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灾和惨叫?这类小儿科的把戏也能叫他相信她死了?
他手持唐浅的信,这是监视的探子跟着夜里鬼鬼祟祟跑出去的悦露搜到的,里面写的无非是红颜薄命,希收养侍女的内容。他骨子里确实狠得牙痒痒,这个妮子,一不注意就开溜,还敢烧他的府邸……自由,等把你抓回来,本王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自由!
他又斜眼看了看昏死的悦露。若非她帮你把本王的人引开,你能乘机逃走?乾憩,你调教的仆人倒是跟你如出一辙,死倔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继续派人出去追查侧妃的下落。有什么动向随时禀告本王。”
“是,王爷。……那这个婢女该怎么处置?”
“喂狗。”
东城区。
一个抱着包袱躲在巷角的脏女人突然吓醒,她拍拍激烈跳动的心脏,担忧地看向某个远处,喃喃道,“但愿扎安绘看到了信,保佑保佑。”
估算错误,绝对性估算错误。唐浅不禁懊恼自己。如果再晚一天放火就好了,等穆词殉走得再远些。
“谁知道那个烂人还会抗旨折回来,现在完了,四个城门都布满了他的人,害我躲到贫民窟来。”
东城区,脏兮兮的唐浅一脚接着一脚跺地,似乎那块地面是穆词殉的脸一样,毫不留情。耸拉着小脑袋,她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打算。
京城的布局明朗规整,北区是皇宫,西区大部分是皇亲贵胄和官僚富豪的住宅聚集群,南区是最繁华的商贸集散地和老百姓生活的圈子,而东区,则是有名的贫民窟。怡湘院坐落在东南两区的交汇处,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段。和它热闹非凡的夜生活相反,白天则显得死气沉沉,了无生机。
“吱呀……”
两个男人打着哈欠从怡湘院刚开一半的门内出来,其中一个还不忘最后揩一把俏姑娘的油。
“许老板,你说接下来干什么去啊?这酒也喝了,姑娘也摸了,完全想不出还能干什么呀?”其中揩油的胖子对他身边的矮子探寻道。
那矮子一撸胡子,细声细语地回答,“我也愁呢,出来早了,没什么好玩的事情。”话音刚落,他眼尖地瞄见一个正拼命往门柱子里蜷缩的破陋身影。“嘿!”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他上前一脚将他踹落台阶,嘴里还笑,“哟,这不是尿裤子吗?”
胖子定睛一瞧,附和道,“唉哟,还真是。”
躺在底下的那人疼得直叫唤,看他一副皮包骨头面黄肌瘦的模样,不是东城区的乞丐就是混进城的灾民。他本来是想看看这里能不能讨到吃的,没想到倒霉撞上了这两个杂碎,龇牙咧嘴地爬起来,准备躲开。
“尿裤子,这是要去哪啊?”矮子眼疾手快地挡住他的去路,胖子适时地封锁他的退路。一看这包抄的架势,可怜的乞丐不敢动,直打哆嗦。
胖子矮子相视一笑,就是他。上次也是这狗模样,没吓几句就尿裤子了,让他们多了好些天的乐趣。
“许老板,这回怎么玩哪?”
矮子又一次撸胡子,他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不远的巷子里有个脏兮兮的女人,欢快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