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瑞离开西梁国王宫后,便自回返毒敌山琵琶洞。他昨夜又去寻女王幽会,并未向琵琶说及,只说是要去西梁国王宫料理些自己做下的那事的手尾。
不过这位蝎美人可是十分精明,而且虽与他相识不久,但两人却已有了非常深入的接触与了解,对他好色的习性颇为了然,知他去西梁国王宫的目的并非他说得那般简单,料理也非是简单的料理。只是她也不是太在意就是了,在她看来,西梁国王宫上下,包括那位女王在内,完全没有人可与她相比相争。她无论是相貌、身材,还是在服侍男人的手段上,都绝非那些一辈子都几乎没见过男人的凡俗女子可比。她有百分的自信,自己比她们对敖瑞更有吸引力。何况那些凡俗女子不过最多百来年的寿命,且再过得二三十年就青春容貌不在,人老珠黄,那时更不能与她相比了。在这一点上,她绝对完胜她们。
而且,她本来也不是善妒的性子。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实在再正常不过了。就这家中妻妾成群,也还会常去逛个青楼,勾搭个风流女子偷个情什么的。凡人男子都是如此了,况乎敖瑞这条龙了。她也是听说过龙是生性好淫的,此乃是龙的天性,绝对难以改变。所以她也早有这种心理准备,并不在意敖瑞到底有多少女人,只要心里有她就行。
所以,她虽猜得出来敖瑞是要去做什么,却也不点破,只佯做不知。而敖瑞也懂找些借口来掩饰,并非明目张胆,这样大家面上都好看。有时候就是如此,维持一个脸面很重要,如果非要撕破了脸皮,那就很难相处得下去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很多时候都是如此,互相给个面子。男女之事上也一样,别互揭老底。
在洞外翘首以盼,迎得敖瑞回来后,琵琶心中十分欢喜,一颗心落了下来,她总有些担心敖瑞就此一去不复返,撇下她而去。当下欢欢喜喜的迎上去,也不问他昨夜之事,只是嘘寒问暖,问他用过早膳没有,表现得关怀备至,如一个在家等候丈夫归来的温柔贤惠的妻子。
敖瑞自也不提昨夜去做了什么,不管一个女人多大度,在她面前提另一个女人总是不好的。当下也只是说了几句闲话,便随着琵琶一起到洞中用早腾。
琵琶的这座洞府整治得十分不错,洞内可说别有洞天,里面亭台楼阁,花园假山也都尽有,皆建造布置得精巧美观,景色怡人,完全不像是个毒虫修炼成精的妖精洞府模样,反倒像是个仙子在下界置的别院洞天。而且内中灵气充盈,也是一处福地所在,在此修炼的效果比在外面好许多。
琵琶也没有收罗什么小妖做妖兵,成就一方妖众,只是于西梁国中掳了些女子来充作婢仆服侍。有得她欢心的,还被传授了几手小法术。主仆十分相得,那些婢女也完全不拿琵琶当妖精看,就是当作一位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来服侍。
两人一起用着早膳,免不了卿卿我我,琵琶还蓄意挑逗,想着他昨夜撇下自己独守空闺,今日却要让他好生补偿一番。当下媚眼频抛,媚态时露,还颇说了几句十分露骨的话,引得敖瑞心头火热。
她这般明目挑逗,敖瑞自是来者不拒,便把她拉到怀中来上下其手。正弄得她娇喘咻咻、呻吟不止,要再进一步之时,忽然两个婢女慌张来报道:“奶奶,不好了,那个飞天蜈蚣又来了!”
敖瑞虽昨日做了她们的老爷,但她们尚不知这位老爷的本事,况才新认主,所以一遇事,还是向旧主来报。
这种事,不止男人被人搅了很生气,女人被搅了也一样不会有好脸色。琵琶正到情动兴浓之时,忽然被搅,不禁十分恼怒,再听得那“飞天蜈蚣”之名,更是大怒,满脸春情立即都转作煞气,站起身来,一边整理着被弄乱的衣衫、秀发,一边向敖瑞道:“哥哥且请稍坐,待妹妹出去料理了那厮,再回来好生与哥哥赔罪!”说罢,怒气冲冲地便要转身而去。
被在兴头上打断,敖瑞也是十分不爽,很想出去立即砍了那什么飞天蜈蚣。但见琵琶比他还生气,却反倒让他有些冷静下来,拉住琵琶问道:“你且不忙,先同我说说,那个飞天蜈蚣是哪方的妖魔?与你有何仇怨?寻你作何?”
琵琶仍是气咻咻地道:“先让我去打杀了那厮,再回来与你细讲!”
敖瑞强拉她又坐到自己怀里,道:“好了,你莫要气坏了身子,还是先讲与我听,晾他一晾何妨?”
琵琶这才怒气稍歇,说道:“那飞天蜈蚣就是只飞天蜈蚣精,在此去向南约六百余里的一座蜈蚣岭上栖身。那蜈蚣修道有成,变化做一个道人,在岭上建了一座飞天观,自号作飞天老祖,还四处招了些妖怪做徒弟,教授道法。”
“我原本与他不识,自落户到此后,向来少走动。只是有一日出去游看山水,却与他相逢偶遇,他便来与我攀谈。此人倒也有些本事,道法精熟,我便与他研讨些修行之法,就此结识。后来我请他来我洞中做客,他却看上了我的这处洞府,说要娶了我,与我结个道侣,这洞府便做我的嫁妆一并送他。我不答应,他便变了嘴脸要来强占,是我将他打了出去。他却不死心,几次三番前来与我纠缠赌斗,终不能取胜,今次便是又来搅拢了,却坏了哥哥的兴致,这次我定不饶他!”
敖瑞问道:“这妖怪的本领如何,能几次三番的来与你缠斗,想必也是与你不差的!”
琵琶道:“哥哥见的是,我怪的本领确实不凡,他虽不能胜我,我却也难以胜他!”
敖瑞笑道:“那你还言要出去打杀了,是那般轻易的吗?还是我与你一同出去,让我助你打杀了这泼怪。”
琵琶喜道:“哥哥肯助我,那小妹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