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得到众人的赞同,立即有人出门要去找护士服,颜色眼明手快地转身跟着冲了出去。
刚冲了几步远,却撞上迎面而来的穿着白褂的一对男女,她顾不得道歉,闪身继续冲刺。
但很快,光头男也冲了出来,伸手拉过她的衣领,在她耳边恶狠狠道,“想逃?没有那么容易!”
碍于是在医院的走廊,周围有病人和护士,光头男不敢太造次,黝黑的手拉住颜色往颜彦运的病房里走去。
宋少扬停住脚步,皱了皱眉,如果他没有记错,刚才撞上他的女人,是易苏墨金屋里藏的娇?
看她惊慌如兔子的模样,以及光头男的恶狠模样,都显明,这很不对劲。
他推开病房门,果然看到几个男人围着颜色,光头男正用力扇了她一巴掌,惨白的脸蛋上立刻烙下一大块红印。
“你们在做什么?”宋少扬冷不丁地出声问道。
光头男回头一看,看到他身上的白褂,猜他是这里的医生,“我们在处理私事,你少管。”
“哦?这里是医院,请你们保持安静!”宋少扬双手环胸,双眸微眯起,冷厉地扫过众人。
颜色看着他,心里升起希望,祈祷这个医生能帮到她。她蹲下身扶起瘫软跪在地上的颜彦运坐在床上,“医生,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她跟宋少扬虽然两次照面,但她都没有看清他,所以她并不知道宋少扬是易苏墨的朋友。
她话还未说完,光头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欠老子的钱,还不认识老子?”
见宋少扬一副疑惑的表情,光头男跟他说了颜彦运欠他一百五十万,正在协商,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原来是欠你钱?这事好办。”听完后,宋少扬的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意,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待那边接起后,他笑意加深,“我们医院有人闹事。”
电话那头的易苏墨剑眉蹙了蹙,又看了眼手机屏幕,“你确定没有打错?”
“没有。”
“然后?”易苏墨把手机放在一旁,调到免提,继续埋首看着桌上的文件,随口问道。
“然后……请你过来帮我解决一下。”宋少扬一边说,厉眸扫过病房里疑惑的众人。
“滚!”易苏墨低咒了一声,正要挂掉电话,却听到那头低笑道,“夜阑珊的压轴百合也在哦。”
易苏墨紧皱眉,压轴百合?什么东西?半晌,“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性。”
宋少扬得意地朝颜色眨了眨眼,“喂,你是叫颜色吧?”
颜色不明白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认识她,更不明白,他看上去像是解围救她的,怎么自顾自地打起电话来了?
很显然,易苏墨和颜色都忘记了压轴百合这回事。
宋少扬看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悠然一笑,“还钱的来了,跟我来吧。”
光头男可不是那么容易能被糊弄过去,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们道上的事情你最好少管,不然……哼,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少扬眼眸眯起,正要说什。光头男身后的一个男人附耳说道,“他是医院的院长,也是宋氏集团的二少爷!”
光头男顿时震住了,但嘴里还逞强道,“原来是宋少爷,不过我还是觉得宋少爷不要插手的好,毕竟这是我们道上的事。”
宋少扬极不耐烦地冷厉扫了他一眼,“不是讨债么?跟我来吧。”他看了颜色一眼,“包括你!”
于是,颜色扶着颜彦运重新躺回床上,并且为他呼叫了护士,她也跟在众男人背后走着。
连光头男都似乎对那个医生有些忌惮,到底是何许人?最主要的是,是敌人还是朋友?
他口中的“还钱的来了”是什么意思?别是逃出狼窝,又跳进虎坑才好。
这么忐忑着,众人乘坐电梯来另外一栋的26楼,接着到了一个偌大的房间,看上去像是办公的地方。
宋少扬径直走到办公桌后的大椅上坐下,悠然靠着,点燃了一支雪茄,手指叩打着桌面,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眸底掠过几丝狡黠算计的得意之色。是的,昨天晚上不是没有看上戏么,或者今天能补偿些。
他淡淡地瞥了颜色一眼,一眼就能看出,易苏墨的粗暴程度。啧啧啧,他有些期待接下来的这一场了。
光头男以及其他几个男人碍于宋少扬的身,没敢表现出不耐和不满。
宋少扬抬手看了看手表,他皱了皱眉,默数,三,二……
果不其然,办公室的门被踢开,易苏墨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深邃的眼眸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视线逗留在站在角落里脸色惨白的颜色,看着她脸蛋上的巴掌印,他的双眸危险地眯起。
颜色在看到他的第一瞬间就开始惊慌,不明白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突然间,昨夜那屈辱的记忆就这么涌了上来。
尤其是他那一脸嫌弃隐忍的表情,似是颜色是特么不干净的垃圾。在伴随着那猛烈的动作中,她似是听到了一个字,脏!
这么想起,嘴里舌尖上那****的味道依然还在,此刻,是苦涩的。
屈辱感就这么袭遍全身,身体又开始隐隐作疼。昨夜被折腾到凌晨四点,她已经是半昏过去了。只感觉到易苏墨抱起她到浴室,为她轻柔清洗身体。
多阴晴不定的男人!那份轻柔与先前的粗暴完全让人想不到这是同一个人……
而如今,瞥见他那阴鸷的双眸,她不免一阵心惊。若是他又以为她跟这些男人有什么关系……她简直不敢想。见他的眸光逗留在她脸上,她急忙低下头,习惯性咬唇,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听说,这姑娘欠人一百五十万。”宋少扬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显得担忧,但脸上却是一副等着好戏上场的表情,冷漠和冷言不在,实在是太可惜了。
“怎么回事?”易苏墨淡淡地出声问道,他问的是宋少扬,但眸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