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连连作揖道,“奴才这就去找几套下人的衣服给他们,顺便教教他们宫里的规矩!”
淑仪闻得声响,开门从耳房中急步而出,恭敬的行礼道,“奴婢淑仪,给九王请安!”
终于看到个像样的奴才,九王扭曲的面色才稍稍缓和道,“你家主子呢?”
“回王爷,主子还未起!”
“什么?这都快午时了,还没起?”九王简直不敢想,这一院子的人,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的,难道玄鹿国的人都这么不知礼数,不懂规矩吗?
九王微张了张口,想让眼前这个奴婢去通报,蓦地想到,既然九公主还未起,一定没化妆,若自己先睹为快,不就轻而易举的赢了赌注。
想到此处,九王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口上却不耐烦道,“算了,本王亲自去叫她好了!”未等淑仪阻止,他推门就踏进了正房。
门骤然被推开,几道光柱如利剑般,毫无征兆的刺入房间,九王挥了挥眼前纷飞的灰尘,内心遏制不住的狂喜,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幅仕女图真迹,一步一步的接近床榻。
泰安守在门口,扫了一眼西跨院,依然躺在地上晒太阳的几个奴才,嫌弃的撇撇嘴,刚想啐一口跟淑仪说道说道,只听见嗷的一嗓子,九王便飞身而出,后背重重的撞在房门上,接连翻了几个滚,直疼得他龇牙咧嘴。
泰安被唬了一跳,冲上去扶起九王,关切的问道,“王爷,你怎么样?摔疼哪了?”又对小太监喊道,“还不快去请太医!”
九王忙摆手道,“不能去,坚决……不能去。”若让他那几个哥哥知道他出师不利,还不得埋汰死他。
这时,仇玖九一脸浓妆,睡眼朦胧的走出来,待看清眼前的人,意外道,“呦!这不是九王嘛,我这院子虽然有尘土,也犯不着劳您大驾,亲自擦地啊!”
泰安用他太监独有的阴阳怪调的嗓音斥责道,“九公主注意你的言辞,我家王爷好心来看你,你居然把他打伤,还言语冒犯,奴才若是禀告给圣上,必让你……”
“让什么?饭的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把你家王爷打伤的了?明明是你家王爷不知道练了什么杂技,进我房中使了一招雀鸟蹲腚式,倒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们主仆组团上门碰瓷儿来了!”仇玖九伶牙俐齿的一番抢白,训得泰安脸色铁青。
九王也纳闷,为什么他还未接近床榻,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扔了出来,难道是这九公主内力深厚,竟能隔空打物?就像那晚房屋倒塌一样?若她真如此厉害,要想对付她只怕要下些功夫才行。
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赌注,揉着摔得生疼的前胸后背,缓了好久才好声好气的说道,“九公主哪里话,你能住进本王宫中是缘分,本王此次前来是为了尽地主之谊,送些胭脂水粉、珠宝华服给你,且本王见你的奴才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已吩咐了泰安为他们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