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之际,黎瑞不由得默哀地摇了摇头:
还真是因果报应啊!当年,他或许还有几分真心,她却不懂珍惜,还害得他入狱三年,而今她一片赤诚,怕是要被他当活靶子使了!
张扬的礼物?!他还真能想!是怕人不知道他在乎吗?
那病房里的女人呢?!他又是何种心思?
盘算着,黎瑞顿时只觉得一团乱麻——
第二天,安染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昏昏沉沉、乏累的厉害,撑开沉重的眼皮,下意识地一个抬手,针扎般的刺痛袭来,安染忍不住闷哼出声:
"嗯——"
随即,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风而至:"你醒了?别乱动!医生,医生——"
冲到安染身旁,慕容琛激动地大叫着,差点连整个房顶都给掀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沁入鼻息,昨夜的记忆慢慢回笼,安染这才想起什么地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医生?"
"一切正常!注意休息,别扯动了伤口,观察几天就可以了!另外饮食上多注意辛辣刺激的东西,不利于伤口的愈合…."
医生絮絮叨叨又吩咐了一些,慕容琛也跟着一遍遍确定,头还是胀痛的离婚,安染却始终插不上嘴,待两人谈话解释,医生却已经被慕容琛赶了出去。
"你干什么,不要乱动…妈特意让人给你炖了汤过来,一会儿就到……"
拉下安染乱动的小手,慕容琛的嗓音不由得放缓了许多。
一惊,安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是你…还是你妈?"
睡了一觉,天都变了吗?会不会…太雷人了?记忆中,慕容妈妈可是没有一点喜欢她的!
"你没听错!我也很是纳闷…可能昨晚你救了我的缘故吧!下次…别这么傻了…你知不知道……."
我有多担心你!
慕容琛的话还没说完,安染的梦算是全醒了:
"你别多心!我昨天是…条件反射……换了阿猫阿狗,我也会那样做!要不然,你…躺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管一下!"
鼓囊着,觉得'死'不吉利,安染给改成了'趟'!
那一瞬间,她的确是来不及想。
现下,想起上次好心却被他误会,安染瞬时拉下了脸,跟他隔开了一段距离。
"染…"
知道她是在说气话,慕容琛的心里越发不好受了!昨夜那种情况,一个不小心,可是连命都没了,傻子才会救一个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
这一刻,说不震撼,绝对是假的!
见安染捂着头背了过去,慕容琛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注意到她总是敲打脑门的小动作,隐约间觉察到什么,慕容琛随即往门外走去,片刻后,拿了几片白色的药片回来:
"帮你拿了解酒的药,吃了会舒服点!."
原本不想领他的情,可安染的确难受得厉害,还是乖乖转过了身子,将药吞了下去。
见状,慕容琛心里竟然像是乐开了花。
不一会儿,佣人便拎着食盒走了进来,满满的食盒全是各种小菜,份量不多,菜市却不少,还有一个汤罐,看起来,真得是很用心在准备了。
安染倒是没想到,自己一个无意识地举动,还有这样意外的收获,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如果慕容妈妈以后不刻意刁难她了,她的日子,也可以过得平顺一些。
爬起身子,安染却因为右手手臂受伤而显得十分笨拙,夹了几次的菜却都送不到嘴里,安染急切的奋斗着,一旁的慕容琛却被她逗得笑开了怀:
"呵呵…还是我喂你吧!"
白了他一眼,安染抬手将筷子拿远了:"不用!"
随即又再接再厉起来,只是习惯了右手,左手怎样也都是不便,眼见额头都出了汗,饭菜基本还是没动,安染气嘟嘟地放下筷子,拿起一侧的小馒头干啃了起来。
见她撅着小嘴,对着面前各色的菜品生气,慕容琛无语地轻轻摇了下头,随即拾起她的筷子,夹了一点她喜欢的木耳放到了她的嘴边。
开始安染还会故作不屑地有一口,没一口地,最后,她却是大快朵颐地指手画脚…啃着馒头,指指点点,吃得不亦乐乎。
等周遭的盘子撤走,她瞬时回神,却羞愧地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不知道是因为感激还是因为愧疚,安染的伤,倒是让慕容琛对其百般纵容,两人的关系也一度缓和。
只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安染的心底终归是有了个解不开的疙瘩,不经意间,就会表露出来。
因为胳膊的伤,安染不得不请假在家里休息了几天,而怕她闷,慕容琛也尽量会多抽时间来陪她,只是两人之间,始终像是隔着一层捅不破的窗户纸,总是又那么些别扭的成分存在,安染心知肚明,慕容琛自然也感觉到了。
这天,安染刚擦拭完身子,走出浴室,却见慕容琛回来了,一手拿着睡衣,一手还在打电话,扯下的领带却掉落在了地下,眼见就要踩到了。下意识地,安染走了过去,弯身之际,感觉到什么,慕容琛转身看了一下,却见安染弯身,手刚要碰触到之际,她却又蹭地收了回来,而后缓缓直起身子,站到一边,目光却还是定落在地下——
那一瞬间,慕容琛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
"就这样…有结果,再给我打电话吧!"
