琞语与夏羽扇始终默然注视着画面。
甄明轻快敏捷地闪到一扇窗户旁边,他数了一下,从豪华轿车上下来四个人,货车上下了一个。
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低声自语:“如果说是房主彭总夫妇要举行晚会,不太可能,因为人太少了点儿。而且这彭总不是去海外度假一个月吗?可要说来人就只是为了来这儿察看察看,也不太像,因为这样的话,人又多了点儿。现在无法看清这些人的脸。难道还有另一伙盗窃贼光顾?这幢房子要在同一个晚上遭劫两次?但这种可能性只能是天大的一个巧合。干这一行,和很多人一样,是要按部就班、稳扎稳打的。此外,这些人不会身着更适合在城里的晚宴上出现的衣服来行窃。”
嘈杂的人声慢慢地离他越来越近了,他眼珠不断地转动着,似乎正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甄明紧紧抓住行李袋,迅速走回到卧室门旁边。
夏羽扇心中冒出一串数字来,是二、八、四、一、七、五。甄明果然重新输入了二、八、四、一、七、五六个数字,应该是恢复了屋里的保安系统功能。然后他小心翼翼将身后的门关上,悄悄地溜进了保险库。他尽可能地将自己藏在那个小房间的最深处。
他低声咒骂自己倒霉。然后,他晃晃脑袋,使自己清醒清醒,强迫自己的呼吸变得自然一些。
渐渐地,他听到了一阵笑声和随之而来的咚咚的脚步声,同时,报警系统那刺耳的啸叫声也响了起来,听起来就像是一架喷气式飞机直接在他头顶上尖叫似的。很显然,保安系统的密码出了点小小的差错。甄明愈发紧张了,他的额头渗出了滴滴汗珠。
甄明正不知所措,这时听见那扇装有镜子的门被打开了,一束强光射了进来,使他根本无法藏身。他轻轻地将旅行袋放了下来,伸直双腿,免得两腿发麻。
厚栎木板的楼梯上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甄明数了一下,大概数出四五个人。他们向左拐,然后向他这边走来。
卧室的门开了,嘎吱吱地轻轻作响。甄明早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已收拾好或者已物归原位了。他只是动了一下遥控器,而且已将它放回原处,照原先有些灰尘的样子放好了。这时,甄明只能听见三个人的声音了,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女人听起来像是喝醉了,另一个却很清醒。随后,那个清醒的女人不见了,门关上了但没锁,屋里只剩下喝醉的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那咯咯的笑声一直不停。脚步声离高镜子越来越近了。甄明尽可能地蜷缩成一团蹲在角落里面,奢望着那只椅子能挡住别人的视线。
接着,一束光线破门而入,直刺他的双眼,他那可怜的弹丸之地顿时由一片漆黑变成了光天化日。对于这猝不及防的变故,他几乎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快速地眨动着双眼来适应这新的亮度,两只瞳孔顷刻间从几乎完全扩张的状态变成了针尖般大小。可是,既没有出现惊叫声,也没有看见任何面孔。
整整一分钟过去了。最后,甄明仔细打量了椅子周围的那个角落,他又大吃了一惊。保险库的门似乎已经消失,他两眼直直盯着房间里面。他吓得差点要往后倒,但又稳住了。甄明一下子明白了那把椅子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