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显得她很不懂事似的。
也不管自己只穿着一件松松垮跨的男士衬衫,直接把身上的外套给拽了下来,然后用力朝才坐到驾驶位置上男人掷去,“把有其他女人味道的衣服拿走,闻着很臭!”
慕安之伸出手,出于本能一把接住毫无任何预兆飞来的衣服,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拿着衣服,定定看着容颜几秒后,突然笑了起来,“颜颜,你吃醋?”
容颜最讨厌他用这样听着是反问,其实是肯定的语气和她说话,偏偏的,好像因为中午的麻辣烫辣椒放得实在太多了,她觉得心头有点堵,嗓子干涩,不由得又开始咳嗽。
她边咳,边对着边上的男人嗤笑,“我没有!”
慕安之愣了愣,接着又笑了起来,然后长臂一伸,把身边人直接拉到怀里,中间间隔着个档位,他用手垫着,让女人没丝毫被各应到。
他俯到她耳边,用很低暖的语调,很轻绵的说:“颜颜,你这样说我很开心。”
被人“禁锢”住,容颜忍不住低声咒骂,“你脑子有毛病啊,深更半夜不睡觉,硬把我拉到车上,又不开车。”
忽地,容颜感到本来只是抱着她的男人,有了下一步动作,本来只是抱在腰间的手在慢慢朝上她背上划去。
该死的,偏偏几分钟前,她还把御寒用皆遮羞用的外套给扔了,现在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质男士衬衫的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男人带着点薄茧的手掌,正带着不可言语的,区别于以前任何时候的冰冷的炙热轻轻按揉在她背脊上。
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瞬间紧绷的脊梁,修长有力的手指,以更为灵巧的方式游走在她后背上,似乎妄图那样舒缓她的紧张。
容颜更紧张了,她吓得基本一动不敢动,男人应该是喝过酒的,呵到耳边的气息带着酒香的酣甜。
他在她耳边厮磨了一会,察觉到怀中人越发紧张,不由一声轻笑,“颜颜,放轻松点,我只是想亲亲你,想抱抱你。”
容颜哆嗦得根本不会开口说话,整个他所谓的亲亲抱抱过程,只要在他说的范围之内,她都没敢扭动身子。
酒精作祟,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她不想冒这个险,她容颜绝对不会和不爱的人做爱,这是她的原则,虽然每次看到慕安之她都有种惊艳的感觉,但是这并不代表她爱上他了。
慕安之终究没辜负他军人这个神圣的职业,说话果然算话,一阵亲吻后,他很满意的鸣金收兵,就像许多男人在****得到满足后一样,他也心满意足的搂着容颜,半靠在座椅上。
“你知道吗?颜颜,我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了。”慕安之长长叹了口气后,突然说。
容颜一头雾水,实际上她的魂还留在刚才耳边那细绵悠长的吻上没收回来,所以她并没有说话。
慕安之见她没说话,以为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感觉,心里涌起一阵失落,也没再说话,长臂一紧,只是把怀里人搂得更紧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直到容颜在他怀里彻底放松,渐渐有了睡意,慕安之才又说:“除了很小的时候,被妈妈抱在怀里,我这样安心过,长这么大来,我真的再也没有这么放松过,以前就算睡觉,我也不敢彻彻底底的睡过去……”
“为什么?”容颜被他的话激得睡意全无,半仰起头看着他,不知不觉中,他似乎在向她展示一个全新的,也是最真实的他。
人人羡慕的高干出身,女人为之尖叫,男人为之妒忌的面容,让地方医院医生汗颜的医术,这些在此刻,随着男人有一声无一声的叹息,似乎都变成了虚伪的表象。
慕安之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慢慢拉出怀里人,低下头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她晶亮的瞳仁倒影出另外一个他,干净通透,毫无任何伪装,仿佛那个才是最真实的他。
容颜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提醒他,“喂,慕安之,你今天突然抽风,是不是因为中午陪着你的柔媚喝多了?”
昨天才说过不再提起的名字,转眼就被她抛诸脑后,话脱口而出,她就后悔了,想捂住嘴,已经晚了,慕安之应该是听到了,不然他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有点奇怪。
锐利,阴冷,寒芒,镇定,相互交错着在他脸上出现。
容颜被他这样的脸色弄得心里大骇,震在原地,保持着坐在他腿上的姿势,正想着怎么收场,身子突然一轻,整个人已经被人朝一边,不,应该说朝后座上甩去。
“慕安之,你个混蛋……”感觉自己像被甩衣服那样甩出去,容颜一声尖叫后,又开始大骂,“不就再次提了下那个名字吗?你有必要……”
慕安之根本没理会她的咒骂,把容颜甩出去的同时,他已经打开车门飞快跳了下去。
容颜才从座椅上稳住身体,耳边已经传来沉闷的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她心里大骇,似乎猜到了什么,忙朝车窗外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慕安之的身边已经围着七八个穿黑衣的彪形大汉,就在容颜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时,那些人已经对慕安之发起第二轮进攻,他们似乎是预先演戏过。
步伐一致,就连手里拿的西瓜刀也是同一牌子。
月光照到刀刃上,反射出冷冷的寒光。
容颜伸手推了下车门,无果,车门被人锁起来了,容颜只能呆坐在车里看着慕安之以寡敌众。
慕安之的身手显然是非常了得的,即便他是赤手空拳,中午还喝了点酒,都不阻碍他视若惊鸿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