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陈曦,忽然听见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陈曦被这急促的脚步声给惊醒,他猛的坐起身,发现自己房间的窗外一个人影正在从左向右移动。
那人影走到陈曦房间的门前停下,抬起手敲了敲门。
那人影的轮廓陈曦很熟悉,是张婶。
陈曦摇了摇头,甩掉倦意,接着下意识的看了看挂在房间上的挂钟。
现在的时间是还没到四点,张婶定不是来叫自己吃晚饭的。
那她会有什么事?
陈曦想着,便听见了敲门声。
“进来。”陈曦大喊道。
听见陈曦应声后,那人便推开了陈曦的房门。
来人果然是张婶,不过此刻,张婶一改往日和蔼平易的形象,表情一脸严肃。
“怎么了?张婶。”陈曦问道。
张婶双眼死死的盯着陈曦,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摇头自语道:“怎么会是你?”
嗯?为什么会是我?这是什么意思?陈曦暗想道,但是他也并不急于提问。
当他看见张婶一脸严肃的表情后,便知道这其中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跟我来。”张婶开口说道,语气坚定,不容人拒绝。
陈曦心中满腹疑问的站起身,走到张婶面前。
张婶看陈曦打算跟来后,也不说话,便准备转身离开。
哪想到,她刚刚转过半身,便被陈曦拉住了手。
她又回过身,发现陈曦的双眉紧锁,眼神似乎能穿透自己一般。
“到底是什么事?张婶如果你不说清楚,陈曦恕难从命了。”陈曦说道。
张婶看了一眼陈曦,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本来想带你到了那里在说,你也能明白的更清楚,但是现在你想知道,那我也没得办法。”
说完,张婶走到陈曦房门前左右张望一番,确定没人后,便关上房门回到陈曦房中。
“陈曦,这件事我只能长话短说,有些事情你到那里你自然会知道。而且现在拳道馆只有我们四个,人少耳静,被齐绮他们听见了难免会有误会。”
这到这儿,张婶绕到陈曦身后道:“这一切,都是你师傅的安排。”
“什么?师傅的安排?”陈曦惊讶道。
张婶接着又绕到陈曦面前:“你师傅在临终前托付于我,现在拳道馆陷入劫难,若谁肯在此伸出援手,便带他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陈曦问道。
张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说完,张婶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交给陈曦。
“这边是你师傅交给我的,他房间的钥匙。”
张婶说着,将钥匙交给了陈曦。
陈曦结果钥匙后看了看,是一把很普通的铜质钥匙,钥匙的表面被磨的很光滑,想必是被人使用了很久。
师傅房间的钥匙?
陈曦看着钥匙想了一会儿,接着问道:“可是为什么是我?这拳道馆的劫难,刘翰师兄可是一步未离,算得上对师傅,对拳道馆也是尽心尽力了。”
张婶摇头道:“你师傅临终前,拳道馆里也只剩下你刘翰师哥,这事儿我也向你师傅提起过,但是你师傅说了,你刘翰师哥虽然诚挚,但本门拳术并不精,让他进自己的房间,恐有危险。而小姐她从小就没怎么练过拳术,也不过只会一些假把式,你师傅也绝不会让他进入房间的。”
有危险?刘婶的话让陈曦又陷入了沉思——难道这师傅在房间中偷藏了什么——武林秘籍?
这个想法让陈曦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这练习拳术,大多都是师傅手把手的教授,单单只是在一些图片看,文字读,是绝对学不会的。
而且本门两极拳道的拳术可以说是相当简单,也就最基本的五势拳法,两极拳,练的就是一个勤字。
心到拳到,拳到心到,故为两极!
陈曦接下钥匙,心中泛起一丝兴趣,便对张婶说道:“那师傅还有别的话吗?”
