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分析的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而这向盘来寻仇与张雄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张仙师想了想,点头问道。
“张仙师此时不必多问,到时候向盘来寻仇时,张仙师自然知道,现在嘛,还恕我买个关子,哈哈!”石大宽哈哈一笑,又道:“另外,还请张仙师给我一幅这张雄的画像。”
“此事好办,明日我便送来。”张仙师当下答应道。
……
此时,向盘全家团聚,正闲聊着。
“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石大宽也没带人来,死了好几个人,难道就如此不了了之。”向子期有些担心的说道。
“爸,你尽管放心,石大宽不会来找我们麻烦的。况且,他不来我还要去找他呢!现在害怕的应该是他才对。”向盘道。
“爸,你就别担心了,我可是亲眼看到弟弟的厉害,那些恶霸见了我弟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料想石大宽没这个胆子来。”向蝶此时状态已恢复过来,也开口说道。
“子期,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尤其是我们的盘儿已经不是凡人,做事自然有别于常人,想来不会有事的。”楚云也插口开解道,但虽然嘴上如此说,眼中却流露出与向子期一样的担心。
“等再过几日,爸爸和姐姐的伤都再好些,我便去找石大宽,彻底解决了后患,这样你们就不用整日担心了。”向盘握了握拳头,说道。
“盘儿,你真要主动去找石大宽?近年听说,石大宽身边有一个神秘莫测的老者,传言中将那老者说得如神仙一般。”向子期见儿子执意要去找石大宽,只得将自己知道的事说了出来,以防止儿子到时措手不急。
“哦,石大宽身边竟有这样的人,哼哼,我倒要会一会!”向盘眯了眯眼睛,心中却暗道:“这人恐怕便是当年施法暗害父亲的人,若如此最好,省得我去县城里大海捞针一样的去找。”
……
“镇长,不知你的计划可都妥当了吗?我怎么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宁。”张仙师与石大宽坐在院中说着话。
“张仙师,放心便是,也就是这一两日便都妥当了。”石大宽呷了口茶说道。
然而还未等其将茶碗放下,便听得院外传来了呵斥的声音:“你是什么人,竟敢乱闯镇长府?”
“我若是你就把嘴闭上,躲到一边!”另一个声音轻蔑的说道。接着便听见砰的一声大响。
“仙,仙师!……”只听得先前呵斥之人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
石大宽和张仙师对望了两眼,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院门打开了,只见一个白净的青年走了进来,长发飘飘,衣衫轻轻鼓荡,身上隐隐有股脱俗的气质,正是向盘。
向盘进得院来,一眼就看到坐在桌旁的石大宽二人。向盘几步来到近前,打量了一下石大宽道:“石镇长,这一别几年,我仍然记得当年你威胁我家人的一幕啊!”
“贤侄说笑了,当年的事其实都是误会,请坐下来听我细细解释一下。”石大宽强自堆出了几份笑容说道。
“不听也罢,我这人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想来前些日子恶霸丁二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这就是我做事的风格。”
“贤侄做事果断,让人敬畏,恶霸丁二之事,我还要感谢贤侄替镇里除了一害,否则镇里这几个人手,还真拿他没办法,就是我这个镇长也是忍气吞声啊。”石大宽假意诉苦道。
向盘听得也是一愣,暗道:“这石大宽果然奸滑,镇上谁不知道他和恶霸丁二的关系,我还是不要与他纠缠,否则被他拖延下去,也许就出了差错。”
向盘想到这儿,脸色一沉道:“我也不与你多说废话,想来我的来意你也知道,就是来报当年相逼之仇,你的命我收了!”
“且慢,当年相逼之事我略有耳闻,不过是逼亲之事,也不至于取人性命吧!”一旁的张仙师见向盘要动手,急忙出声阻止。
向盘闻言,盯着张仙师看了半天,方道:“当年以鼬鼠之魂暗害家父的就是你吧?别人不知你的道行,我还不知吗?一名下师也敢来插嘴,石大宽之后就轮到你,难道你着急了不成?”
