不好的,恐怕是真的连灰也找不到了。虞天同砸吧砸吧嘴,一咬牙,嚣张的对着众人说道:“燕兄此言,正合我意。就让在下带路走在最前如何?”燕南行还在想推辞一下,这时,一个瓮声瓮气的粗空声音说道:“好,请!”虞天同尴尬的看着了如,他怎么就忘了这个只懂得实实在在的倒霉和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