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良久,颜色抬首,扬起湿润的小脸望了望万里无云的天空,心里狂喊一声,爸爸啊……
皇悦酒店,总裁办公室。
冷漠双眸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剑眉急蹙,若不是覆在鼠标上的手偶偶尔滑动一下,旁人看来就如被点穴般,一旁的冷言翻阅着易苏墨秘密发给他的文件,同时,眉心也紧拧着。
半晌,他淡淡地开口道,“当年,老家伙下令的时候,没有委托人的资料,是我们太大意了,没有想到今天会派上用场。”
当年,李丽委托国际有名的‘黑风’杀手组织密杀易苏墨,当时,冷氏兄弟与易苏墨素不相识,只是奉命去杀人,所以根本没有想到会留意委托人的资料。当然,这也是杀手的职业操守。
闻言,冷漠的双眸掠过一抹寒光,这么多年过去,只要是想起那段非人的日子,他即使是淡定之人,也无法做到坦然面对。
“苏墨怎么说?”
“计划要提前了,老巫婆已经完全坐不住了。他是让我们找出当年的证据,但是,当年的‘黑风’组织已经解散,很难!”
冷漠再度蹙了蹙眉,眸光从电脑上移开,抬首看向窗边,若有所思般,全身的冷意散发在办公室,顿时寒意一片。
这时,易苏墨发来了视频对话,冷漠急忙打开视频仪,易苏墨正坐在韩氏集团的办公室,斜靠在办公椅上,冷冷地说道,“找到了吗?”
冷言站了起来,看着视频仪里王者般的男人,“我在尝试找到老家伙当年的得意门生,鲁克斯,他在前几年加入了国际杀手组织,如果贸然找上门必定是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但是想侵入他们的电脑太难了!”
易苏墨蹙了蹙眉,“这个不是最主要的,冷漠,当年的一切资料万不能留底!”
冷漠,“如果不留底,万一日后黑手党那边……”
易苏墨在那边沉默了半晌,“黑手党那边自然也得防,现在看来……冷言,你必定在一个小时内加护我们的电脑,一旦让老巫婆侵入,后患无穷!”
冷言点点头,“你放心吧!昨天晚上接到你的邮件就已经加护了,如果老巫婆可以破解我的密码,就不会找上颜色姑娘了!”
易苏墨双眸危险地眯起,“必须抓紧时间,必须在三天内,让李丽永远滚出韩氏集团!”
冷漠的俊眉一直没有舒展,“收购股份的事怎么样了?”
“百分之三十五,这已经让皇悦元气大伤,韩氏的老骨头是不可能轻易舍得丢掉韩氏这块肥肉的。”
三人同时蹙了蹙眉,确实挺棘手,韩氏集团跟中元集团不同,是经历了近二十年的风雨,已经成了A城建筑行业的龙头老大,股东们固然也是赚得满贯,这样的肥肉,相信是没有人能够愿意扔给别人的。
那么,只能另外想办法了,毕竟,人都是有弱点的,韩氏集团董事局的股东固然也有,尤其,抓住他们的把柄的话……
“张中东的儿子张振华,在早几年不也是跟黑手党有关系么?就从这点下手,他儿子虽不是韩氏的股东所以不受影响,但是可以让警方介入调查,那么……”还怕韩氏的股东张中东不就范么?
交代完毕后,易苏墨关掉了视频。
韩氏集团以及其他很多公司,最避忌的就是与黑道和警方打交道,在八年前,韩氏集团董事局的一位股东与意大利的黑帮黑手党有牵扯。
他黑白两道横行,唆使了公司的其他股东伙同走私军火,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不但被迫在韩氏集团退股,同时也被黑手党追杀惨死。
当时,这件事成了业界内茶余饭后的话题,闹得沸沸扬扬,更严重的是,不但是当地警方介入,因为涉及到黑手党的恐怖组织,就连国际反恐组织也介入了,怀疑韩氏集团的幕后是恐怖组织。
这点让韩氏集团的声誉顿时一落千丈,股市也受到影响动荡,一度让韩氏集团陷入摇摇欲坠的局面。
最后,调查清楚后,还了韩氏集团的清白,但这次的恐怖事件终究是与韩氏集团有着联系,所以,只要说到黑手党就能想到韩氏集团当年的这桩走私案。
自那时起,业界内更是谈黑色变,韩氏集团入股的投资者更是经过了一番调查之后方可获得资格,若不然,不但是永远退出韩氏集团,还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然而,李丽就是想要抓住这一点,让易苏墨永远退出韩氏集团!
她很清楚易苏墨当年与冷漠兄弟俩与黑手党千丝万缕的合作关系,尽管已经全身而退漂白了,但是只要找到证据资料,召开股东大会摆一道,易苏墨必定不可能在韩氏呆下去。
到时就算是韩亦远要保他,也得顾及董事局的股东,固然不敢轻举妄动。易苏墨这两个月在韩氏集团树立的威信固然也是荡然无存,再想要在韩氏站稳,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但是,想要找到这样的证据资料很难,李丽对黑手党的事情也了解了一点,知道他们不可能不留底的。但是,易苏墨身边有位电脑高手,那就是冷言。
想要侵入他的电脑,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那么,李丽只能从易苏墨的弱点处下手,那就是颜色了。
然而,易苏墨没有料到李丽会这么着急,可见是急不可耐,易苏墨收购代入中元集团的大动作是刺激到她了,让她有了危机感。
而其儿子韩子俊却是不喜争斗之人,为此,她只有亲自出马,为儿子的将来铺路。
易苏墨从来都是不屑韩氏集团,就如当年所说,他不稀罕韩氏的一砖一瓦,之所以会要挟韩亦远而进驻韩氏集团,完全就是为了李丽。
那么多年的恩怨,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这天,颜色抱着美羊羊公仔,心情极其低落,昨天晚上又梦到父亲了,轻抚着她的脸,一直喊着,可怜的孩子……
看到父亲她自是高兴,即使是在梦里,但颜色却忘记问他,自己是不是他的私生女?不然妈妈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肯给予点母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