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6月,由前苏联科学院院士、野生动物学家奥辛科夫,英国剑桥大学教授、生物学家威尔逊,美国生物科学院人类学家杰·汉斯,美国《时代周刊》记者琼·丝丽四人组成的非官方探险小组,对俄罗斯西伯利亚的索托尼森林进行了历时11个月的考察。在这一片原始森林中,他们遇到了苏联探险家伊万·哈库与母“野人”生下的孩子,称“野人一号”。在“野人一号”的帮助下,他们找到了森林“野人”部落,并成了“野人”的俘虏,经历了一段非人的生活历程。在略通人性的“野人一号”的帮助下,他们先后逃脱了野人的追击,最终披露了索托尼森林“野人”的秘密……遭遇“野人”死里逃生
西伯利亚地处寒带,冰雪与寒流使这个地方旷无人迹,这里是末代沙皇流放二月革命党人的地方。
季耶夫是一位二月革命党人,被捕后被流放到离索托尼森林较近的库伯流放营中。他因受不了恶劣的气候环境和沙皇士兵的非人虐待,便伙同另外两人,趁一个风雪迷漫的黑夜,偷偷逃出了库伯流放营。
季耶夫早有准备,怀中藏了一柄刺刀,一旦受到看管士兵阻拦,就拼个你死我活。他们带着干粮,摸黑向西而行,试图越过冰河,逃往距冰河160千米的什页村。什页村是鞑靼人移居的地方,躲在那里比较安全。谁知,季耶夫等三人在还未靠近冰河时,就已迷失了方向,这一夜一昼竟是往北行进。就在夜幕降临时,他们发现已走进了可怕的沼泽地。沼泽历来被人视作死亡地带,三人立时陷入了惊慌失措之中。突然,他们发现从左边密林中,蹿出一只受惊的野兔,箭一般地掠过沼泽。紧接着,一阵吓人的高喝声随之传出。
这声音如猛兽咆哮,沉重异常,季耶夫等三人竟被吓得呆若木鸡。季耶夫后来对《沙文周报》的记者说:“当时,由于一路的疲惫和失望,都已变得麻木了,面对险境,连一点躲避的念头也没有。”
他们呆呆地看着从密林里蹿出的一个高大的直立行走的怪物。它全身褐色,身形与人相似,整个躯体足有24米高,十分雄壮。两条带毛的长腿奔走神速,由于它奔走如飞,竟一闪而过,以至于无法看清其面部。
这个人形怪物倏然循着野兔的路线走过,全然不怕陷入沼泽,使他们感到万分惊奇。就在它奔过沼泽的那一瞬间,季耶夫赫然发现,这个高大褐色的人形怪物臀部长有一条尾巴,大约有15厘米长。莫不是遇到“野人”了!但还未等季耶夫三人回过神来,这个“野人”已快捷返回,手中居然拎着那只灰色的野兔。
这一次是正面相遇,季耶夫已看清了它的面部:除了前吻突出,褐色毫毛密布外,与人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它双目深陷,两束目光闪烁不定,在相距5米远的地方伫立着,让季耶夫等人毛骨悚然。
季耶夫脱险后,在向人叙述这一险遇时说:“一个‘野人’追捕狡兔的场面已让人惊心动魄。而对峙间,‘野人’带着惊奇、诧异和恐慌的目光,使我自己也是双腿发软,汗流浃背,十分害怕。我们和‘野人’都有畏惧感,它是见我们人多,而我们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高大古怪的家伙。”
季耶夫的一个同伴感到大事不妙,赶紧从杂草丛中拾起一根短棒,以图自卫。“野人”十分敏感,知道对方要发起攻击,突然仰头一声尖号,一时间,森林中震荡着怪声,“野人”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攻击者。其动作十分敏捷而剽悍。瞬息间,那位手拿短棒的同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一条手臂被活活扯下,同时听到“咔嚓”一声,头被“野人”扭断了。
如此可怕的场景,吓得另一位同伴掉头就逃,但不待他跑出两步,只见“野人”手臂一伸,将他抓住,尖利的指甲深深扎进他后颈肌肤。他大声哀求季耶夫救命,但呼喊声未落就被“野人”一口咬住左颈,鲜血顺着“野人”毛乎乎的下颌、胸膛流下。
在这生死关头,季耶夫鼓足勇气,掏出了那柄冰冷的刺刀,勇猛地扑向“野人”,尖刀从“野人”腰间穿过。受伤的“野人”狂怒吼叫,声音震耳欲聋。季耶夫顿感头晕目眩。这时,“野人”转身扑来,那张沾满淋漓鲜血的嘴直朝季耶夫咬来。季耶夫躲闪不及,右脸颊被“野人”一口咬住,“野人”还用强壮有力的手箍住季耶夫的身躯,几乎让人窒息。
强烈的求生欲望使季耶夫战胜一切恐怖,他奋力贴近“野人”胸腹间,将刺刀向前疾刺。“野人”终于忍受不了疼痛,猛地尖啸一声,松开手臂,向密林中奔去,一路吼声连连。季耶夫意识到,“野人”是在用喊声召集同类,他顾不上浑身伤痛,见两位同伴都已气绝身亡,他只得赶紧单独离开这危险之地。
由于四处都是密林沼泽,神秘诡异,让人不寒而栗,季耶夫被迫无奈,只得回到库伯流放营。在“十月革命”前夕,他回到了莫斯科,索托尼“野人”第一次成为新闻。因俄国当时正处于政治风云中,季耶夫带回的索托尼“野人”的消息,仅仅在《沙文周报》的一个角落透露过,并未引起人们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