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现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葛平这么做,是为了给你赎罪。”王志飞解释说。
我知道王志飞想说什么,但是我不想让王志飞说下去,他还不算是一个有资格知道我内心想法的人,我用对付葛平的逻辑,对王志飞说:“怎么不是钱的问题,刚才我和你一直讨论钱的问题啊,你怎么又说不是钱的问题了呢?”
“不是,我是说葛平对你的感情,是他觉得自己错了。”
“是啊,所以他才给我钱,想补偿我啊,这还是钱的问题啊”
王志飞的确不是秦卿的对手,从王志飞和我谈话过程中的表情,我能理解他们夫妻为什么总是干仗了。王志飞缺少葛平的忍让和在“受虐”状态下的平和,王志飞喜欢反抗,这样会让局面更糟糕。
当天晚上下班,我就找了秦卿,劝秦卿和王志飞尽快离婚,作为对王志飞“礼尚往来”的回应,毕竟我也是答应人家的,毕竟秦卿还是我的朋友。
打电话给秦卿的时候,秦卿很惊讶,问我怎么会突然给她打电话,我说没什么原因,想你了就给你打了。隐隐的听见了秦卿的哽噎声,我心里同时悄悄地说了句活该。
到了秦卿家里,秦卿一改往日的嚣张和傲慢,殷勤备至,看着我换鞋子,跟着我来到客厅,帮我放下挎包,满脸堆笑,让人很不习惯。
秦卿端坐,左腿置于右腿上,双手置腿上,微笑,侧头,含笑,看着我。
我坐在秦卿侧,斜倚沙发,两脚脚腕交叉,左手置于腹前,右臂置于沙发沿,侧头,看着秦卿的笑,企图把秦卿的笑看到僵硬。
“小漠,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秦卿竟有些羞涩,这让我很不舒服。
“你昨晚吃汇仁肾宝了?”我调侃秦卿。
“没啊,怎么了?干嘛这么问?”秦卿不明白的我的意思。
“哦,看你有点春的意思,以为你要吃多了,还没回过劲儿来。”我面无表情,如葛平一样说着冷笑话。
“去!胡说,好长时间都没闻过男人的味儿了。”秦卿恢复了以前的神情,盘腿坐在了沙发上。
“闻闻你的腋窝。恩,闻闻。”我对秦卿说。
秦卿抬起自己的胳膊,把脑袋凑过去闻了闻,转头问我:“怎么了?”
“那不就是男人味儿咯?”我埋汰秦卿。
“晕!哈哈。”秦卿笑了,笑的还是比较作!
“你这几天忙什么呢?”我问秦卿。
“没忙什么,对了,我去看叶弘了。”秦卿站起来说:“你等一下,我帮你倒杯水。”
“秦卿,你今天是被雷劈了吗?”我问。
“干嘛啊,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怪?呵呵。”秦卿把自己的睡裤提了提,走向饮水机。
看着秦卿的背影,发鬓高耸,脖颈略有残发在空气中拂动,圆领的白色体恤衫衬托着上身的弧线,肩部略宽,肩头圆滑,大臂略粗,肘部在行进的过程中于腰际的“五花肉”偶有摩擦,再看背部,文胸后带低于常规应有的高度,较宽的睡裤完全遮盖了臀胯以下的弧线,行进中,隐隐可见双腿较直,粗细无法准确判断。
“我好着呢,生活在无底洞里,只好做老鼠精了,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不太好,走路都不利索了,我看呐,很久没有夜间活动了吧,多注意夜间运动,锻炼身体,还有保健作用。”我继续埋汰秦卿,琢磨着王志飞到底喜欢她哪一点,为什么会和秦卿生活了这么久,他们在婚姻中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曾经又是如何恩爱的?甚至那些事儿的时候……。
“去你的,我跟你说啊,要跟我比黄,你可不行,要不要试试?”秦卿接满水,走过来递给我。
“成啊,说说吧,看看是你的“粉底”厚还是我的“粉底”厚。我接过水,放到茶几上。
“哈哈,要论这个动作呢,我觉的人在平行位移的过程中,女方呈上下起伏会比较好,要是论氛围呢,我觉的打开窗户或者干脆站在阳台,拉开窗帘,会比较刺激,要是论时间呢,我觉的最好是夜里十一点比较合适,这个时候大家都刚睡着,刺耳的声音把邻居家都吵醒,那才绝呢。”秦卿坐下来,抚着自己发鬓掉落的头发,重新的整理着说。
“那你还不如去护城河的小树林呢,我听说晚上8点以后,就用一张凉席就行,视野开阔,环境优美,道具简单,即有丛林环绕的绿意盎然,又有小桥流水的刺鼻腥臭,正在兴头上的时候,马路上一辆越野车拐弯,车灯如炬,扫了过来,你想想,你那会儿该有多刺激。”
“滚啊,给我挖坑呢,上你当了。呵呵。”秦卿扎好自己的头发,继续说:“小漠,咱们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说过话了,哎,想想以前,真怀念啊。”
“恩”在秦卿的提示里,我也想起了以前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小漠,你还记得吗?咱们说叶弘是性冷淡,叶弘死活不承认,最后莺儿硬是把叶弘的裙子脱了,哈哈,当时叶弘都急哭了,呵呵,你还记得吗?”秦卿忽然开心的说。
“记得,还不都是你怂恿的,干嘛总说人家叶弘是性冷淡呢?”
