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看起来困难的事情,往往在分开会完成的很轻松,众多人中找一个素不相识的面孔听起来就有些不大现实,但是在缩小范围后还是会有不小的发现。
此时任刑天的面前摆着两张清晰无比的人脸照,一看就知道这两张照片经过特殊的处理,如此高端手法对别人说有点儿难但对任刑天来说那可谓是小菜一碟。
两张照片一张上的人留着小平头,脸庞棱角分明就像个方块,整体五官看起来像白开水一样平淡,算是那种看一眼绝对会遗忘的低存在感长相。另一张与先前一张比起来能稍稍的好一些,最起码脸型的棱角没有那么明显,再就是岁数明显比第一张年轻。
这两张看似平凡的照片放在以前根本不可能引起任刑天的注意,可如今这两张照片对他来说那就是宝贝。
“这两个人那个是啊!”望着手里的两张照片任刑天疑惑的问道。
孙龙嘴角一扬轻声说道“如果不出意外偷单据的是你左手拿的那个。”任刑天举起左手说道“你说这个方块脑袋的是?”
孙龙点了点头“那这个人呢?”任刑天举起另一只手里的照片问道,孙龙见后清了清嗓子缓声说道“这个人叫周助,我是无意中打听到他的,他和偷单据的人住在一个房间。”
“啊!”任刑天吃惊的叫了一声说道“你确定?”孙龙点了点头“我按照你给的时间段发现了方块儿脑袋,他是众多人中进酒店最匆忙的一个,而且进来直接向二楼走去,再过能有一个小时吧,这个周助便出现在了监控器上,凌晨两点的时候方块儿脑袋也离开了。”
“那这个叫周助的你是怎么找到的?”
“说来也巧,我去打听这个方块儿脑袋的时候碰到一收拾房间的大妈,她说知道这个人。出手大方,给了她不少的消费,所以记的格外清晰,于是我要了他们的房间号,凭房间号我到前台找到了这个叫周助的,他是大同本地人,家住富贵小区,到这儿我想你之前做的假设可以说是正确的了。”
任刑天听后摸了摸下巴轻声说道“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一切要等黄蕾回来再说,如果他带回来的映像和你的相差不多,那么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们了。”
孙龙赞同的一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谢炳富好像离开了大同。”
“什么!”任刑天一愣,惊声的说道“你从哪儿听到的?”
“打扫卫生的大妈,她说那个房间的客人走的很急,自己带来的牙缸、牙刷都没来得急收拾就走了,看样是有什么急事。”
“有急事。”任刑天皱着眉头继续说道“可能吗?”
孙龙摇了摇头“这,我也说不上来。要不问问杨凯生,谢炳富离开他总会知道点儿什么吧!”
任刑天听后点了点头缓声说道“黄蕾应该回来了吧。”
孙龙一点头说道“差不多,他搜集的那块儿比我方便多了,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
任刑天摇了摇头“你过去吧,该怎么做你也知道,我想去找一下杨凯生,尽快把谢炳富离开的原因给落实下来这样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那行,我们分头行动,完事在会所等你。”
任刑天一点头,孙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在出手拉门的瞬间,门自外推开,是百晓生。只见他手里抱着一摞文件,当看到孙龙先是一愣接着笑眯眯的说道“去哪儿啊!”
孙龙叹了口气瞥了任刑天一眼说道“某人有点心事想自己一个人静静,我这当空气也不好所以出去转转,省的碍眼。”
百晓生一听下意识的看向任刑天,只见后者发呆一般的盯着桌子,神情也不是多么有精神,这样的任刑天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孙龙抬手拍了拍肩膀小声说道“不知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有些力不从心,好好劝劝他。”说完错身走了出去。
百晓生自然不知这是两人为了掩饰给自己做的戏,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缓步走到他面前将文件轻放在桌子上说道“今天晚上去喝一杯怎么样?”
任刑天听后嘴一扬说道“你请客我就去。”
“那当然。”说完从衣内掏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任刑天低头瞅了一眼眉头不由一紧说道“夜魅?”
百晓生笑着一点头说道“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在这里面看到贾贺了吗,于是这几天我没事就跑夜魅,时间一长,消费一高那里的人便认识的差不多,对里面也有了大致的了解。这个夜魅不仅是一家酒吧还是一家石墙酒吧。”
“石墙酒吧,什么意思?”任刑天纳闷的问道,百晓生呵呵一笑解释道“20世纪中后期,美国同性恋解放运动兴起,其中最着名的就是1969的石墙运动,对后来同性恋的解放有很大的影响,石墙可以说是同性恋解放的一种标志,也是同性恋的一种隐性代名词。”
听完解释任刑天目瞪口呆的望着百晓生,良久说道“贾贺是个同性恋?”百晓生肩膀一耸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之前和你说过,在夜魅里有一个只有会员才能进去的地方,我想那个地方应该就是石墙聚集地,可惜的是我进不去。”
任刑天听后不由的一笑说道“你都进不去,我能进去吗,况且我又是个生面孔。”
百晓生嘴一扬说道“我进不去是必然的,但你就不一定了。”
任刑天双手一摊说道“怎么说?”
“夜魅看场经理安安是个情场高手,她最擅长的就是男人,夜魅生意红火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我和她交锋过几次,不知道是不是不太符合她的口味,从来没有深入讨论过,如果能把这个安安搞定我想弄个会员进去应该不成问题。”
任刑天摸着红润的嘴唇轻声说道“你这是打算让我出卖色相啊!”
“哈哈哈!”百晓生朗声大笑的说道“为了革命事业,做点儿牺牲有何不可能呢,况且这个安安长的实在美丽,绝对是你想要的类型。”
任刑天笑哼一声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倒还真想看看,竟然有人放着你这么一个翩翩君子不勾,真是奇闻啊!”
“呵呵,刑天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百晓生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文件夹轻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这是这几天铁人公司的业务量,比上个月涨了三个百分点,如果照这样下去不用多长时间铁人公司就可以完全取代贾立的山猛集团了。”
任刑天一边听着百晓生的汇报一边翻看手中的文件,单看数据在这一个月里,铁人公司的业绩的确是翻了一番,可任刑天不是个拿数据说话的人,铁人公司这段时间之所以订单火爆完全是因为山猛内部资金链短缺,银行催款让原本握在手里的生意偷偷溜到了自己手里,说的难听点儿自己捡了便宜,等山猛一恢复该回去的还是要回去,因此想让这些人变成自己固定客户,山猛必须垮台。
想到这儿,任刑天脑海里再一次闪过那个偷单据的神秘人,不知为何此时异常的想抓到这个人,然后好好的盘问一番。
“刑天,发什么呆呢。”百晓生高声叫了一句,将沉思中的任刑天拉了回来“哦,没什么随便想了些事情。”
百晓生听后微微皱着眉头轻声说道“刑天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怎么感觉你注意力很不集中?”
任刑天一愣说道“没有,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等会儿和我去趟杨凯生家。”
“做什么?”
任刑天双眼一眨说道“谢炳富离开大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