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一席话让原本暴躁的欧洲大汉迟疑起来,暴戾的双眼紧盯着那黑色面罩冷声地说道“冥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冥先生自然是这黑衣人的代号,一袭黑衣倒是与名字相匹配不少。听着欧洲大汉冷冷的声音,黑衣人微微转动了下头颅似是向车臣杰的方向看去“只有拥有了等价的砝码才能交易出我们想要的东西,若是伤害了这个女孩子只怕我们的计划会全部泡汤。”
欧洲大汉听后伸手揪住黑衣人的衣领,满面怒气的说道“你和姓姜的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什么计划我怎么不知道?”
“船长先生来这里只是为了得到宝藏,所以你只要关心你的宝藏就好,其他的事情你并不需要了解太多。”被揪住的黑衣人淡淡地说道,言语中没有一丝畏惧的样子。黑衣人的一席话显然是惹怒了欧洲大汉,揪着冥先生衣领的手出一条条的青筋,愤怒的眼神由于一只残暴凶猛的蛮荒野兽。
黑衣人透过黑色面罩看到欧洲大汉愤怒的脸颊,抬起右手打掉了大汉的手腕平静的说道“我知道船长先生很想要墓地里的宝藏,但是在进墓地前我们必须要找到通往内部墓地的正确途径,我想你也见过墓地里是个什么样子贸然冲进去对我们可没有一点儿的好处。”
“当初是你们说这个地方会有数不尽的宝藏我才答应帮助你们,可是来了以后呢,什么都没有。现在又和我说什么内墓什么地图,你们把我当猴子耍吗?”欧洲大汉张着血盆大口厉声怒吼着。
“船长先生!”黑衣人陡然提升了自己的声音,欧洲大汉一愣有些诧异的望着他。黑衣人冷声的说道“每一任墓主在上任的时候,都会改变外围墓地的造型。鼹鼠自来聪明狡猾外围的墓地她已经做了很大的改动,想必内墓她也不会放着不管。如果你认为我在耍你,那么你现在就带这你部队进墓地去,随便你们怎么炸要是到时候一点儿宝藏找不到你可不要怨我没提醒。”
黑衣人一番极具震慑力的话让欧洲大汉呆立在原地,密林一瞬间变的出奇的静,单膝跪地的车臣杰将两人的谈话尽数的收在耳内虽然心里有不少的疑问,但是当务之急她必须要脱离这个地方,但此刻她的身体受到严重创伤,要重新站起来都是件很难的事情更不用说跑了。
就在她吃力要爬起了的时候,那个黑衣人缓步向她走来。看到向自己走来的黑衣人,车臣杰的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两只眼紧盯着他的步伐手中的匕首微微抬起护在自己的身前,冲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是不可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死活或者奇迹的降临。黑衣人迈着轻盈的步伐,那张被黑色面罩遮住的脸不知为何变的异常的恐怖,当走到距离车臣杰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黑衣人停了下来站在那个地方像是看车臣杰又像是在看密林的四周。
一阵疾风急速袭来,原本在疑惑黑衣人要干什么的车臣杰,忽然感到一凉凉的东西正抵在自己的脖颈,当她反应过来只能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那黑衣人原本的位置,那里竟然没了他的身影。
“你要是再不现身,你的朋友可就成了我刀下亡魂了。”凌厉的声音响彻在车臣杰的耳边,那、那分明就是黑衣人的声音,怎、怎么可能原来还在自己眼前的黑衣人,怎么可能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自己背后,更重要的是自己还没有看到。
此刻车臣杰的脑袋像是被雷击中一般,这是除任刑天之外第二个让自己感到内心震惊的人,除此之外让他疑惑的还有黑衣人的那一番突入起来的话语。
“好身手啊!”就在车臣杰诧异的时候,四周响起了一阵玩世不恭的声音。这声音听在她耳朵里有种前所谓有的欣喜,脸上也不由的浮现出兴奋的表情,脑中映射出一张少年精美的脸颊。
“刑天,刑天是你吗!”心中的狂喜让车臣杰兴奋的呼喊着,她第一次感觉到任刑天在她心里占有如此大的地位。“想活命的给我闭嘴。”听到车臣杰兴奋的声音,黑衣人显然有些不高兴,抵在她脖颈上的刀不由的向前紧了一番。
“呵呵,冥先生的做法可不像是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啊!”清脆的声音飘荡在密林的四周,除了黑衣人场内其他的人都在四处张望着,他们找不到这声音的发源地。
黑衣人冷笑一声眼睛紧盯着左侧的密林冷声地说道“你畏畏缩缩,东藏西躲的就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吗?”
“我东藏西躲好的过你拿女人当挡箭牌吧!”
“少给我来这套,你再不出来我现在就要了这个女人的命。”黑衣人暴怒一声,手中弯刀已是准备好要削下车臣杰的头。
“咻!”伴随凌厉的一声,一把金灿灿的匕首陡然出现在空气中,瘆人的刀尖直奔黑衣人的脑门。突然出现的匕首,着实吓了黑衣人一跳。手中弯刀一出当即将飞来的匕首打落,于此同时接触束缚的车臣杰也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眼睛却紧盯着不远处的树木。
一个挺拔的身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的落在地上,熟悉的服饰,熟悉的脸孔还有那熟悉的笑容,看到距离自己不远的人影,车臣杰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奇迹还是出现了。
忽然出现的人,让场内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欧洲大汉的手下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枪,眼露凶光的望着出现的人,但是他们的老大却呆立在原地,两只蓝色的眼睛露出恐惧的神色。
“你、你是”欧洲大汉用不标准的华夏语颤声的重复这几个字,他的表现让一旁的黑衣人以及他的手下都变的诧异起来。
“没想到啊维克多,那么厉害的爆炸都没能要了你的命,你的生命力还真不是一般顽强啊!”
维克多!当大汉听到这个名字,无数的回忆随之冲进了他的脑袋。那是一段屈辱的过去,搜索宝地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三个劲敌,不仅消灭了自己的队伍就连他本人也险些丧命,回到总部又经历佣兵的背叛,落魄下他逃到索马里当起了海岛,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眼前含笑的年轻人。
不堪的记忆以及强烈的耻辱感让维克多积攒多年的怨气尽数爆发了出来“我要杀你,杀了你!”维克多咆哮着,手中银质手枪当即抬了起来扣动了扳机“不要!”黑衣大汉大声说道,身子一闪便要去夺维克多的手枪。可他终归还是慢了一步,子弹破开枪膛冲了出去。
意识永远都是世间最快的东西,当子弹冲出枪膛的那一瞬间,当黑衣人呼喊闪身的那一瞬间,一个人早在他们之前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咻!”飞速的子弹没入了密林“啊!”冲来夺枪的黑衣人痛呼一声,像是断线的风筝倒退了出去。
“咔嚓!”骨头折断的惨烈声“嗯!”维克多痛呼的嚎啕声,原本握在手里的枪随即掉落在地上,一只白嫩的手成鹰爪狠狠地掐在维克多的脖子上“废物永远都是废物,三年前你玩儿不过我,如今你更加的玩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