我们在一起,所有的坏主意一般都是秦卿出的,而真正做坏事情的是莺儿,受欺负的对象,一般都是叶弘。
“不是我说的,是蒋天一自己说的。”秦卿收住了笑脸,说。
“蒋天一?不可能吧,你知道蒋天一结婚以来,那方面一直都不行你知道吗?”秦卿的话让我很吃惊。
“是叶弘告诉你的吧?”秦卿反问我。
“是啊”我没有必要遮掩。
“我就知道叶弘会这么说,我以前也问过叶弘,叶弘也说自己不是性冷淡,蒋天一说叶弘对这些事儿没什么兴趣,有时候一个月都不想要一次,蒋天一想要的时候,她总是想办法躲,躲不过了就找事儿吵架,后来他们约好一个月两次,可是到约定好的时候,叶弘不是离家出走,就一定会和蒋天一吵架。”秦卿详细的说着这些我不敢相信的事情。
“蒋天一怎么可能告诉你这些?”
“这有什么不可能,其实我和蒋天一之间的事情,你们根本不知道,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秦卿说。
“秦卿,你和蒋天一的事情,真的就像你以前告诉我的那样吗?”我知道对付秦卿这种人,必须使用诱供的方法,否则,永远不可能直接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故事。
“哎,这些事儿说来话长,你也知道,我和蒋天一是中学时候的同学,原来的确有过那么一点点感觉,工作后才又再见面的。我和蒋天一可以说是能做到无所不谈的朋友,但是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性关系,以前之所以那样说,是我和蒋天一商量好的。小漠,我知道你不能理解,你也可能觉得我现在是胡说,可是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害怕将来没法收藏,所以,我想把这件事情跟你说说,你也帮我出个主意。
秦卿继续说:“我经常给蒋天一说我和王志飞的事情,可是蒋天一一直不跟我说他的事情,开始的时候,不管我怎么问都不说,不过这难不住我,毕竟我还是个警察,多难审问的犯人我都能拿下,别说一个蒋天一了。后来,我直接问蒋天一,是不是性生活不和谐。呵呵,你猜蒋天一当时什么反应?”
“羞得满脸通红?装的吧?”我赶紧接秦卿的话。
“哈哈,没有啦,当时蒋天一就像你这样喝水,我刚问完,人家把水喷出来了,半天不说话,呵呵,我当时就确定了。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的,不行就不行,有什么难为情的。蒋天一说没有,自己好着呢。我就说你肯定不行,不能让人家叶弘满足,叶弘才和你吵架的,和谐家庭首先是性和谐,呵呵”秦卿说着笑的不停。
“秦卿,你能不能正常点,你以前说话不是这样的。”我很看不惯秦卿这样做作。
“行,我说。蒋天一让我小点声,说不是自己不行,是叶弘不配合。他们在一起这种事情也就一个月最多一次。你知道吗?蒋天一这家伙看起来彬彬有礼的,说话色着呢。他说自己经常都是看着电影画报,或者翻看女性杂志,靠幻想解决生理问题。”秦卿说。
(换个方式表达,大致如下)
忍受不了甘心平淡又乐于平淡的王志飞,秦卿很多次都想离了算了。可是每次想到离婚的时候都下不了这个决心,秦卿想,王志飞除了这一点不让自己满意,其他的地方还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所以,秦卿琢磨着用什么事情刺激一下王志飞,好让他能生活的有激情一点。
蒋天一在性的问题上长期受压抑,心里很不痛快,却没法跟人说。秦卿说话向来比较颜色比较多,而且两人本就熟识,谈的话题多了,慢慢的也就说到了性的问题。
秦卿曾和蒋天一开玩笑,说不行咱俩试试吧,我看你行不行。然,这仅仅只是开玩笑,这种事情,不仅秦卿做不来,蒋天一也做不来,毕竟王志飞是自己中学的同学,还常有往来。
秦卿每次听到叶弘讲自己怎么和蒋天一闹别扭,蒋天一又是怎么安慰自己,秦卿心里特别不痛快,心想你叶弘有什么好说的,你怎么不说你是为了逃避夫妻间的床帏趣事才这么欺负蒋天一的?你在摧残蒋天一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