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梓潼的日子过得也算是不错的了,又有人伺候着又不用去见皇后去给请安的,倒是乐得逍遥自在的很。
皇后专门给安排的院子里,梓潼倒是过的安闲的很,皇后是不乐意见她的也不会来见她,而她也不愿意出院子,一时之间倒是相安无事的很。她最多就是绣绣花看看书这样的日子倒是和之前在贺家的后院差不多,甚至还要更好,毕竟没有一个整日里想要将她如何如何的大娘。
不过,皇后不待见她但是不代表她对梓潼的院子里的事情不清楚,相反的,她那叫门清。当然这还是要撇去梓潼那偶尔的一次能够给韩偃穿消息的时候,那一次只能叫纯属偶然,要不是她动作快眼睛精细着,指不定那个信件又要被她哪一个收拾房间的丫头看见了。
不过梓潼也是清楚的,就算是皇后现在知道了她也不会现在的就收拾了她,毕竟她现在还是很有作用的,虽然只是这么的放养着,但是其价值就和黄金白银遇到了打仗的年代一样,只有的涨起来,没有下跌的可能。
当然梓潼也不会为自己这样的价值高兴。
她现在在皇宫里能有这样的生火,是为了她也是很清楚的,要不是有这么点的价值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要知道皇后手底下的那个高公公对她可是虎视眈眈的呢,最开始两人结下的梁子可不可能是这么快就能消泯的,要是她没有了那一层的价值,先不说皇后收拾她,就是那个高公公也是要饶不了她的。
到时候,宫里女人是怎么死的?最好的就是白绫和毒酒,要是和那些个宫女一样,呵呵,就是死了还要挫骨扬灰的被丢在井口里。到时候能有个人记得就是幸运的。
不过梓潼还是很淡定的,她知道皇后现在不拿捏她是因为太子的关系,太子作为一国的储君自然是不可能出什么大事儿,而且她也是相信太子的本事的,可是,太子没事她现在是能够过得不错了。但是等太子回来了,她的价值就会变成要挟太子的工具。
倚皇后和太子的关系,到时候太子在皇后这里肯定是要受到不小的打压的,而这可都是她的原因啊。
扶额,长叹一声,今晚上的石膏蜡烛很不安分,一跳一跳的爆火星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有伺候的宫女来挑灯芯了,可以依旧是这样,爆火星子的声音时不时的传来,虽然不大,但是本来就有心事的梓潼是完全的看不下书了。
“行了行了,不用挑了,这么晚了我也该休息了,你们找人来收拾一下吧。”梓潼说道,手里的书搁下,朝屏风后的床走去。没有要人给她宽衣,毕竟这件事儿她还是很抵触的,但是她的衣服却放在了离自己的手比较远的地方,这是为了方便那些个宫女检查。
果然没一会儿她才躺下就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这是在翻看她今天走过的地方碰过的东西,皇后的人伺候她的时候是很尽心的,等找她东西的时候就更是尽心了,她们要防备的就是她会给太子或者别人传信。
当然其他的东西她们是不敢弄坏也不敢私自昧下的。
可是就是这样也让人心里堵得慌,不过着么多天了,好在梓潼也习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后是没有禁足梓潼的,有时候梓潼也在想,如果她在御花园来来去去的走一趟皇后会怎样做,难不成还把御花园翻一个个?当然这种事情她只是想想,毕竟这是皇上的后宫,而且后宫里等着拿捏皇后的错处的人还是不少的,其中还正好有一个有本事这么做的。所以梓潼可不想去犯忌讳,只是想来来宫里这么久也没有见到韩彻,不免有些感叹。
“想来韩彻那边是真的被禁足了吧。”梓潼心说,毕竟皇宫再大也就这么大,皇后又不是什么不受宠的妃子,她这里出点什么事儿肯定是不出半天就能在宫里传遍的,而且那天还有一个被杖毙的宫女,就是沿着这个来查,也能查到关于她的蛛丝马迹,可就是这样,韩彻也没有来,不得不说这完全不符合他的个性,那么就只能是被惩罚的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消息了。
“娘娘,最近那个院子里的丫头可是很老实啊。”
皇后的寝宫里,高公公非常给皇后捏肩膀捶腿,眼睛咕噜噜一转,就说到了梓潼那里,他努嘴往梓潼院子所在的方向比了比,什么意思皇后自然是知道的。
他和梓潼的那点小恩怨皇后也更是知道。
“哼,你倒是有眼力见啊,一门心思的就放在了一个黄毛小丫头的身上,也不怕丢人,而且,你是觉得本宫一个堂堂皇后管不住贤妃那个贱人,还管不住这样一个小丫头?”
