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雪仇离开以后,风不归和荒骨又慌忙将打破的房间全部修葺收拾好才能入住了。虽然风不归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可是真要等到风不归从两个人的时候又变回一个人,还是很不适应。虽然他和付雪仇在一起的日子很短很短,可是他却感觉到和付雪仇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那么令人想念。那些日子是很短暂,但却很深刻。
在付雪仇走了以后,风不归每天一边带着荒骨去山里闲逛,一边思考着如何将殿梦卿交给自己的自创功法和风雪天连天诀甚至风雪四象融合在一起,组成另一门更加强大威猛的功法。可是风不归那天对敌罗睺的时候,尽管已经用出了一个雏形,但是由于当时战况激烈,所以并不顾的用心体会。
如今再想要慢慢融合起来,风不归一直想来想去,都得不到好的体悟。不过风不归知道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情,索性每天就当作是来山里修炼了。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啊。风不归感叹了一声,不禁又想起了那个一袭青衫的伟岸身影。
这样的清闲散淡的日子让风不归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然而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了。风不归每天都将风雪连天诀和那电系功法进行融合。可是风不归感觉到体内飓风之源总是在不停地排斥着殿梦卿教给他的电系功法。风不归想来也许是那几招只是攻击法诀,应该要配合那殿家的疾电卷使用,才能与风雪连天诀相辅相成吧。
“风,电……”风不归左手一托,一股淡青色的流风从掌中窜了出来。那流风在这深山老林里似乎很活跃一般不停地在风不归的上方游动着。然后风不归右手展开,一缕蓝莹莹,闪着火花的电芒也从掌中飞了出来。而风不归发现此时这蓝莹莹的电芒似乎和那股淡青色的流风一般,也很活跃的在自己的头顶不停地盘旋,甚至还绕着那股淡青色的流风上下起舞,看起来很是亲近。
只不过风不归此时总是抓不住脑海里的一线灵光,再怎么努力却都是没用。“难道真的只有在忘我的战斗之中才能领悟更多吗?还是我天生就有好战的本性吗?”风不归看修炼总是不得要领,便给自己开了个玩笑。只不过玩笑过后,他突然想到了天生这个词,便想到了天剑门,沈冲。想到这里,风不归便觉得忽然一切都索然无味,于是收起了那不停飞舞的流风和电芒。
就在流风劲气和电芒双双被风不归收入体内的时候,风不归脑海里又是灵光一闪,隐隐约约感觉到抓住了什么,然后风不归体内飓风之源猛地一阵呼啸,四周淡青色的流风劲气平地而起,渐渐变成了一个大风旋。随着流风劲气越来越猛烈狂暴,一个狂猛地风暴渐渐变成了风牙击。而风不归早就在风牙击形成之前,就扬手用出了一招怒龙。那怒龙里一丝电芒是专门经过了飓风之源的淬炼,直接融入了风牙击。
只见一条凶猛暴虐的雷电蛟龙蜿蜒在风牙击里,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雷电龙头,口中全部是刺破虚空的风暴利刃。而这个龙头的后面,则是一道狂暴猛烈的巨型风暴在不停的呼号着,无数的流风气刃在这风暴组成的龙形身体之内扩散开了,半空之中不停地发出“哧哧哧哧”的响声。原来那些四散开来的流风气刃在飞走的同时,因为过于猛烈锋锐,已经好像脱离了世间束缚之力一般,在虚空之中平白无故的射出了阵阵青烟,甚至留在扭曲虚空之上的划痕都迟迟不能磨灭。
风不归感觉这股力量几近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一般,不禁狂吼一声将这条拖着风暴龙身的雷电龙头轰向了远处的山脉。“嗷!”龙头口中和风牙击一般的利刃在飞速的前进当中,传出了类似龙吟一般的风声巨吼。只见那龙头瞬间就撞上了一座山峰的山腰之上。那座山顿时好像经受了改天换地一般的洗礼,雷暴电闪,风声怒吼……
雷电龙头张着满嘴的风牙击利刃直接打碎了山峰的山腰部分,后面狂猛的风暴更是将那些挡住前进的巨石全都绞成了碎末。终于等那肆虐的雷电龙头和狂暴飓风耗尽之后,风不归看到整座山峰的山腰位置被直接被凭空抹去了一样,化作了上脚下的一大片碎石和粉末。而那山峰在山腰被打碎了以后,终于是不堪重负地倒塌了下来。这猛烈霸道的一招似乎一瞬间就将整座山破坏了。
风不归惊讶的看着自己所造成的破坏,一下子让他想起了离飞祭开鬼魅之瞳的时候,全力使出的那一招阎罗斩。当时也是将山体破坏,将整个山脚都打碎了。风不归感觉了一下,这一击至少不逊色离飞祭开鬼魅之瞳所使出的阎罗斩的威力。虽然这一击风不归感觉还有瑕疵,而且掌握的也不是很好,可是风不归发现自己融合了殿梦卿教的功法和风雪连天诀之后的威力,却是非常让人震惊的。
风不归打完这一击,也不再试验了,而是带着荒骨慢慢的向山下走去。现在融合两部功法只是风不归自己在百无聊赖之时的兴趣,并不是非要急于一时必须要去做到的事情,所以风不归想到天天试探试探,也许哪天就能够成功了。
天剑门的家眷后院,华裳焦急地对沈冲说到:“冲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看虚儿?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我天天都在担心他。这么长时间了,咱们应该去看看他去了吧?”沈冲听到华裳的话,安慰着华裳说道:“也许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我们这样去找他,又该怎么和他说呢?以这孩子现在的心性,恐怕不会听得进去的。”沈冲安慰完华裳,也是激动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因为事实上他想见风不归的心,一点也不差华裳分毫。
“不管怎么样,我们去看看他也好啊,就算他不能接受我们,至少我们看看他,我们自己心里也会踏实点。”华裳说着说着,又开始落泪了。沈冲沉重地叹了口气,擦干了华裳脸上的泪水说道:“好吧,我们明天就去看看虚儿吧。这一面,总是不能去躲避或者去等待的,我们明日一早就去。”沈冲说着,眼神之中,满满的全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