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都说好好好,也会说我知道的,我会做好妻子的,然而,父亲眼里的妻子的本分是什么,我并不知道。
父亲唯一没有改变的是,看我的眼神,依然那样充满关爱,只是现在的眼神里,还有些许的不舍,这些我能体会到。
葛平的弟弟结婚后,理所应当的和我公婆生活在一起,和这个弟媳比起来,我幸福很多。
婆婆总会在有意无意的状态下悄悄地对我说几句萍萍(葛平弟弟的妻子),什么没你会过日子啦,邋遢,不会收拾家里啦,没你孝顺之类的话。
人就是这么奇怪,人家萍萍天天伺候你,嘘寒问暖的你还挑人家一堆不是,我都不怎么搭理你,你还说我好。难道这就是妈妈所谓的“陌生的亲近”政策给我带来的好处?
如此说来,我妈妈可真够老奸巨猾的。
之后的事情前文已经有了描述,有了豆豆,忙活了小一年,豆豆就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活,颠沛流离在妈妈家和婆婆家之间。葛平为了生活的更好一些,05年的时候,以我的名义开了一间设计公司,从此,也就让我的家庭走上了这场危机。
直到现在,在我的眼里,我们婚后的生活都一直在我和葛平的掌控之中,甜蜜且温馨着。
我习惯于每天早上比葛平先起床,看一眼正在熟睡的葛平,在他的脸颊上亲吻一下,或者微笑着理一理他睡乱了的头发,做好早餐,我才会叫葛平起床,帮他挤好牙膏,冬天的时候刷牙水是温得,夏天的时候刷牙水是凉的,春天的时候刷牙水会加点盐。
周末的时候,我会清醒的赖床,或者隔着被子拥着葛平,我迷醉于葛平身上的气息和温暖的被子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我也期待在天气好的周末清晨,会因为我的发香而让葛平有适当的冲动,在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们,放肆的爱,勇敢的爱,毫无遮拦的爱。
这么多年,我一直坚持着这些习惯的养成。
晚上,葛平回家,不管我是在厨房还是已经休息,我都会走出来,接过来葛平的外套或者皮包,看着他换鞋,帮他调好洗澡水的温度,在他洗澡的时候,盛好开水等着他,洗澡后喝水,是葛平的习惯。
我期待每一次上班出门前和葛平的拥抱,我更期待能在这个时候有一次热吻,就算是上班晚了也不要紧,值了。比较遗憾的是,葛平似乎在刷牙后,在穿上制服后就很难有这方面的冲动,这让我失望。
在我不想压抑自己的时候,我会跳到葛平的身上,近乎于强暴型的吻她,并紧紧地抱着他的头。
我爱他,我真的爱他。
我说这些不是想证明自己有多么好,而是我真的爱他,我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我的爱,哪怕这些方式近乎狂野,过于热辣。
妈妈说,看一个男人的仪表,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妻子品味。我同意妈妈的说法。
在十年的婚姻里,我一直坚持着一个观点,那就是爱他就要他美。这十年来,葛平每一双袜子的换洗时间,内衣裤的换洗时间,都在我的计划之内,每当我把要换洗的内衣叠整齐放到葛平的枕头旁,我都会觉得自己很优秀,我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好妻子,是一个好女人,我努力地向着这个目标奋斗,在奋斗的过程中我好满足,好幸福。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会先喜欢上这个人的气味,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都这样,我是这样的。
记得有一次和葛平一起看电视,女主角怀疑男主角外面有女人,每晚男主角回家,女人总要闻闻男人衣服上的气味,检查男人的衣领,还要检查男人的脖颈,当时葛平问我:我的衣服你闻过没有。
我没有说话,而是眼睛盯着电视点头。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这么做过,我更不想让他知道我连他的脏袜子的气味都会闻一下,虽然每次闻过之后都会说“咦,好臭”可是,下次我依然会闻。
不好意思,总说我对葛平的好,还没说葛平对我的好。
我是一个对男方没有过多要求的人,也许是婚前的考察太多太繁琐,也许是我对自己过于自信,和葛平正式建立恋爱关系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试探这个男子对我有多在乎。
其实,不用我去试探,葛平就做到了这些。