高公公这下是听出来了,皇后这是在拿捏他呢,当即就赶忙跪下磕头“娘娘消消气儿,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不懂事儿,请娘娘原谅。”
“哼,原谅,你倒是会说话,你的眼睛就只看到了那个黄毛丫头,可知道最近太子又干了些什么?”
高公公知道,这是皇后有意放过他,既然提点了他也知道该怎么办了,自然就不会再去触皇后的霉头,本来预备着给梓潼穿小鞋的话儿也都乖乖的咽了下去。赶忙改口说起了太子的事情。
但是这事情也不能张了张嘴就胡乱的嚷嚷啊。
“有些话该说不该说,你在宫里跟了我这久应该是知道的吧。”皇后淡淡的瞥了那高公公一眼,他立刻会意的压低了声音,与皇后一阵咬耳朵。
“哼,真正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好好。”皇后怒极反笑,但是手底下的动作却是不轻的,绞着手帕,恨不得这就是那个韩偃才好。
这事儿其实是太子在赈灾的时候的事儿,严格说来,只能是叫好事儿。
原来太子抓住收拾的那两个贪官不是别人的人,正是皇后的人,本来韩偃的想法就是要他们说出自己背后还有谁,本来都拿来刑具了,可是俩人硬是和太子要求的进了一个小牢房,说是要单独说话。
其实吧,能说什么呢,自然就是他背后有谁谁谁,希望太子网开一面的话了。
而且这两人打的算盘还是不错的,毕竟两人身后的人还真的是不一般,太子的娘亲,当今的皇后,当然了这关系也是隔了远了去的,但是不得不说有些肮脏事儿他们还真的为皇后办过不少的。
他们的想法也是常理,太子是皇后的儿子他们为皇后办事,太子怎么样也会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对他们几个网开一面吧,可惜这样的常理在韩偃和贺念卿这里是行不通的,先不说贺念卿对太子的防备打压,就拿太子已经知道那不是自己的亲娘,而且她还害了自己的亲娘来说,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对皇后好的,现在面上的关系也就是将将维持着,大家私底下的也都是清楚的很。
所以这两个人的如意算盘在韩偃哪里算是彻底的打翻了,本来预备好的残忍的刑具倒是一样也没用,直接的就下赐了毒酒,而在那之前韩偃还拿到了他们为皇后办事,并且所有都指着皇后的证据。对于这一点才是皇后最生气的,甚至是恼恨。
可是恼恨也没有用,韩偃是不会乖乖地把东西毁了或者还给她的。这件事就算是她咬碎了一口银牙也是没用的。
“你啊,真真是有用啊,这消息不消说,还不是你的人查到的,还是人家那边透出来的吧。”
皇后的脸色很阴沉,她咬牙切齿,但是踹了高公公也没多大的用处,而且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最重要的一点是,高公公对她来说还有重用的价值,且不说她在宫外的势力需要他去协调,就说他知道的消息那也是她能够安心对待韩偃的利器啊。
高公公是知道韩偃和皇后的关系的。而这也是将他和皇后死死的绑在一起的原因,因为当年的事情他也是参与者。
“娘娘,这太子可不一般啊,要是照这么下去,贺家想要拿到江山那是很难很难的啊。”
高公公沉声分析,“而且贺家二爷那边似乎对娘娘的事情不是很上心啊,后宫里还有那位……”
之后的话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必要的,总之就是现在的形式对她来说不好就对了。可是真不好吗?
“你觉得本宫能够就这么着什么也不管?就让她们得意?哼,咱们就从贤妃那个贱人开始,至于韩偃那个养不熟的家伙,呵呵,这么多年的荣获富贵我看他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竟然敢和本宫斗,真是痴心妄想,去,给大夏那边传个消息,呵呵,只要边境不稳,那么我们就多的是机会,不过皇上那里嘛,哼,本宫自然有办法。”
皇后的眼神悠的凌厉阴损起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杀父仇人一般,眼睛都红了起来,泛着血丝。
“今天又是贤妃侍寝吗?”
“回娘娘,只是一个小小的昭仪,但是贤妃是一直待着到了傍晚才从皇上的寝宫出来的。”
“哦,是吗,明天找人去给皇上带句话,就说本宫请皇上过来坐坐。”
“这……”
“怎么,听不懂本宫的安排?”
“奴才遵从娘娘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