快速结束了通话,慕容琛刚按下挂断键,一道柔柔的嗓音便响了起来:"领带掉了……"
弯身,慕容琛随手拾了起来,却不想刚挂回领带,放到床头的睡衣又滑到了地下,眉头轻轻一拧,安染又提醒道:
"睡衣掉了……小心…别踩了!"
碰到衬衫的手一顿,慕容琛随即扯了下来,而后快速将一切换好收拾好,远处,安染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几度蹙眉,却都是一动不动。
男人与女人先天是有着差异的!像是在打理家务这件事上,即便男人做得再好,在女人眼中依然是各种不顺眼。就像是看到慕容琛换衣整理的过程,安染总觉得他笨手笨脚地,弄得一团乱,几度都蠢蠢欲动地想要过去帮他把弄乱的衣服的边角给整理好。
感受着她的目光,慕容琛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从那天之后,他的任何东西,不管吃穿住用行,她真的,半点都不再碰!甚至于明明见到他回来了,他不开口,连碗筷,她都不会替他摆。
她是真的将他全然屏蔽到了她的生活之外,恨不得跟他断得一干二净,可是这样冷漠排斥的她,那天,却毫不犹豫地将她的身体挡到了他的前面——
每每想起,慕容琛的心是备受谴责的!
梳洗过后,慕容琛拿着衬衫上了床,见安染还是塞在一个小被子里,同床都不跟他同被,慕容琛心里突然很是不高兴。
前些日子,顾念着她的伤势,她要任性,他便由着她了。可他怎么越来越觉得,她有要跟他'分居'的意思。
扯开被子,慕容琛直接拉开她的被子钻了进去。
"你…干什么?"
放下手机,安染一阵纳闷:这些日子,不都是这样好好的吗?她已经开始有些习惯一个人了,虽然抱着被子不如在他怀中暖和,可也挺舒服的。
没应声,俯身抱住她,慕容琛在她细嫩的脸颊上亲了亲…
见状,安染明白了,要是再装傻,那肯定矫情了,推了推他,安染道:"嗯…我伤…还没好!"
这只是一个借口,他知道,她也明白。不是她不想他碰,而是,她越来越觉得,身体的接触让她的心也控制不住地跟着一点点沦陷了。
她越来越害怕这种飘忽不定的感觉!更怕自己不该有的心思,会让她最终万劫不复!不得不说,慕容琛是个很耀眼的男人!别说朝夕相处,就是认真地多看上几眼,那种赏心悦目也会变成极致的怦然心动。
拥紧安染,慕容琛眸光幽敛,轻柔的嗓音却盈满认真:
"这个理由不成立!你伤得是手臂,我要的…是下面..我会很小心的…或者你想我把你的手绑起来……"
言下之意,是非做不可了!
"那如果…是我…不愿意呢?"试探地问着,安染却明显的底气不足。他的脾气,她其实是不敢轻易挑战的!
"宝贝儿…满足我,可是你应尽的义务!你已经饿了我太久了,你不是想我….出去解决需求吧……"
淡笑着,慕容琛轻柔的吻如雨落下,粗粝的手掌已经缓缓扯开了她身上轻薄的睡衣。
"嗯…我没饿着你,你不也照样出去…那我还……"
安染抗议的话语尚未说完,慕容琛已经狠狠堵上了她的小嘴。他不会告诉她,他对女人,事实上是有洁癖的!除了刚出狱的那一夜,他从来没有跟陌生的女人上过床——
题外话:
XXXX:为什么男主这么多女人?
某清:要知道,这个么,女人分很多种,比如,有妹妹,有情人,还有...母亲...请相信,男主绝对是非常非常专情的...
XXXX:鄙视中...
微乱的床铺上,古铜色的刚毅身躯紧紧压覆在身下的柔软白皙上,节奏地律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