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暗得意着,男人已经按上她的肩头,让她坐到床边,他则转身朝门口走去。
容萱飞快喊住他,“安之,你要走吗?”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失落。
慕安之伸手把壁灯给关了,“怕你难为情,我把灯给关了。”
闻言,容萱不由一阵心虚,像她这样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男人的人哪里还会害什么羞,不过……她悄悄朝枕头底下摸去,指尖触摸到一个包装完好的袋子,她的心,终于落到肚子里。
这是于莉莉给她准备的鸽子血,据说可以以乱蔽真,她刚才还在担心如果慕安之非要开着灯和她那个,她该怎么用这袋鸽子血。
看着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容萱偷偷的松了口气,真是天助她也,今天晚上真是太顺利了。
先是随着她假借头痛,试探性的敲响容颜和慕安之的房门,她以为容颜会出现在房门口,就像晚餐时那样,只一句话,一个称呼,就让她灰溜溜的走开,却没想到开门的人会是慕安之,透过慕安之的肩头,她看到床上睡得正熟的容颜。
没等她假装自己头还很疼,慕安之回头看了房间一眼,再回头时,已经主动提出把她搀扶到她房间,然后,一番闲聊,慕安之就像眼前这样关掉所有灯,大步朝她走来。
饶是容萱在男女之事上已经很娴熟,等黑暗里,那抹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她依然一阵紧张。
慕安之啊,慕安之,几分钟后,我就会真正成为你的女人。
“啊。”随着一声压抑不住惊喜的惊呼,容萱马上推翻自己的想法,慕安之,没想到你这么着急,只几秒钟内,我就能真正成为你的女人。
关灯后的慕安之和开着灯时的他完全不一样,灯光下的他温文尔雅,绝对不会像眼前这样粗暴。
容萱用一个形容词形容了现在的感觉,没错,是粗暴,不仅粗暴还猴急,因为他把她推到床上后,都没耐性脱她的衣服,而是直接撕碎。
“安之。”在没有任何前提准备下,男人直接猛闯进来,容萱硬生生的疼了下,还好,她伸手去摸枕头低下的鸽子血时,她又在心里暗自庆幸了一番,还好自己神经百炼,不然这么毫无前戏,又粗鲁的动作,只怕早撕裂了。
男人没有说话,黑暗里,他像极了一头疯狂的野兽,不管不顾,直接重复最原始的动作,直到床上的女人快昏厥过去,他才一言不发的下了穿,然后提起褪到一半的裤子,直接开门走了。
虚弱至极的容萱屏着最后一点力气朝房门看去,看了真是眼花了,不然她怎么觉得朝门外走去的那人,不是记忆中慕安之的背影。
“嘘。”她闭上眼,长长舒了口气。
慕安之应该会认为她是处女的,除了床单上她挤上去的鸽子血,还有她声声呼痛的声音。
她原来还想着该怎么去演第一次时的表情和声音,这下好了,随着灯的熄灭,表情她不需要演了,至于声音,慕安之那么粗暴,她直接真真实实地喊了出来,更不要演了。
她吧唧着嘴,回味了下令万千女性痴迷的慕安之的感觉,到最后,她只总结出了一点,男人关了灯都一样,原来以为慕安之会很有耐性的慢慢调情,然后在她暗示自己是第一次的前提下,他会很温柔的对她,却没想到啊,他猴急的连裤子都只褪到一半。
说实在的,当下面时不时隐隐作痛事,容萱对慕安之有点失望,但是,一想到她把慕安之从容颜手里抢了过来,她把失望又转化为了得意。
或许……她在心里给慕安之的粗暴,给了这样一个解释,或许是因为容颜身体不好,他太压抑了才会这么猴急和粗暴。
当另外一个房间正在颠鸾倒凤时,容颜也已经因为在房间里找不到慕安之,而把寻找范围扩大到了房间外。
寂静的午夜,哪怕是一根针掉地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容颜就是被一阵细细的,碎碎的女人的喘息声引到了容萱的房门口。
容颜虽然还未经人事,毕竟不是活在真空里的,活在当下这个时不时会遇到点暴力和色情的社会里,容颜很清楚在什么时候容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唉,容颜抿了抿唇角,在暗叹容萱胆子大,连父母在家都敢带男人来过夜的同时,也痛惜起她的不自爱,一个没成家的姑娘,整天和那些才认识,又或者根本不认识的男人发生关系,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难道生理的需求真的那么重要吗?
忽然想起以前好言相劝容萱时,被她鄙夷回来的话,“你这个老处女,就因为还没被人开垦过,所以你根本就知道什么是鱼水之欢,才能在这里大放你的什么道德观,我敢保证,你一旦被男人给开垦了,说不定比我还浪。”
容萱在说男女之事时,从来都是口无遮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身经百战一样。
关于那次反驳容萱的话,过了这么长时间,她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容萱,我不是再想你宣传什么道德观,我只是不想让你在将来的某一天,不要因为今天而后悔。”
容萱很不屑地白了她一眼,依旧我行我素。
既然无权干扰,好言相劝也不听,容颜脚步一转,不再停留,去其他地方找慕安之。
想起傍晚时慕安之那句人生地不熟,她怀疑,他这么晚不回房间睡觉,会不会是真的迷路了。
才走出一步,她就被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再次吸引了过去,不因有他,一切只因为容萱嘴里带着绵绵吟声里那个名字,“安之……你慢点……轻一点……人家……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