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了解地拍拍她肩膀抿着嘴,只说她也请她。无语,这可不是她的初衷!
梅姐欢哥真个心思稠密,居然没有插一句话,当她放屁一样还在吃她们的。
“欢哥也真是,我们刚工作本就是穷光蛋啊!”忍不住伤感,真的很难过。惹得小青和圆圆乱慌一把,不由自主就一致说出她们忍住的话了。
“没事没事,别说了。是我哪壶不开提那壶!大家吃吧!”考虑着大家还要一起工作不能弄的那么糟,她忙打圆场。
大排档老板听到她们的对话,也用审人的眼光盯着那欢哥。最后欢哥被她们这一弄不好意思地把所有人的单都给结了,总共不过五十元。回家后不知道他会不会跪搓衣板?
当唐精把打包好的拿回来给姐姐时,她姐说“小妹啊,下次不要这样搞,赌气一个不准你就吃亏了。同事是永远当不上朋友的。”
晕,同事永远当不了朋友?这是哪位的名言?
“哦,知道啦!只是要客套一点嘛!谁知道他们还真坑。”貌似她也自大点,没有金子当什么贵族!
看来老姐对她还真放心!话虽这么说,打包回来的皮蛋瘦肉粥依然吃得有滋有味,还对她竖起大拇指。她无声地问‘老姐你是赞我还是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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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天后,也许老姐被老板训了、或是怕太危险什么的,反正就把她塞到一个姐妹家去了,说是不方便一直把她留在宿舍。姐妹叫陈建玲,在药店里做促销工作,房东是她的店长。倒也不错,虽然没有旅店宿舍那么好的条件,但也是新楼房。新家在龙井街上,说来也奇怪,整个龙井街居然只是居民房,最多也就是自家开的小卖部。唐精看着高楼林立的街道,两边人工护理的花圃散发的阵阵土香,没隔多远就会有的休闲场所,心里羡慕不已。或许坦州不穷只是人太少地太多了吧!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拥有这样清新美丽的住所呢?
每天下班后她必回姐姐那吃饭,今天老姐好像有心事,一声不吭得活像被人强奸了一样。(呸呸呸!小孩不懂世界,天公公你就当没有听见吧)
“姐,你为什么不吃饭?心事重重的!”她担忧地问。
“小妹,我怕!”她不问还好,一问完,一向坚强的姐姐居然在她面前哭了,这事一定非同小可。
“怕什么?告诉我!”NND不会是真的吧?在家里就听妈妈说过,在旅店里做工没几个是干净的,叫她们一定要注意着点。
“呜呜~~他把衣服脱光了!”她姐--唐遥,把神气的脸藏在了双掌里,正努力的想把眼泪给抹掉。
“TLM,谁干的?我把他给阉了!”砰的一声她把饭碗给摔了。气愤得啊!反正小命一条,跟他拼了。
“小妹,你干嘛?”唐遥吓了一大跳,泪也不管了,睁大眼睛看着她。在她看来,楚楚可怜!心似如刀割。噢,可怜的姐姐。
“姐,你别怕,告诉我是谁?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我要为你报仇。”义愤填膺地,不知天高地厚!反正家中老父母不是有两个弟弟嘛,有什么好怕的?
“你是不是误会了?”唐遥怀疑地问,毕竟一个妈生的,爱瞎想的小妹如今脑海有着怎样的画面怕是已猜了七七八八了。
还在气头上的唐精看着这熟悉的眼神,质疑中带着点危险的信息,忙傻傻地抚弄长长的发际,想化去尴尬。她怎可以忘了姐姐是个贞节烈女呢?记得六岁时,爸爸妈妈帮她们取名字时给了两个时兴的‘叶,青’让她们挑,姐姐一把否决了。那时候她特迷恋‘东游记’说“叶青也太土了,光她们村的就有三个人取了,不如就叫妖精鬼怪吧!”她的一句话把四姐弟的名字都给取了。最后爸爸还是觉得这名字太骇人了,就改成‘遥 箐 归 乖’,为此老姐闹了很长一段时间。嘿嘿!当时她在上户口时偷偷把箐改成了精,他们都以为是派出所叔叔写错字了呢,把老姐羡慕个死.
“嘿嘿!那你怕什么啊?”双眼盯得她发慌,忙赔笑。
“我怕我这一辈子都要面对这些啊、、、”气势一下就焉了的,那表情跟被强奸了没两样!!
原来不是被咋了。只是在昨晚上值班时,半夜有个男人扛了个醉死的女人来开房,谈好的是四小时,最后到点了也没有见出来退房,姐姐便到房间查看,发现门没锁就进去了,谁知道进去后,那个男人已经走了;女人的衣服散乱在地上,光溜溜的身子让被子盖着,只露出白嫩嫩的腿。姐姐惧怕地翻开了被子,谁知这女人一动不动,拍她脸又没反应,吓得她当场尖叫,闻声而来的同事熟练地到浴室取了冷水就往她头上倒,女人这时才晃悠悠醒来,慌张地穿上衣服逃了。
“难道我一辈子就得要在这肮脏的世界里流浪吗?”放下碗筷,姐姐露出只有她才能看到的失落。
“什么嘛,你不是在修会计吗?这里总会离开的。”推着她的肩膀是她一贯的作风,但这次她没有。她知道,她的漂泊路途也好不了哪里去。
“你我都明白,只有初中的水平就算修到了也只是初级的,离高级的何其远!”一丝叹息从姐姐的口中飘出,对生活她们都很无奈!
