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刑天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的事情多了脑细胞难免有些不够用,黄蕾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像是在等自己发号施令。
“除了这些你还找到些什么有利的东西?”
黄蕾听后稍稍想了片刻说道“有利倒是算不上,不过倒是可以将它视为一个疑团。”说完随手按了下按钮,屏幕瞬间切换成了一个人头,正是贾立。
“贾立,回族生于内蒙,继承了回族特有的狂野,二十岁之前游手好闲成日打架斗殴但奇迹的是没有被抓过一次,底子很干净。二十三岁的时候自身来到大同发展,随后的两年一直碌碌无为,二十四岁那年离开大同直到山猛成立他才以商人的身份成功的回归到众人的视线。”
“二十四岁离开过大同?”任刑天疑惑的念叨了一边随后问道“去哪儿了?”
黄蕾听后微微的摇了摇头,任刑天见后暗自吐了口气事已至此不能强求随后说道“你再给我查个人,外号叫七爷、、”
“任哥,我查过。”
任刑天一惊问道“你查过?”黄蕾点了点头说道“但凡这些事情几乎都和这个叫七爷的牵扯在一起,而且当年第二次押运黄金的主人便是这个叫七爷的。”
任刑天瞪着惊讶的眼睛仿佛不相信一般,五千万的黄金这人要有多大的能耐,黄金和钱不一样,钱有贬值但是黄金却始终升值,这个七爷竟然能押运如此之多的黄金莫非是国家的人?
本不想再费脑细胞想问题的任刑天又一次陷入了沉思良久问道“这个七爷的真名叫什么?”
黄蕾又是一阵摇头说道“只知道他在大同非常有势力,和政界、商界、黑道都能挂上钩但是这人长什么样,是老是小,是男是女没人见过,至少平常人没有见过。”
“难不成他还穿了隐形衣?”任刑天有些愤怒的说道,自从他知道这个叫七爷的人心里便一直别扭,本想寄托在黄蕾的身上可是现在看来也是空想一场。
“对不起任哥,都是我的错。”
任刑天听着他的道歉声,轻摆了一下手说道“想道歉,就拿出点儿实际行动,他也是个人就不信找不到他!”
“是!”
“叮、、、、”随着屋内响起的电话声,任刑天缓缓的掏出手机看了看显示的号码随即眉头皱了起来,“腾”的一声站起身子说道“继续查这个叫七爷的人,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说完便焦急的走了出。
重新回到了咖啡屋,任刑天深吸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恭敬的叫到“杨叔叔你好。”
电话一段传来一阵笑声随后说道“你也好啊,刑天现在有时间吗?”
“有,叔叔有什么事情吗?”
“我呀,刚写了一副字正愁没人观赏不知刑天可否有兴趣来点评一二呢?”
“叔叔高看我了,对于书法我也只是略懂皮毛,在叔叔面前那可这是班门弄斧啊!”
“哈哈哈,你听听谦虚了吧,你的本事老蒋早就和我说了,我相信老蒋不会平白无故夸一个人的,所以你还是来吧,就当叔叔来请你指教如何?”
“叔叔言中了,那刑天只有遵命了,十分钟后我会过去。”
“好,我等你。”说完对方便挂了电话,一阵盲音响起后任刑天也缓缓的合死了手机,目光直视着窗外的景色,这个杨凯生竟然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莫非其中有什么阴谋?
驾车来到了杨凯生的小区,轻车熟路的便找到了他的家门,看着破旧的大门任刑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叩了叩门,不多久里面便传来一阵极其甜美的声音。
“谁啊!”
接着便是一阵繁琐的开门声,最后破旧大门缓缓被拉开,一张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脸颊呈现在他的眼前,“是你!”杨紫蓝明显有些愤怒,同时也带着吃惊。
“是我。”任刑天同样没有好气的回答道,这种女人他没必要给好脸色看。
“你来我家干什么,莫非又想请我爸办事?”
“我来你家做什么好像不管你的事,而且想不想请你爸办事也没必要向你说。”
“你、、、”杨紫蓝顿时被说的有些哑口无言“蓝蓝是谁啊!”就在这时屋内又传来一声,随后便见到一个穿着围裙的妇女走了过来当她看到任刑天惊讶的说道“呀,刑天怎么来了,快、快进来。”
任刑天见后原本冷凝的脸颊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当下露出那迷人的笑容说道“阿姨你好,是叔叔叫我来的。”
“是吗!”
