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场上寂静无声,日军指挥官正大声呵斥士兵们挖战壕,整理装备,调整迫击炮的射界角度,布置轻重火力点,并不急于进攻,似乎是想打一场防守反击。稍有战场厮杀经验的职业军人都知道,如此开阔的平原演习场,毫无遮拦,没有进攻时所依托的地形优势,一句话:哪方想要主动冲锋攻击,就会被当做活靶子打。在双方兵器配备兵员素质各方面都持平的情况下比的就是指挥官的耐性和对战场形势的判断了。这位小胡子日军指挥官定是深得《孙子兵法》“不动如山”的真髓,待一切都布置妥当后,便颇有闲情的一手叉腰,懒散的端着望远镜观瞄起来,越看越觉得好笑,中方阵地上士兵并没有大战到来时的紧迫感,三五成群抽着烟卷,蹲着闲聊,枪械零散落一地,看到这种情形,他暗自感叹:“这样的部队无组织无纪律,松松垮垮,怎么打仗啊,也太拿演习当儿戏了。”再观察片刻,暗想机不可失,拔出战刀,指挥部队全军冲锋。
中方士兵见此情况才手忙脚乱穿好军服,拿起武器,惊恐的呼喊着战友的名字一起协防,日军指挥官见状更觉稳操胜券,急令前进,犹如一条褐黄色土龙卷起烟尘狂飙向中方阵地,就在此时,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巨响让小胡子指挥官心头一震,诧异的驻足观望,中方军队阵地上士兵更显希罗,比前次观察少了许多,要说不放一枪就当逃兵也不太可能吧,而且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指挥官,中方的指挥官始终未露面指挥布置,自己一直被对方的“空城计”麻痹大意了,那个家伙辛苦布置引自己率军突袭,而他躲在暗处以逸待劳,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急忙下令:‘停止冲锋,就地隐蔽,准备战斗。’话音未落,中方士兵的晾衣架被飞卷撞倒,两辆坦克从隐蔽处狂飙出来,直冲日军方阵,小胡子指挥官心中暗暗叫苦,在构筑好的坚固阵地面对坦克都只能被动挨打,非常吃力,更别说现在被阻在半路,撤退不能,只能命令集中所有火力先打掉冲在最前的坦克车,坦克车发动机轰鸣,炮塔转动,几乎不用瞄准,随便一发炮弹都可以轰得日军血肉横飞,配属的轻机枪火舌耀动,压的日军抬不起头来,迫击炮,重机枪火力点连续被打掉,只恨得小胡子直骂自己没耐性,一冲动就打上几十条人命,压下心头怒火,小眼眯起来仔细观察,现在坦克车硕大车体清晰可见,更为怪异的在坦克车尾部焊接钩环,用钢索连着一个拖车,拖车上各有数十士兵只携带集数手榴弹,显是臂力过人,只待突入敌阵在短距离最大限度杀伤敌人,再后方是掩杀而来的手持大刀步兵,由一身躯挺拔国字脸军官带领,刀光闪耀,大有不见血不收兵之意。
小胡子被“坦克+手榴弹+大刀”的要你命三板斧战术深深折服,这才感到面对的对手心机深沉,狰狞可怕之处,眼看坦克车逼近,短短数十米的生死线一旦越过就回天乏力了生死关头只有赌一把了,再拖延下去只会被屠戮殆尽,大喝一声:“盾卫全体出动,摧毁坦克。'‘军令如山,即使在枪林弹雨中也如此,立即便有数十名黑衣士兵手持三角菱形盾牌冲向坦克车,盾卫刚一起身便成为坦克攻击目标,炮弹直瞄把两个盾卫轰成血雾,机枪扫射在盾牌上擦出明亮火花竟然不能将其击破划开去,盾卫身子只是顿了下继续以鬼魅步法直冲坦克,中方指挥官虽对日军行动摸不着头脑,但仍不敢大意,喝令火力全开,歼灭这股敌人,日军也聚集火力拼命压制坦克火力,好为盾卫争取时间,一时间手榴弹,迫击炮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盾卫不愧日军杀手锏,鬼魅步法晃晃悠悠细看又好像蕴含着奇门异术与现代军事的完美结合,在坦克开炮间隙猛冲又每每躲在机枪死角隐蔽,闪躲腾挪间已逼近坦克五米开外。齐齐大喝一声将手中菱形三角盾牌翻转扔向坦克车,只听连声爆响坦克车体被炸得四分五裂,黑烟直冒,瘫痪在地,其后连接的拖车内手榴弹被四散飞溅的碎片和炸药引爆,中方士兵死伤狼籍,进攻锋芒被挫,原本胜利在望一边倒的战场局势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东瀛异人武者!中方指挥官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精通各种异术和杀人手法,拥有深不可测的体能毅力,远超常人,盾卫也应该是武者一种,正因为如此内藏高爆炸药的三角菱形盾牌才能在其手上运用自如,换做平常人即使受严格训练士兵在这样瞬息万变战场环境下也无所作为,正暗自思量,不知如何应对。清风微拂,硝烟散去,盾卫横七竖八躺倒在地,显是被近距离自杀式爆破当场震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