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你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六王吸收的营养物质比七王多些,再加上你们母妃的睡觉习惯,导致七王的脊椎比六王的少了那么一寸,所以我分得出。”仇玖九看着他们二人明明似懂非懂,却还要装作明白的样子觉得好笑,可又不忍驳了他们的面子,只好笑而不语。
“九公主真人不露相啊,通过我们二人,连我们没出生时候的事都能说出来,真是佩服佩服!”六王欧阳银钰赞道。
七王欧阳银羽刚想说话,只感到屁股下一凉,顺手一摸有些潮湿,这才仔细的看向他坐着的桃木椅子。
这椅子一看便是刚打磨过的,也未刷漆,木头许是刚砍伐的,还会渗出水分,“咦?九公主,你这桃木椅子是刚做的吗?怎么还湿着呢?前晚九弟宫中丢了一颗桃……”
“七弟,你不是带了礼物要答谢九公主的救命之恩吗?还不献给公主?”六王打断了他的话,又频频使眼色。
七王这才反应过来,把他拿在手中的黑漆雕花雀尾盒推到九公主面前,“昨晚真要谢谢九公主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仇玖九略看一眼也不打开,见六王阻止七王说出实情的行为很是欣赏,知他是个聪明人,问道,“下毒之人可有眉目?”
六王闻言,眸底的黯然转瞬即逝,笑道,“恩,今早御膳房的总管压了一名太监去皇上那儿领罪了,说是那太监把南瓜粉认错是珍珠粉,而那么巧,就被七弟给吃了。皇兄已经下令杖毙了那个太监,此事也算是了结了。”
“呵呵,还真是巧啊!”仇玖九干笑一声,与六王对视,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那份不屑与不信,唯有七王坐立不安的摸着自己潮湿的屁股。
“有时候,不知比知更有福啊!”仇玖九看着七王感慨道。
六王满是疼惜的看着七王,“谁说不是呢!”转头拿起面前的茶盏,对着九公主微微一抬,仰头喝下。
仇玖九含笑也饮下自己面前的那盏茶。
“我既认九公主为知己,你也不用总是六王、七王的唤我们,我叫银钰,他叫银羽,以后我们名字相称吧,听着也没那么生分!”六王欧阳银钰提议道。
“那好,你们叫我九儿吧!”
整个正午,三人就在院中谈笑风声,彼此的情谊也亲近了不少,谁也没有提那个赌注。
一袭秋风,百叶枯,凋零的叶片更衬得那丝丝黄白相间、有卷有直的菊花瓣,如松之格,似梅之品。
净心堂飘出有节奏的笃……笃声,堂外回廊台上的几盆黄、白秋菊随着楠木独有的沉着声,似懂非懂得点着头。
一炷香之后,玄空一身素净僧袍,踏出禅房,瞥见不远处的竹影后,慕容谪仙手持书卷仰头望天。
玄空双手合十走近他,“慕容!”
出尘脱俗的慕容谪仙依然望着湛蓝的天,头也没回便知唤他的是谁,除了这静竹宫内只住了他们二人外,也唯有他才会这样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