婚后这么多年,我和葛平几乎没有吵过嘴,葛平做到了当初他的承诺,不让我生气,处处忍让我。我也曾经和很多同龄的小姑娘一样,在男子处处忍让的情况下不停地得寸进尺,会反复的,不停地用他昨天对我的好来衡量他今天对我的好有没有进步。比如有一阵子,我们出门前的拥抱,葛平比前一天少抱了我一会儿,具体多上时间,我没法精确到秒,只是感觉时间少了,我会觉的他见天对我不够好,然后拉下脸不和他说话,白天一天不给他打电话,只等晚上他为此作出补偿,而且我还不会说明我生气的原因。
日子久了,年纪也就大了,对当初小孩子样的这种方式虽然也很向往,但却做不出来,我能做的只是每当自己闲下来的时候,就想接到葛平打给我的电话,问问我晚上吃什么,问我你中午吃的什么。这样,我会觉的他在一整天都在想着我。
不知道是出于习惯,还是他的确想我了,每到午饭时间,我几乎都能接到他的电话,有时候自己忙工作,忘了这个时间点,等接到这个电话,我会觉的自己占便宜了,因为我没有想他,而他这个时候在想我。然后,心里会得意很久。
我喜欢看葛平和豆豆一起玩耍时候的样子,豆豆跟葛平讲自己作为一个孩子的大道理,葛平却用孩子的逻辑和豆豆狡辩,父子两人在如此错位的立场上,争辩着周末是要去动物园和植物园。
豆豆说周末先去动物园看看,小孩子多去看看野生动物好,这样更能了解动物的作息规律和生活习惯。葛平说动物的作息习惯和生活习惯了解了有什么用啊,这要怎么去了解,了解了有什么好处啊。
豆豆满脸的不屑说咦!你真笨的,动物的作息规律和生活习惯就是动物睡觉、起床、还有扑食的时间规律啊,用眼睛看就好啦,了解了对小孩子成长有好处啊,妈妈你看爸爸好笨哟。
葛平说那为什么不去植物园看呢?
豆豆挠了挠头说妈妈你跟爸爸说吧,爸爸好笨哟,动物的活动,能用眼睛看到的,植物的活动,用眼睛看不到的,连这个都不知道,哎呀,好烦啊,不想和你说了。
葛平把孩子抱起来,高举过头,大声的说:忤逆不孝,敢说自己老爸好烦。豆豆在空中笑的咯咯的收不拢嘴。
那种笑声,小孩的声音高昂、稚嫩、底气不足,大人的低沉、短促,声音很小。
总在这时候,葛平会说这孩子太聪明了。我会说人都是这样,总觉得自家的孩子好。葛平会说这个孩子你生的好,你对家里有功,我会说那当然了,豆豆随我,一点也不像你。葛平则笑着沉默。
我看着葛平,说:“我从来不担心你会在外面有别人,不是因为我对自己的魅力有自信,而是源自于你对我十年如一日的好。这种关爱,做了十年,我怎么敢去想这样好的一个男子会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说白了,要是没有小南的出现,直到现在,哪怕是我在茫茫人海中突然间瞥见你一眼,我心里都会觉得好踏实。这就是你在婚姻十年里给我的感觉。踏实,关爱,放心,舒服,自由,忍让,一切都随我。”
这所有的一切,我从心平气和,说到心情激动,说到痛哭流涕,又说到心情平静,我不想漏过我们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我不想掩饰我对先生的爱,我就是爱他,傻傻的爱着,我不觉得把这些说出来会让自己没面子。
烟灰缸里的烟头越来越多,房间里隐隐的看到了烟雾,烟灰缸的旁边,一包香烟已经没了,另一包已经打开。那只夹着香烟的手,轻轻的磕着烟灰缸,抽烟的人,一脸平静,低头不语。
我收起茶几上用过的纸巾,走进卫生间,梳洗自己的脸,梳洗着自己的心情。
再次回到客厅,葛平看着我发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看我。葛平站起来,走到我的身旁,用手扶起我侧面掉落的一缕头发,放到我的耳夹上,紧紧地抱着我,哭了。
他抱我很紧,他在抽噎,我能感受到他胸腔的剧烈起伏,这是哽噎时才会有的起伏。我知道,他哭了。
此时,我的眼泪已经流进了我的嘴里,还是热的。
王志飞趴在地上,腰部以下已经开始发麻,秦卿躺在自己的腰上,使不出劲来,只好用力的扒地,往前移动,想找机会翻身。
秦卿看出了王志飞的意图,见王志飞不停地向前移动,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拖到茶几下面了,秦卿转身扒在王志飞的身上,对准王志飞的屁股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次王志飞并没有大喊大叫。
王志飞不傻,在类似于大喊这样的威慑反复不能起到效果的情况下,王志飞决定悄不吭声的稳、准、狠一次。
王志飞平趴在地上,反手向秦卿的头发抓了过去。
秦卿咬着王志飞屁股,想再听一下王志飞痛苦呐喊,没想到自己的头发被王志飞抓住了,头皮上一阵刺痛,脑袋在这样的外力牵引下探了出去,秦卿吃痛,喊了一声,松开了王志飞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