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灰和水交融,将纯白的羊毛地毯弄得面目全非,一条上万的国外进口地毯就这么废了。
钟美玲愣愣的看着白琳脚下的那一片狼籍,直觉得一阵肉疼,这条羊毛地毯可以供潇然的几个月病房费了。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收拾收拾?”将手中的花瓶重重的放在茶几上,白琳恶声恶气的朝钟美玲使唤道。
“哦,我这就收拾,这就收拾。”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早已经习惯了白琳的呼来喝去,钟美玲现在可谓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没办法,谁让白琳是她现在唯一经济命脉呢?
抬脚将腿架到茶几上,白琳冷眼看着钟美玲跪在地上拾弄那一地的狼籍。
“听说最近梓侑在找你。”轻蔑的看着钟美玲,白琳又从包里抽出一支烟,随意在手上把玩着。
跪在地上收拾的钟美玲听到白琳的话,身子猛地一僵,低着面上染满了恐惧,眼眸骤缩,她死死地抿着唇,不敢说一句话。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她知道上次在夜总会强暴自己的男人,名字叫薛梓侑。从白琳的口中,她知道那个男人是一个外表柔情似水,内在恶毒如魔的男人。
那次在夜总会之后,她再也没见过项启,为了能继续生存下去,她不得不厚颜无耻的回来求白琳收留,在经过白琳的一番冷嘲热讽之后,她终于还是被留下来做了照看房子的女佣。
与其说是一个女佣,其实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白琳的茶余饭后的消遣,但凡白琳遇到不顺心的时候,就会来别墅那她撒气,轻则是冷嘲热讽,重则打骂不休。
这种日子,钟美玲觉得自己连路边的一条野狗都不如!
可是为了躺在医院里的方潇然,她还是闭着自己咬牙坚持了下来。当然,她也有疲惫的后,每当被白琳打得浑身青青紫紫的时候,她都厌倦极了这样的生活。
她甚至想过和方潇然一起赴死,然而最后她还是狠不下那个心,面对死亡,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比起饱受屈辱,她还是觉得死亡要更加恐怖一些。
但要说比白琳的打骂更让她觉得害怕的,就是面对那个叫薛梓侑的男人。
那天她去医院照看方潇然,无意中就碰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见到她后双眼就像见到猎物一样充满了兴奋,她很害怕,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晚夜总会这个男人离去时的嘴脸,她本来想逃走,可是这个男人就像在她身边撒了网一般,让她根本躲不开。
男人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套护士的衣服,不管她要去做什么,也不管那究竟是什么地方,拽着她就随便进了一间无人的病房,把衣服丢给她,说要跟她玩********!
天知道她有多抗拒那个男人,可是他总是用那卷被SM的录像威胁她,逼不得已,她知道乖乖脱掉衣服,换上那套暴露的护士服,然后接受那个男人无情的摧残。
她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可是后来她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原来那仅仅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里,男人更是不时的去医院找上她,丢给她一些稀奇古怪的衣服让她换上,然后不分时间地点的跟她大玩SM!
那一次比一次更加痛苦的暴虐让她胆战心惊,现在她只要看到蜡烛,绳子,钢针这一类的东西,她就忍不住的颤抖,男人一次比一次恶劣的手段已经将她弄得心力交瘁了。
后来她终于害怕的给方潇然办理了出院手续,悄悄地将他转移到一家小型的私人医院,除了每天必须经历的去照顾方潇然,剩下的时间她小心翼翼的呆在白琳的别墅里。
与其冒着被那男人逮到的危险出门,她宁愿在别墅里干活甚至接受白琳的恶毒对待!
见钟美玲不说话,白琳轻哼了一声,点着烟夹在手上漫不经心的弹着烟灰,冷冷的盯着钟美玲啧啧道:“真是看不出来,你这副身子还挺会勾人男人的,阿启被你勾引才多久?现在连梓侑这小子又被你勾引到了,真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生你的,居然能生出这么一副风骚的贱骨头出来!”
抓着抹布的手猛地收紧,钟美玲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将浑身的颤抖压了下去,对着白琳发火,她知道,她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格!
“我是孤儿。”咬咬牙,她闷闷地甩出四个字来。
“孤儿?”白琳把玩着香烟,冷冷的嘲笑道:“这就难怪了,原来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呀!这就怪不得你爸妈了,这副狐媚的骨子,感情是你自己练就出来的。啧啧,真是太神奇了!”
抿唇低头不说话,钟美玲努力的自我催眠当做白琳不存在,只是一心对着地上的狼籍。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女人确实有几分本事,听他们说,你的床上功夫很不错?呵,难怪梓侑那小子整天嚷嚷着要找你。”抽了一口烟,白琳轻睨着她,继续说道:“昨晚那小子,还问我来着呢!”
手中擦地的动作忽的一顿,钟美玲终究没忍住抬头看向翘着腿高高在上的白琳,已经不再光彩照人的双眼,担忧的看着她。仿佛在询问事情的结果。
见到钟美玲有了反应,白琳高高的挑起眉,毫无感情的笑了笑:“放心吧,我没告诉他,你就继续安心在这里呆着吧,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那些个混小子和警察局里的那帮没用的东西找不到你,当然了,你的工钱我也少不了你的,医院里的男人我也可以保他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