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我认为她所做的已经超越这个职责范围内的事了。”她从卧室走了出来,身上已经换了一件真丝的长睡袍,身姿曼妙动人。
“我听你父亲说,她只是把你每天晚上喝的咖啡换成了牛奶。”
“我想管家已经很明确地告诉过她我的所有禁忌。”
“只是因为这件事,你就将她辞退了?”
“不……”她看着她,“不止是辞退,是我让她的一家从这座城市消失的。”
安雅突然觉得,她的眼睛里藏了好多好多的秘密。
“那你要多少?”花语嫣坐上了梳妆台,双腿优雅地交叠,一副理所当然地看着她。
她意识到了花语嫣是什么意思,有些生气地站了起来。
“你一直都是用钱来打发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的吗!”
“不,我只用钱打发那些多余的人。”
“可是……”她看见花语嫣有些厌倦地揉了揉肩膀,于是,“我们换个话题吧……”
花语嫣看了她一眼,转身对着镜子无聊地弄起了头发。
“你的发质很好。”安雅起身走近了她。
“谢谢。”她无趣地应着。
“其实你很有礼貌。”
“如果你只想谈这些的话,我要睡觉了。”她起身走向了卧室。
“能跟我讲一下你的母亲吗?”
花语嫣在卧室门口停住了脚步,几秒后,又继续走了进去。
“她是个神经病。”
安雅怔怔地站在沙发旁,看着她在卧室里若无其事的背影。
“外面的人兜她是忧郁症,其实她就是个神经病,从生出来就是。”她又走了出来,手中多了一瓶未开封的红酒。
“算龙御倒霉吧,娶了她,当了十几年的闷大头,还好,她很快就死了。”
“……”安雅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心,我并不是神经病。”她打开了酒瓶,往杯里一边倒一边说。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急切地想解释。
花语嫣将倒好的第一杯红酒递给了她。
她接过,想了一下,还是站起了身。
“我得回去了,你……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家住。”
花语嫣站在落地窗旁,没点头也没摇头。
安雅走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房门又被打开,余煜杰走了进来。
“你可从没对我这么好客啊……”他端起桌上原本给安雅的那杯酒,站在了她的身边,“而且我也从没听说花嘉雨夫人是个天生的神经病……”
花语嫣淡然扯开了睡袍的丝系带,扔向了余煜杰。
“拿掉。”
他笑着靠上落地窗旁的铁艺栏杆,从丝系带一侧摸出了一个微型的器:“没想到你撒起谎来比我还逼真。”
她勾起唇角,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红酒。
“再敢做这种事的话,我会烧了这里的。”她说“你不是每次都发现了吗。”他将器扔进了红酒杯中,“她现在肯定是觉得你很可怜吧……从小被一个神经病妈妈养大,生长在豪门却从来不曾拥有正常母爱,性格越来越孤僻的小女孩……”
她看着窗外,那辆豪华的劳斯莱斯渐渐驶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