张婶摇头,道:“你张婶我一个下人,该问的便问,不该问的便不明问。好了,你跟我来吧。”
说完,张婶便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跨了出去。
虽然陈曦心中还有许多疑问,但是他还是跟在张婶身后。
他从没怀疑过张婶的话。
这张婶今年差不多快到五十岁的年纪,原名是什么,陈曦从没听说过,他自从进入两极拳道馆这个张婶便在这里坐骑了佣人,听年纪稍大的师哥说起,这个张婶似乎和师傅从小便认识还是什么远房亲戚。
陈曦跟在张婶身后,陈曦绕过了那一排厢房,来到拳道馆后院。
这后院只两件大房,一间是客房,因为平日的拳道馆很少来客,能来的了的客人基本都是师傅的贵客,所以客房便秀在了后院,师傅的卧房旁边。
随着张婶走到后院的的正房前,这边是师傅的房间了。
来到此处后,张婶转身对着陈曦说道:“张婶也只能将你带到这儿了,其余的东西,我真的是一概不知,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便绕过陈曦离开了后院。
看着张婶离开后,陈曦掏出刚才张婶给的钥匙看了一眼,接着走到后院的这间正房前,将钥匙插进了锁孔。
师傅屋子里究竟有什么?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马上就能看见了。
梨花木制的大门推开,发出吱呀响声。
这门一打开,一整夹杂着木香的劲风便扑面而来。
陈曦迎风看去,发现房间中空空荡荡,除了一些棕红色的木质家具和摆设之外别无它物。
师傅的房间还是那样,古朴,素雅。
与房门正对的墙上挂着长师傅的墨宝,由上自下书“心静则明”。
这四个字可以很好的概括的师傅的一生,从不争强,从不好胜,为了潜心专研拳术,将拳道馆从市区搬到了荒郊野外,图的也就是“心静”一词。
陈曦跨进房间,反手将房门观赏后,便开始在房间中转起圈来。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那也梨花木制的家具、那些瓷瓶,想必师傅离开人世后,这个房间便再也没有人进来过,家具摆件上,已经形成一层薄薄的浮灰。
当陈曦摸到一个瓷瓶时,忽觉手感不对。
他退后一步仔细打量起这个瓷瓶来。
这瓷瓶通体碧蓝,有一人小臂之长,陈曦不懂得这些物件,也分不清是古董还是普通市场上淘换来的摆件。
只见的着瓷瓶身上的浮灰要比其他的地方厚得多,陈曦一抹,便出现了一道清晰的印迹。
师傅的房间,向来不准别人入内,就连张婶也不可以,所以这房间的清洁一向是师傅自己个儿负责。
这个房间并不大,师傅也不是个马虎之人,为什么单单这个瓷瓶身上会有如此多灰?
带着疑问,陈曦欲将这个花瓶拿起来仔细看看。
哪想到,刚刚提起这个花瓶一寸,便听见花瓶下传来哗啦啦的铁链声响,而且也花瓶也要比想象中的重得多。
想来其中另有玄机,陈曦便停下了手,弯腰看看了花瓶的底部。
原来这花瓶下连着一条拇指粗的铁链,铁链一头连着花瓶底部,一头直钻入这梨花木桌上的一个洞中。
原来如此,我还想这瓷瓶为什么会如此之重,原来还连着这个。
陈曦暗想,便伸出手指摸了摸铁链,而后又想将手指弹出梨花木桌上的洞里,却不想,这洞打的极好,大小刚刚够也铁链进入,陈曦这手指怎么探也探不进去。
陈曦摇了摇头,便放下花瓶,低下身又看了看这个梨花木桌面底下,
这桌子面约有一掌之后,那木桌面上的洞口正下方平如冬日冻住的湖面,什么也没有。
瞧不出什么端倪,陈曦摇着头站起身。
那道师父临终前所托付于张婶的东西就是这个?
陈曦想了一会儿,点头暗想道:管他的,这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先看看再说!
想罢,陈曦伸手重新抓住花瓶,接着用力一提,将这瓷瓶提起三寸来高。
接着,陈曦便听见从身边的地面上传来一声咔的脆响。
陈曦循声望去,便见身体右边两步之远的地方,原本镶在地上的一块一个多平方的青石板此时已经凸了出来。
陈曦看着青石板,慢慢放下这手中的瓷瓶,当看见这青石板没有任何动静,便送了口气。
他一步走到青石板胖,蹲下身仔细观瞧了一下。
发现这青石板与这房间中铺在地上的其他石板陈色上几乎一模一样,而且及厚,若不是拉动这瓷瓶下的铁链,将它唤出,一般走在上面也绝对不会发现起中奥妙。
这青石板的两侧,各有一个一寸来深的凹槽,想是为了抬起这青石板借力使用的。
陈曦双手手指沉入凹槽,力沉双脚,轻松的将这个青石板抬了起来。
顿时,一阵凉风从青石板下那黑黝黝的洞口吹出。
陈曦将石板移到一边,探头看了看那洞口。
这洞口似乎极深,陈曦视线所到,也仅有一米多的距离,再往下,便什么也瞧不见了。
不过这洞口一边,有一排排均匀排列的铁条,想是供人下去这洞口所使用。
想不到师傅的房间还有这等奥妙。
陈曦想着,站起身,在这师傅的房间总仔细的找了一番。
终于,在师傅的卧床旁的一个立柜中找打了一个手电筒,陈曦摆弄了一下手电,当发现手电可以使用后,他便又回到那个洞口旁。
这黑洞幽深,隐隐还嫩感觉到一股沁人的冷风。
忽然间,陈曦在这洞口感觉到了一些异样。
是……水!
陈曦闭着眼睛,体内异能感觉到这洞中有潺潺流水流过。
这洞中有水,那自己便不再有什么顾虑,至少,体内异能能保证自己在十二分钟内是如同无敌般存在的——至少,陈曦是这样认为。
打开手电,灯柱向下探去,这黑洞依旧深不见底。
陈曦深吸口气,扶着铁条,向下爬了一节,而后抬起手,将搁在一旁的石板重新放回了原位。
此时,这只能容纳一人上下的黑洞,只有陈曦手中电筒所发出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