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场没有尊严的交易。
他出钱,她不但卖身,还送上人身自由,任他摆布,毫无尊严可言。
易苏墨看着她脸上的两行清泪,微怔住了,抬头用拇指轻轻擦拭着。
颜色缩了缩身子,惊慌地看着他,想要起身,却被禁锢得更紧了。
易苏墨大手覆在她的脊背,滚烫的双唇再一次落在她泛着血红的双唇……
颜色大惊失色,奋力挣扎着,如果再被他咬一次……那种痛受一次就足够多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覆在她的唇上,吻着她刚被咬伤的唇。
颜色微怔,一时间忘记思考,忘记疼痛……
他吻得很轻柔,似是在帮她舔平伤口。
良久,他放开了她,“我奶奶肯定没有告诉你,我的洁癖包括对女人。若是有下次,惩罚就不止这般简单了。”
颜色还是觉得特憋屈,好端端的遇上莫名其妙的男人被强吻,接着,又被易苏墨强行噬咬。
都是属狗的!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下唇,吃痛地惊呼一声。她站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阻止。
“那我可以回去了吧?”她恨不得马上离开,所谓比较简单的惩罚也惩罚过了吧?跟这个男人同一个空间就让她惧骇。
阴晴不定!暴戾阴沉!
“不可以。”他也站了起来,径自走到办公室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过身后柜架上的小箱子放在茶几上打开,抬首看了眼还站在办公桌后的颜色。
这次不等他出声,颜色就乖乖地走了过去,看到了小箱子里是一些棉签,消毒水等医护用品。
易苏墨抬起受伤的手掌,拆开早上她为他包扎的纱布,接着拿起消毒水的瓶子递给了颜色,示意她拧开。
颜色接了过来,拧开瓶盖,蹲在他身旁,用棉签开始给他的伤口消毒,接着娴熟地撒上药粉,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好了。”
说完,她等着他下让她滚的命令,包扎的整个过程,她都是面无表情,如机械般听从主人的命令般。
易苏墨温厚的大手勾起她的下巴,暗沉的眸带着探究和思索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泪痕。
他那灼热的视线让颜色极不自在,她站了起来,却顿时两眼发黑,感觉天旋地转。
她一向患有贫血症,加上这两天没有休息好,尤其是昨天晚上几乎没有怎么阖眼,刚刚蹲了那么久,两腿微麻,一起身就头晕。
易苏墨眼明手快地扶住她,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嘴里低咒了一声,“该死!”
眼看着他要拿起手机拨打电话,颜色猜到他是叫医生过来的,她急忙制止,“我没事,就是没有睡好有点晕而已。”
易苏墨凉薄的唇微勾,双眸眯起,“你确定?”
颜色点了点头,坐直了身子,“现在没事了啊,我回去了。”
“不准!”他霸道的口吻带着不容人抗拒的意味。他不是不知道,她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才会头晕的。忽地,脑海里晃过那张带着惊慌而又倔强的小脸,挡在他的拳头前。
“可是,我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了。”虽然王丽如以为她是冷言的表妹会顾她几分,但是颜色不想因为和和他的关系,而使工作上失去原本的协调。虽然她那微薄的薪水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或许还不够吃一顿饭。但是对她来说,那确实她用双手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她感到很满足,很充实。
“谁敢有意见?你有两个选择,现在去睡觉,明天继续拥有这份工作,要么就是现在回去,但是最后一天。”他一副你敢抗旨就灭了你的表情。
他那欠揍的口吻,霸道而不容抗拒,颜色在心里狠狠地大喊,我有意见!我有意见!而且很想狠狠地踹他一脚,最好能直接把他踹回娘胎里,这么鸭霸,这么变态,真该塞回去重新生过!
但是,那只限于是想法而已……
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
换句话说,也无法反抗。因为易苏墨已经弯腰把她抱起,直往办公室的休息室,轻轻地把她放在微软的席梦思上。
他伸手解下她系在颈脖的工作蝴蝶带,颜色大惊失色,用力地按住蝴蝶带,“你干嘛?”
见状,易苏墨唇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觉得呢?”看她的样子,就像是誓死保护贞操的贞洁烈女。
颜色唇角抽了抽,丫的!精虫又上脑了么?堂堂皇悦集团的副总,上班时间能干点正经事么?
他将她按在带子上的手,挨个手指地掰开,最后顺利地解下蝴蝶带,“我是让你睡一觉,不是让你长眠。”
嘎?颜色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看着他解下带子后再没有不安分的动作,才稍稍安心了些。
他斜瞥了她一眼,眸底带着鄙夷,冷冷地说道,“被勒死了,公司不会给你安家费的。”
颜色,“……”这么说,是她想多了?真是囧,深囧!
蝴蝶带一解开,易苏墨无意抬眸瞥到她颈脖间的吻痕,浅紫色的烙印斑斑点点地烙在她那白皙如雪的肌肤,再看女子的无一丝瑕疵的肌肤,此刻略显苍白,但却不失娇媚。
他抬手抱起她平躺着的脑袋,拿下她的发夹,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开来,显得魅惑动人。
易苏墨小腹一紧,身体似乎都开始在叫嚣着,有股想要狠狠蹂躏她的冲动。
颜色感觉头很重,有些晕眩,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开始阖上双眸,嚅声道,“那我真的睡了……”
男子突然俯首,灼热略显暧昧的呼吸喷洒在她娇嫩的脸蛋上,她惊慌地睁开眼睛,但是,他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上了她的唇。
即使只是轻触,但由于刚才被咬伤,还是会有些许的痛,她身子反射性地往后退,脱口道,“痛!”
闻言,男子抬首,一双深邃的眼眸锁在她的脸上,“痛就对了,但奉劝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说完,他起身迈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