“姐,好在我们都年轻啊,有很多的时间去蹉跎!只要一步步往上爬,就算达不到终点,走过的路就可以让我们回忆一辈子了。况且,没有任何一个人到达过终点。”有人说得好,生活就像强奸,当你无法反抗时就试着接受吧!她的观点是反正被强奸的又不只你一个,哭诉只会被人取笑!
“你还不懂,再过两年你还这么想就好了,希望你过的比我好!”唐遥忧郁的语调怪怪的。
“有这么悲哀吗?不就是家里没有钱,没有学历赚不到更多的钱,也没有高尚的生活,生活在社会最低层而已…”
单纯的脑袋经历的不多,也是最能了解真谛,都是自己把自己给套牢了的,原来生命的律动就是作茧自缚的过程。
“但愿你能一直这么想!”
“妖…谁挑的话头呀?有饭吃才是真理,什么时候姐姐成林黛玉了?”她牛脾气上来,唐遥没再回她的话,也许说太多都成多余的吧。
陪着失落的姐姐晚了点,回到租房时已经八点了。室友上晚班要十点才能回来,幸好药店就在市场边,抄小路回来只用几分钟的时间,危险嘛谈不上!因为住的是一楼她就把门给敞开等她,徐徐清风伴着路边的十里香分外刺鼻,讨厌这扑鼻的毒气。
路人本来就不多,晚上就更不见了,三三两两都是楼上的居民下来散步。脱了鞋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享受着夏日的微风,凝听着美妙的琴声,暂时忘却姐姐那忧郁的心情,心里美滋滋的,要是永远这样生活该有多好?叮叮咚咚的琴声是左边的房子传过来,她能够很肯定是钢琴。从小对音乐就有着无比的热爱,可惜碍于经济条件没有接受过任何的培训,她一直认为如果有坚持下去的话她绝对会是个天后级歌唱家!大家或许觉得她太吹了点,可是请问哪位可以一听到音乐全身心就陶醉在里面,激动时还全身都是鸡皮疙瘩呢?
音乐是一个人的灵魂,倘若触动着灵魂最深处时是何其的震撼……
孟庭苇的‘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歌词本身是哀伤,配上叮叮咚咚的钢琴音更是悲得可怜,想起自己的人生自发地把歌词变成了‘没有好生活的可怜人’跟着琴声喃喃低唱。幽怨绵长的音符不停地跳动,早就遗忘的歌词零零散散出现在脑海里,随着节奏不断的加速,心中的海洋起伏不平,仿如沉寂的灵魂苏醒,再也不是那默默无闻隐在角落里的小丑。。。。
爱过就不要说抱歉,毕竟我们走过这一回。
从来我就不曾后悔,初见那时美丽的相约。
曾经以为我会是你浪漫的爱情故事,唯一不变的永远。
是我自己愿意承受这样的输蠃结果,
依然无怨无悔,
期待你的出现~天色已黄昏~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
善变的眼神~
紧闭的双唇~
何必再去苦苦强求~苦苦追问~~~~~~~~
弹完了再弹,完了再接着弹,似不厌倦。娴熟的琴技,美妙的音符,如果不是这幽怨的调调让唐精那颗陶醉的心不时波澜地冷得颤抖,她一定不会好奇。脑子里开始幻想这一定是个倾注了太多感情的失恋人,而且此人还在自己身旁的不远处!不会是隔壁家的女儿失恋了吧?那也太夸张了,没到十五岁呢。
“小精,发什么愣啊?”不知不觉陈建玲就回来了,问候声把沉思中的她吓了一大跳。
“在等你啊,怕你被色狼叼走了”建玲和唐遥同岁都是大她两年,但是她不喜欢她叫她姐,说把她叫老了。
唐精调皮的话换来了头被建玲糟夷,把她本来就乱糟糟的长发变成鸟窝。“愣愣瞧着街头,我还以为你在望未来夫婿呢!”建玲是个很大气的人,和唐精性格接近,相处起来不算差!
“笑话,这街上有男人吗?”向天翻白眼,整条街上不是啊公就是小虾,她怎么可能那么饥渴!
“那还不进来,当门神吗?”她妈究竟怎教的?一把就把她扯进来了,她的眼神终于转过来,愤怒地盯着凶手。
“呵呵,发怒了还这么漂亮想惹我犯罪么?”建玲讨好的弯下腰抱住她的腰乱摸,两个人疯狂地捉弄对方,一时间笑语不断!
这笑容能够融化这世间所有的忧郁,没有阻碍。可是人生不可能永远都这么的舒畅,复杂的人际关系战胜了单纯的善良美丽,无邪的真诚可以永垂不朽却不能进入这纤纤繁华。
两人都受不了地笑趴在地上。
“建玲,隔壁知道是谁在弹琴吗?蛮好听的喔~”停下来后她急不可待地问着那位弹琴人。
“不清楚喔,好像是今年才搬来的,一个男人,而且长的算不赖呢!”
“今年搬来?也是租客吗?”真佩服自己,就知道不可能是那个女孩。
“不知道啦,也许是跟隔壁亲戚什么的,整个一楼都给他一个人了。”
隔壁同她们这边一样都是四层楼房,最顶层是主人家,其余一般都是出租的。她们这小小的一房一厅市价三百五十元,因朋友关系收一百意思一下,一层都租下该多少钱?
“帅吗?”不是贪钱哦,只是她现在是十月的芥菜,目前她的第一条件是帅(注:她所谓的帅是能对她的眼。)
“哈哈哈!精精,我还没有男朋友呢,你急什么?别想那么多,睡觉去!”累了一天的建玲进来脱完鞋就去把门给关了,顺道推她回房间自己就梳洗去了。
好奇心维持不长,没有路径也就不再追究,不知何时琴声断了,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