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一个激灵地用手抵住他的健硕,“你你你……要干嘛?”他丫的不会是想在车上……
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他凉薄的唇微勾,笑得分外迷人,“你猜对了!”
颜色,“……”她不过是向他索赔一条六百块的裙子而已,怎么就躺在这里任人鱼肉了?
“不行!”她有些悲愤地抗议道。
“乖……可以尝试一下感觉。”说着,他的大手又开始不安分地覆在她的小腹上。
“你个色狼!”
“我不否认。”
“……”你丫的就是个无赖啊啊啊啊啊!
他不该是沉浸在忧伤中,不该是暴戾到自残了么?这恢复能力也太强了!
“不疼了?”她使出浑身解数用尽全力才硬生生地把易苏墨的俊脸捧在面前,直视着他。
他微愣一下,继而浅笑着,“这可是价值六百块的包扎布,包上果然不疼了。”他以为她问的是他刚刚受伤的手。
“不,我是说,这里。”她点了点他的胸口处,轻声问道。
气氛又诡异了……
男子压在女子半裸着的身体,没有任何动作,两人静静对视着,沉默对抗沉默。
果然,颜色感觉到压在身上的健硕身体变得生硬,****不在,他的眉梢间踱着一层寒意,眸光瞬时冷冽。
颜色有些后悔问出来,虽然很不甘愿跟他尝试什么车震,但她更怕面对如此冷冽的易苏墨。
在他失控之前,她微叹了口气,抬手勾住他的颈脖,让他的脑袋靠在她的肩膀。
不知道过了多久,颜色开始有些困意,眼皮也忍不住开始打架。她低头看了看依然半压在身上的男人,他的双眸阖着,不太平稳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际。
他是睡着了吧?颜色想。
她轻轻地挪了挪身子,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加上来自男人的重量,她感觉很不舒服。
不料,她就这么轻轻一动,怀里的男人就醒了,抬眼看着她。
“把你吵醒了?”她干笑了一声,趁机稍稍坐正了身子,不忘把裙子穿戴好,“我们回去吧。”
易苏墨挑了挑眉,半晌,“在海边看过日出么?”
日出?“没有。”
易苏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以前就没有跟男朋友做过这么脑残的事?”
颜色默,深默!
“嗯?”
非要回答?他可是在契约上说明不得跟过去的感情有任何纠葛,他现在提起,她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踩到地雷了。“没有。”
“那今天就看看日出吧。”
颜色,“……”
刚才到底是谁说这是脑残的事啊?
易苏墨,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一夜无眠……
同一个夜晚,同一个城市。也有人无眠。
清晨6点,袁若溪换上一身白袭长裙,戴上墨镜离开了韩家别墅。
她驾车来到市区的的某个小区里,直到将车停在了花园的角落里,她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吧。”
过了许久,她听到车窗的敲击声,欧阳则烈站在旁边示意她开车门。
开了车门坐了上去,欧阳则烈将视线锁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有些不高兴地说道,“现在才6点半。”
“我知道,”袁若溪摘下墨镜,显露出肿如核桃的双眼,“但是,我一刻都忍不了了!”
看着她的双眼,欧阳则烈微怔了一会,“发生什么事了?”
“老狐狸这阵子去了美国,原因谁也没有告诉。最可恶的是,他交待了查尔暂代董事职位!照目前的情况,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那些魔鬼!”袁若溪用力低吼着,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
瞥了她一眼,欧阳则烈厉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对手还没除,你倒自己先乱了阵脚!”
闻言,袁若溪有些挫败地跌靠在坐垫上,“无论如何,这个计划还要加上一点,”说着,她的眸底掠过一丝狠意,“李丽那个贱人绝对不能放过!”
李丽在易苏墨身上刺的伤痛,她一定会加倍还回去的!
欧阳则烈看着她眼底的狠意,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厉声喝道,“你若是继续被仇恨蒙蔽心智,不顾大局,这船迟早得翻,到时候,会让别人都给你陪葬!想想你地底下的父母,这是他们所愿意看到的吗?”
“但是……苏墨回来了!你这阵子在国外还不知道吧?他回来了!”说到最后,她有些歇斯底里了,情绪十分激动,眼底掠过几丝痛楚。
欧阳则烈双眸微眯,“回来了又怎么样?只要有关于易苏墨的事情你就慌了,这样只会害死你自己!”
深叹了一口气,她的眼眶盈满了晶莹的液体,无力道,“我有时候会想,这条路是不是走错了?”
欧阳则烈咬咬牙,有种要掐死她的冲动,“既然当初选择了这条路,就算是跪,也要跪完。想想你的父母,你不会觉得你走错了!儿女私情,你就应该放开!”
“但是,老狐狸根本就在防着我,不,他是在防着所有人,包括韩子俊!这样下去,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目的?”
“我还是那句,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必须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我已经忍了三年了!”
欧阳则烈转头看着她,眼底掠过一抹算计,“一开始你若听我的,或许就不会是今天的样子了。但是,现在也不晚。”
“什么?”若溪有些不明白地对视着他的双眸,幽幽地问道。
“怀上韩子俊的孩子!”
“不可能!”
“那就继续忍!”
这时,袁若溪的手提包里传来手机铃响,她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照片,是她和韩子俊在一次春游的时候拍的,“老公”两个字在屏幕上显得异常刺眼。
她刚一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韩子俊着急的音色,“若溪,你去哪里了?”
他一早起来却发现本该睡在枕边的人不在,被窝里也是清凉的。找遍了别墅也没有发现妻子的人影,直到到了停车棚看到她的车子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