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止不住自己的尖叫
看见有人倒挂在空中
百米高的杆子直插云霄
顶上,他像一根巨大的针
悬着
风中,他飘来飘去
指向每一个方向
如此尖锐,又如此忧伤
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插进我们身体
仿佛要插进的
不只是我们的肋骨
更要插进
我们心灵深处
让人无法拔出它的痛
(原载《上海诗人》2012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