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啪!”一巴掌,狠狠的扇下。地上,滚落了两颗白灿灿的牙齿。
“血……无极,你个……”
“你看看这四周,躺倒的佣兵们,他们也是爹妈生的。你就为了除了我,除了你的心头大患,而将他们的生命视为草芥,水莲蓉,我看,你该下十八层地狱了。”血无极揉着手腕,大声说道。
“血无极,你这妖孽,野种,竟然敢对我下手,你……”
“啪!”
随着一声脆响,水莲蓉整个人又被那团红色高高的抛起,之后再重重的摔落在地。
地上的水莲蓉,全身的筋脉已经尽断,手臂下垂,甚至都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而那边,看着这一切的紫衣佣兵们却没有人前来扶起她,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地上挣扎。
“我讨厌有人在我说话的时候打扰我,说,是谁放火烧我的?”
“……”
“你们手指指向哪里?”眉头深皱,火红色的衣裙又窸窣响起。
越来越近的窸窣声,让某个人捂着脑袋,转头:“朱雀姐姐,你看,那些佣兵,他们……他们上来了,紫色的是来杀我们的。”手指指向前方,意图相当明显。
“小妮子,这笔账先记着。”回头看着回过神来的紫色衣裳,慢慢的拥上来,火红色伸出细嫩手臂,在那低垂着的脑袋上一摸,阴笑着转身。
“等等,朱雀姐姐。”
“……”妖艳的回眸。
“你们都听着,水莲蓉已经躺于此,你们……谁如果不怕死的,就上来。”血无极走到朱雀前面,对着一干佣兵说道,声音虽然不洪亮,却让无数的紫衣将士们的后背,不自觉的抖了几下,有点儿湿。
“血族长,不用他们上来,我们为了沐族长,也要将他们诛杀于此,为沐族长报仇。”土灰色衣服的佣兵首领在看着自己的族长被水蟾蜍冰封住之后,已经嚎叫着拼杀了无数的紫衣佣兵,他自己亦是满身血污,伤痕累累。此刻,却还在鼓着劲,要为族长报仇。
“你,叫什么名字?”血无极看着他身上的伤,问道。
“在下,木族将军沐舆图。”右手紧握着金刚砍刀,沐舆图简短回答道。
好,记住这个人,是一个可用之人。血无极在自己的蓝图上,给了这个沐舆图一个位置。
“沐将军,此番,你先歇歇,剩下的,有我和朱雀,已经足够了。”血无极微笑,眼睛的余光看向左后侧,那红色妖娆站着,一副不屑。
前面一阵骚动,后退了几尺,紫衣将士们手中的钢刀也握的有几分松散了。
“好,看来,都不想就这么白白送死,那么,现在咱们来分派,愿意放下刀枪回家的,现在就可以走了。回去到五行族总账,以我血无极的名义,每人领金币五千,之后回家,永不再参战。不愿意回家,愿意继续为我血无极所用的,留下,赏金币一万。是去是留,随便。半个时辰内,留下的,给我整理好队伍,原地待命。”
说完,转身,留下身后无数思索中的紫衣佣兵,对着那妖娆的抱着双臂看好戏的朱雀,血无极走上前去。
“朱雀姐姐,您既然能破那水蟾蜍的毒液而出,那么也定然能够救沐族长,是吗?”
“为什么救,跟我有关系吗?”高傲的一抬头,一脸的不屑。
“因为你是朱雀。”血无极优雅转身,留下朱雀在那儿独自昂着脑袋,昂到脖子酸痛。
蹲下身,看着还在地上抽搐的水莲蓉,此刻的她,身上的软猥甲因为被朱雀的明火已经烧的乌黑变了形,她的脑袋因为疼痛随着身体的抽搐也在抽搐着,灰白的脸上,两只眼睛在此刻,还露着非致你与死地不可的光芒。伸手,将她怀中的寒冰盒收入怀中,里面,还剩着两支无影针。
接着,“唰,噗!”一抹殷红闪过。
“水莲蓉,这一刀,是为了娘亲的。你在焚天楼十二轮盘上动了手脚,你真的那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曾经待你不薄的亲人饱受万针穿身之苦而幸灾乐祸,所以,这幅眼睛,早就是瞎了的,看不见别人所受之苦的,要了也没用。”
“嗷……”地上滚着两颗眼珠,随着那凄惨的嚎叫,仿佛还在眨动着。
“血无极,我跟你拼了……”嘴里声嘶力竭的说着,可是却起不来身。双手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的水莲蓉,还不忘口出狂言。
“噗!”又是一刀,一个手掌,飞向了正在思索的佣兵们。
“啊!”刚才还杀人如劈柴般轻松的佣兵们,这次竟然齐声声的往后退去。
“水莲蓉,这一刀,是你拨动那十二轮盘的手,你生生的将焚天楼的十二轮盘拨多了三格,此等废物,岂能留在你的身上。别动……我是在为你剔除杂质,看看你还剩下多少好的,有用的东西。”
“血……无极,我……我杀了……杀了……你……”口中的血沫顺着嘴角流到地上,水莲蓉此时,还在挣扎着。
“嘴,对了,你的嘴也骂过我,骂过娘亲喔,你叫娘亲什么来着?叫我什么来着?再说一次!”血无极低下身,看着那血水从已经空洞的眼中流出,她淡淡的问道。
“你个野种,你是……唔……”飞出好远,才撞在树干上的两片薄薄的嘴唇肉触目惊心。
“不能让你再说了,你这嘴,太臭太脏了,什么脏话都从那里面出来。”
“杀……了……我……”细微的声音,仿佛来自喉咙,嘴唇上的血水不停的在往里面流,水莲蓉的喉咙里“咕嘟咕嘟”的在喝着自己的血,有些血又因为咽不下,而顺着嘴角不停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