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正细细打量着蔡琰,听到蔡琰下了逐客令,正想着找什么借口留下,贾诩等人走了进来,听到这句话,李傕突然插嘴道:“我家主公愿意来你们家做客,是你们的福分,还敢赶人?”
见着突然进来一大群人,有的还身着战甲,蔡琰眉头一皱,声音逐渐变得冰冷:“你们是王允的手下?如今我父亲都死了,家业也都被你们搬光了,你们还想干什么,难道真要赶尽杀绝才肯罢休吗。”
李渊回身瞪了李傕一眼,解释道:“蔡姑娘误会了,我们是西凉军,不是王允的手下。”蔡琰道:“西凉军?董卓的手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着看向李渊道:“我看你气度不凡,没想到也是董卓的走狗。”
郭汜闻言拔剑怒道:“你敢这么对我主公说话,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李渊回身怒喊道:“全都给我滚,别在这碍事。”
李渊无奈的对蔡琰道:“手下都是些莽夫,粗鲁了些,姑娘勿怪。”蔡琰冷冷的看了李渊一眼,伸出手来示意李渊离开,李渊讪讪一笑,向蔡琰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离开蔡府,李渊狠狠地瞪了李傕、郭汜二人一眼,翻身上马,朝着皇宫方向行进。李傕、郭汜二人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这时,李傕突然道:“主公既然对这小丫头如此之好,想来也是对她有意,我们何不把她绑了送到主公房里,到时候主公定能消气。”
郭汜闻言双目一亮,连连点头,示意手下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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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汉献帝被几个太监搀扶着正要逃离,身后跟着一群大臣随行,刚出宫门,王允的身影突然出现,挡在了宫门前。王允先是向汉献帝深深的一拜,然后盯着汉献帝道:“陛下想要出逃?”
汉献帝有些紧张的道:“王...王司徒何意。”王允道:“陛下,西凉大军已经入城,皇宫被包围了,吕布已经率军先逃了,没了吕布和他的大军,陛下是逃不出去的。”汉献帝身子一抖,看着王允道:“那...那我该怎么办。”
王允看着汉献帝瑟瑟发抖的样子,眉头一皱,板起脸说道:“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就要有一国之君的气势,如此慌乱成何体统!”汉献帝缩了缩脖子,连忙挺直腰板,鼓起勇气对王允道:“王司徒,贼兵已至,为今之计该当如何行事。”
王允道:“回未央宫。”旁边的太监惊讶的道:“司徒大人,咱们不逃了?”王允闻言哼道:“逃?逃到哪去,西凉大军骑兵众多,就算突围出去也会被追上。”
太监道:“可...可西凉大军已经打到皇宫了,咱们要是不逃,难道在这等死吗。”
王允道:“等死?这天下如今还是大汉的天下,就凭这一点,有陛下在,你们就不用死,他们也不敢杀。“说着,王允开了眼汉献帝,叹了口气道:”只是苦了陛下,到时候又要受人挟制。”
汉献帝自嘲一笑:“朕早就习惯了。”这时伏完突然道:“王司徒,你刚才说我们不用死,那你呢。”
王允摇摇头道:“发出追杀西凉军命令的是我,西凉军对我恨之入骨,如今长安城被攻破,陛下的颜面尽失,甚至不得不受人挟制,就算西凉军不杀我,我也没脸在活下去,只是苦了这长安的百姓因我而遭此难。”
这时,一名浑身浴血的将领带着几个军士跑了过来道:“陛下,西凉贼兵已逼近未央宫,我已派人拖住他们,陛下快快撤走,我等为陛下殿后。”
汉献帝看了王允一眼,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王校尉,你们不用抵抗了,放他们进来吧。”
王校尉惊愕的道:“陛下,您...”汉献帝道:“垂死挣扎,徒劳无功,这长安城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汉献帝环视了周边群臣一眼,苦笑道:”朕身边肯为朕而死的,也就只剩下你们几个了。”
王校尉俯身在地道:“是臣等无能,让陛下蒙此大难。”汉献帝摆了摆手,转身朝未央宫走去。大臣们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王校尉也起身朝着宫门而去。
没多久,宫门大开,一群西凉士卒冲了进去,将四周戒严,李渊等人缓缓来到未央宫的台阶下。李渊看着这熟悉的大殿,深呼了一口气。王允站在高台上看着涌入的西凉士卒,大喊道:“陛下,臣王允刚愎自用,铸成大错,愿一死以谢天下,陛下,老臣去了!”王允双目一闭,起身从高台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