任刑天轻微点了点头,女人见后说道“他在书房呢,一上午了憋在书房里写写画画真不知道有什么好迷的。”
任刑天听后笑了一声说道“在以前这些事情都是文人雅士喜欢干的,就算放到现在这也是一种即为高雅的兴趣,可见叔叔的爱好很不一般。”
“马屁精!”杨紫蓝在一旁轻声的嘀咕了一句,谁知女人当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说什么呢,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隔着刑天差远了。”说完转头笑看着任刑天继续说道“别听你姐姐瞎说,这几天就神神叨叨的,你叔叔在书房的快去吧!”
任刑天听后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便进了书房,依旧原先看的样子,古色古香充满古时书房的味道,只见杨凯生正埋头在宣纸上龙飞凤舞而他手里拿着的笔正是自己送给他的那支。
任刑天找了位置做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埋头写字的杨凯生,一个书法家不仅要有一笔好字更要有写字的那个境界,真正体会到是用心去写而不是用手去写,任刑天不知道杨凯生算不算是个书法家,总之这来回泼洒的动作便证明了他在书法上还是有几年造诣的。
“好了、、”这时杨凯生手腕一抖痛快的说了一句,随后将毛笔放在砚台上,轻轻拿起桌上的宣纸兴奋的来回扫视着。
“好字,更是好句。”
杨凯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发现身边的任刑天和自己一样也在打量着宣纸上的字,而且眼中透露出无限精光“哦,你倒说说看好在那里。”
“好在心神交融,好在跌宕起伏,好在苍劲有力。”
“哈哈哈,刑天你可真是会说话啊,来坐!”
任刑天也不客气一坐在原先的位置上说道“想必杨叔叔对生活有另一种看法吧!”
杨凯生一惊笑着问道“怎么说?”
任刑天指了指桌上的宣纸说道“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这一句乃是出自与四书五经中《大学》的一句,说的是万物都有个起始、过程、终点,只有这些都经历过才能得到想得到的东西,切勿急躁,切勿沮丧,切勿杞人忧天事情在与因同时结与果,万事不得强求我想叔叔要表达的大致是这个意思吧!”
“说的好。”杨凯生兴奋的看着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感,任刑天的点评可谓是字字到位,句句真切。
“那你说说这句中的五个字,你认为那个最为重要?”
“五个字可谓字字重要,所谓生活为的也无非是这五个字,如果非要让我选我想我会选‘静’。”
“怎么说?”
“静似有似无,但可有不可无,常静能让人反思,所谓三思而后行,这其中的三思说的从不同角度考虑一番后再下手,若想达到这三思那就要有静这个先决条件,有静才能有思,如若不懂的静,即使拿到手的东西也会再次失去。”
杨凯生听后微微的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看来你的成功绝非偶然啊,那你觉得自己看透这个静了吗?”
“似透似不透,其实透与不透存在心里,杨叔叔不觉的有些时候还是装糊涂的比较好?”
杨凯生一愣良久哈哈的笑了起来“对,对常说难得糊涂,人还是糊涂些好太精明难免会给自己招来些不必要的麻烦。”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沉声的说道“溪沙庄园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当一件事情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的时候最惊慌的就是有人从中突然揭露,此时的他就是处于这种滞空的状态,贾立的阴谋他不怕,陈木的陷害他不屑因为这些都在他计划之中但是坐在自己身旁的杨凯生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却在他心底深处翻出阵阵波涛。
“杨叔叔这种玩笑我觉得还是不开的好。”
杨凯生轻轻一笑再一次喝了口杯中的茶水缓缓的说道“你感觉我是个随便开玩笑的人吗?”
在那一刻任刑天的眼神突然变的发狠起来,手也不自觉的抖了抖、“想杀了我吗?”杨凯生又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一句话定格了时间,定格了任刑天的表情,自己想杀了他吗?对,自己的确想杀了他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但是为什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他看穿呢?
“如果能动手的话你认为自己还会在这儿吗?”
“我不懂杨叔叔说什么!”
杨凯生轻轻一笑缓缓的说道“你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候的我,敢想不怕死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年的雄心壮志会慢慢消磨直至殆尽,当再次回收的时候只会留下恐惧。”说完他缓缓的转过头盯着任刑天的脸颊轻声的说道“刑天啊,这个世上总有你打不到的人,有可能他不是你的宿敌只是一道必须存在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