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主欧阳银惜带着宫里的一众宫女、侍卫来到地牢,狱长、狱卒们跪了一地,求道,“请公主饶了奴才等,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来此探视犯人!”
欧阳银惜自上次名节风波之后,便没有出宫半步,今日忽闻仇玖九被皇兄打入地牢的消息,心怀恨意的她又怎么能忍得住。
她下颚高抬,双眸含恨,咬着贝齿道,“你们这帮狗奴才,竟敢拦本宫的路,都不想要脑袋了吗?”
狱长、狱卒们磕头如捣蒜一般,“公主饶命啊!奴才们不敢触犯公主,可也不敢违抗皇命啊!还请公主高抬贵手,饶了奴才们的一条贱命吧!”
“皇兄的旨意是不许任何人探视,本宫又不是来探视她的,是来送她去死的,不算违抗,你们退下去吧!否则一并处死!”欧阳银惜不顾地上跪着的众人,径直走向牢房。
纤瘦的身影伫立在仇玖九所在的牢房门口,静静的审视着她。
有侍卫夺过狱长腰间的牢房钥匙,打开牢门,涌进几名侍卫想把淑仪等人拉走。
长了老茧的手刚要碰到淑仪,便被仇玖九拍落,一拳击在那侍卫肩头,侍卫双脚擦地,只觉得脚底板发烫,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撞在牢房栏杆上,痛得他龇牙咧嘴。
“仇玖九,你再能打又如何,皇兄一道圣旨,你不还是要人头落地,早死早超生,你又何必垂死挣扎!”
牢房内的油灯光线有限,照得欧阳银惜脸色更加阴暗,冰冷的言语犹如死人一般。
仇玖九心系他事,不想在此与她浪费时间,便道,“你要找的人是我,何必对她们动手,即使杀了她们,你也不见得能解恨,不如把我带到无人之地,你亲自解决不是更好?”
寂静,依然是寂静,众人仿佛都已静止,良久,欧阳银惜才道,“也好!”
牢房内的三个侍卫把捂着肩膀还在吐酸水的侍卫架了出去。
仇玖九也从容的走出牢房,淑仪想去阻拦,却被她阻止。
有侍卫拿着手臂粗细的铁链走来,欧阳银惜静静的盯着仇玖九,仇玖九顺从的抬起双手,任由那铁链的缠绕。
待侍卫把钥匙交在欧阳银惜手中,一行人才离开地牢。
狱长急得额头冒出黄豆大的汗珠,忙跑去向皇上禀报,希望皇上能看在他及时通报的份上,免了他们的死罪。
欧阳银惜带着仇玖九在宫中兜兜转转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一处人迹稀少且荒废的宫苑内。
这地方对于仇玖九来说陌生的很,却依然面色如常。
欧阳银惜静看她片刻,见她身上的锁链粗而密,才屏退周围的人,只留下她们二人在这银光洒地的荒芜院墙内。
“你果然胆色过人,即便如此也能行不改色!”
“多谢夸奖!”
欧阳银惜不屑的看着她,眸底难掩的厌弃与憎恶,更多的还是浓烈的恨意。“你可知罪?”
“罪在何处?”
“与本宫作对就是你的罪过!”欧阳银惜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