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十针乃是我梅家祖传的秘技,先不说施展暗器的手法天下无双,就那十根银针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人级魂器,在战力的催动下施以我祖传的手法,魂变境以下休想躲过。”
一下子甩出五根银针,梅盛的一双眼睛如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前方。
在他看来凌轩这一次必死无疑,他紧紧地注视着这余下五根银针的飞向,眼见就要刺中凌轩,却是见到一道耀眼的光亮闪动,虚空中一道古老的大门凭空出现,挡下了那五根夺命针。
“清心水门。”
凌轩捏了一把汗,若不是自己及时发动四级魂术清心水门,那五根银针他还真的躲不过去。
清心水门挡下五根银针后,凌轩右臂袖袍猛地一挥,狂暴的战力立时掀起一道如同龙卷般的强大风劲,唰的一声就将水门夹杂下的五根银针反弹了回去,刺在了梅盛身上。
只可惜他的准度不够,没有伤及梅盛要害。
黑暗中一道潜伏已久的身影快速地接近着,从一颗大树的阴影中露出狰狞的獠牙手里拿着一柄小刀向着凌轩的后背刺去。
“死。”
凌轩摇摇头,反手一剑刺出,命中隐鼠的胸口。
“怎么可能?”隐鼠看着自己被刺穿的胸口,有些不敢相信。“我拥有‘隐杀’的秘技,能够隐于黑暗之中,他怎么发现我的。”
隐鼠无力地倒了下去,至死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他所不知道的是凌轩是拥有魂识的,他在‘隐杀’学习的隐身秘技对于开启了魂识之人是没有用的,凌轩在与梅盛战斗时并没有忘记隐鼠,魂识一直盯着他,因此在对方显身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并轻易将其击杀。
“啊……我要光复梅帮!”
梅盛见隐鼠也死了,状若疯狂地扑了过来,像是一头发疯的凶兽一样,双眼圆睁面目狰狞。报着必死的信念,竟是爆发出了堪比噬灵境巅峰的实力。
滚滚战力如滔天气焰冲向高天,背后凝实的战魂仰天狂啸,而在他一声厉喝之后,那战魂也是跟着燃烧起来,这是真正的燃烧,而非战力的炽热气息。
是的,梅盛在燃烧战魂,虽然短时间给他带来了极强的力量,但是战魂一但受损,一生修为就会毁于一旦,因此没有人愿意燃烧战魂,可是此时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燃烧的战魂向前一跨,幻化成一头如火般的野猪,这头有着獠牙的狂猪双眼血红,凶狠地盯着凌轩,而后四蹄奔动如雷,猛地向着前方冲撞了过去。
咚咚,大地震颤。
凌轩转过身,面对这头高达两丈的巨猪,他的体型就如一个小布点一样,巨猪身上满是燃烧着的火焰,战魂自燃之后那燃烧的火焰也是极为可怕的,一般人只稍碰上一点就会烧遍全身。
“你我本无仇,只是你们作恶太多,这一天早晚会来临的。”
摇摇头,凌轩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梅盛虽然是为了光复祖上“梅帮”才做盗匪的,可盗匪终究是盗匪,作下了孽就该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的,所以纵然燃烧了战魂也没能让凌轩生出同情之意。
“火鹰炎炽拳!”
轰隆一声,凌轩背后的战魂也是爆发出来,狂暴的战力在战魂凝于体外时无休止地狂涌着,感受着这恐怖的战力气息,梅盛的双眼划过一丝恐惧。
“我还没有光复梅帮,我还不想死啊。”
梅盛不断地喊着这句话,然而对面凌轩的战魂之上已经分离出一头全身是火的蓝色苍鹰,苍鹰俯冲而下,如同真正狩猎的鹰隼一样冲破了那狂野的战猪,撞击向被梅盛。
哗。
战魂燃烧时的火焰反噬向梅盛,蓝火鹰双翼上的火焰也是升腾而上,双重火焰的焚烧之下,长发男子梅盛还没来得及痛苦嚎叫,便是轰然倒地,只余下一具烧的焦黑的尸体,还在燃烧着火焰。
“爷爷常说外面的世界人心险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才离开鹏城一月时间,算是真的见识到了,有时候你不去惹麻烦并不代表麻烦会远离你,只有拥有真正强大的力量时,那些麻烦才不敢找上门来。”
看着满地的尸体,凌轩魂识一扫,将梅盛之前散落出去的十根夺命针找了回来,自己手臂上的夺命针也被他取了出来,好在梅盛死后这夺命针的威能减了许多,身上的伤倒也不算什么了。
十根银针拿在手里,立时有着与战魂共鸣之感,显然这十根银针是一组魂器。
“品质不低于我的常青剑,应该是人级上品的魂器。”
魂器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人级魂器也有下品、中品、上品和极品之分。
将这帮人身上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后,凌轩看了看满地的尸体,没有多想,便是离开了这里,继续向着那巍峨雄壮、无比凶险青云山而去了。
……
这里是一处古堡,古堡所在之地常年笼罩着阴云,让得这片古堡很少能够见到阳光。古堡前一棵干枯的巨树直入云宵,一眼望过去也只能看到树的一半,因为另一半被那阴云遮掩。
古堡之中,一处阴暗的房间里有着一个木架,木架上挂满了黄色符纸。
木架前一个行将就木的老翁来回晃着滕椅昏昏欲睡。
“咦。”
忽然,老翁睁开了眼睛,浑浊的双眼里居然是爆发出两道足以照亮这片暗室的精光。
木架上,挂在最下面一层角落里的一张黄色符纸,忽然燃烧了起来,只是短暂的功夫就燃成了灰烬,被老翁的一声惊呼吹散在空气里。
“谁的命符燃了?”老翁嚯的起身,一双老眼盯向挂着黄符的木架,那燃烧的黄符上方木架上刻着一个名字,老翁眯着眼念了出来。“隐鼠。”
“隐鼠死了,那个叛徒,死不足惜。不过还是报告给隐主的好,毕竟那叛徒曾经是‘隐杀’的一员,而且还是一位杀将的儿子,虽然那杀将死了,但怎么说也给‘隐杀’做过不少贡献。”
睡眼迷离的老翁一晃一晃地向着古堡深处走去,幽深的古堡通道两侧有着无数如同牢笼般的石屋,石屋里一个个手腿挂着镣铐的人面目狰狞。
“快放了我。”
“你们不得好死。”
“啊,好疼啊,你们不能这样折磨我。”
老翁听到两边的哭嚎却是毫不在意地掏掏耳朵,自语道:“有人花钱买你们的命,想要怎么折磨你们可不是我来定的,要怨就怨顾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