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亲坐在阳台上
晒太阳。母亲头发已经全白了
我的鬓角也出现了银丝
母亲是个家庭妇女,一生在家中操劳
……我也如此
但我们并没有多少话说
静默良久,母亲突然说起昨夜的梦
她脸上有了光彩,又说到了少女时期的梦
外祖母去世时的梦
我也说起我的,我记在微博上的
那些梦
在梦里多么自在,多么有意思啊
后来我们一起高声大笑
这一会儿,我们多像一对病友,用旧药方的
暗语接头
(原载《诗刊》2012年12月上半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