张仙师听向盘此言,脸色瞬间就变了,几句劝阻之言,却不想将自己陷了进来,顿时张口结舌。
石大宽见向盘变脸如此之快,趁张仙师阻止之际,已自怀中取出一物扣在了手中。
向盘呵斥住张仙师,也不再多言,抬手抓向石大宽。
噗的一声轻响,一个青色半透明的罩子闪现而出,将石大宽罩在里面。
向盘抓来的手撞在罩了上,罩子只是略微凹陷,便又弹了起来,将向盘的手弹了回去。
向盘惊奇的看向罩子,有些惊疑不定。
这时石大宽开口道:“向盘,我好言与你说话,你却出手伤人,我也不妨告诉你,不要以为就你是一名修行者,我女儿小梅如今也是一名修行者。而且还拜在了兴安门门下。”
向盘一听此言,眉头不禁皱了皱,这要是放在遇到花鼠二人以前,他还真不知道什么兴安门,但如今却是知道不少。
兴安门是龙江大陆上仅次于张雄及花鼠三人所在的龙江派的门派,而且据说近年来兴安门广收门徒,其规模已隐隐有比肩龙江派的趋势。这样一个庞大门派还不是目前向盘能对抗的。若石大宽所言是真,此事还真有些不好办,毕竟面对凡俗的官府朝廷,他可以不在乎,但修魂门派他可不能不在意。
“向盘,你也看到了,我这个护身罩就是我女儿从他师父处求得的,你若破了此罩子,就是得罪了我女儿的师父,也就是得罪了兴安门,得罪了兴安门的后果可不是你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所能承受的,你可要想好了。”石大宽见惊住了向盘,连忙继续威吓道。
向盘脸色变换不定,心中暗想:“兴安门的确不是我能抗衡的,但我寿元不多,本也是将死之人,又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若真杀了石大宽,兴安门是否真会出手还在两可之间,只需防备石梅也就是了。”
向盘想到这儿,忽然哈哈大笑道:“一个兴安门就想吓倒向某吗?你将向某想的太简单了。今日我便取了你的性命,我看兴安门能如何?”
随着向盘此话出口,一个实质的大鼎突兀的出现在向盘的体外。如今向盘已是气魄境,力魄显形自然是轻而易举,所以此时显现了出来的大鼎已不在是虚影,而是由力魄变化出来的真实存在。
大鼎方一出现,一股气势冲天而起。一旁的张仙师受到气势的压迫,后退几步,喷出一口鲜血,脸如死灰的暗道:“果然是一名上师,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还是尽早想办法脱身才是。”
张仙师想到这儿,便借势迅速向后退去。眼见退出了向盘大鼎气势的压迫范围,却听向盘的声音传来:“你可以试试是否能从我手里逃走,不过你可要想好被抓住的后果!”
就这一句话,张仙师如遭雷击,定在了当地,不敢移动半步。石大宽将一切看在眼里,目中闪过一丝恨意:“在这个时候竟然想独自逃跑,那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向盘不再理会张仙师,看了看石大宽身体外的罩子,一拳轰了出去,身外的大鼎也旋转着与向盘的拳头同时撞向罩子。
砰的一声大响,罩子晃了两晃,一阵闪烁后,又恢复如初。石大宽终于松了口气。
向盘见一拳没将罩子轰开,也是吃惊不小,当下一声大喝,接连打出五六拳,但罩子都是晃动闪烁几下便没事了。向盘不禁停止了攻击,仔细的打量起这个罩子。
石大宽却在罩子里哈哈大笑道:“向盘,兴安门的手段岂是你能破开的,我看你还是离开吧,我们之间也不是生死大仇,今日你也发泄的差不多了,房子也倒了一片,我也不再追究,我们之间就算两清了,如何?”
向盘闻言朝四周看了看,果然周围的房舍在刚才的攻击中被震倒了数处,只是先前光顾注意罩子,未曾留意。
向盘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罩子时,不禁轻咦一声:“咦,这罩子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变化,罩子原有的青色明显暗淡了几分,变得更加透明了,只是我刚才过于专注,反倒没注意这些变化。”
“哈哈,石大宽,你得意的太早了些吧,这个罩子若是一个修行者使用,向某的确有些头痛,但你一个凡人使用,这个罩子便是无根之水,威能终有耗尽的一刻。到时我看你如何躲藏。”向盘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朝石大宽讥讽的笑道。
石大宽一听向盘此言,脸都绿了。他女儿当年交给他这个护身罩的时候的确如此说过。此罩虽然坚固异常,但全凭其师父在里面储存的魂力支撑,一旦魂力耗尽,罩子便不堪一击了,所以切记不可与人干耗,动用护身罩时,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快脱身。
但石大宽自从得了护身罩,根本就没用过,也早将护身罩的弊端淡忘了,如今经向盘一说,猛然想起,当下焦急万分的说道:“贤侄,听我一言,关于当初威逼一事,另有隐情,你且听我解释,不可冲动!不可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