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人类足迹的逼近,野人迁到人迹罕至的高山区生存,但它们仍然时常跑到经常有人类活动的高山觅食。高山区的农民在作物成熟时,既要阻止狗熊、野猪、猴子等动物的侵袭,又要防范野人的侵扰。
一年四季,从春到冬,野人饮食来源各不相同。大体来看,春天山中能吃的东西较少,因为当年的野果尚未成熟。野人除了吃长在高山下的野板栗、野橡子外,还要到海拔七八百米左右的低山沟及沟谷,寻找嫩叶、嫩枝及春笋吃,也偷吃人类种植的洋芋等农作物以及饲养的小猪等。随着夏季的来临,野人逐步向海拔千米以上的高山运动,因为各种野果是由低向高逐步成熟的。野人喜食包谷,当低山包谷成熟时,高山包谷还是嫩的,野人便随季候而追逐鲜嫩的食物。到了严冬,野人们会出来觅食。神农架有人发现它们用手挖开山上的积雪,寻找下面的野栗、野橡子及植物的根茎吃。
在原始森林中,各种野果成为野人丰富的食物来源。山中野栗、野橡子多,由于有壳及冬季高山严寒构成了自然冰库,到第二年的三月,这些野栗、野橡子也不腐烂。野栗、野橡子既含淀粉也含糖分,可能是野人吃得较多较久的野果。因此,不少目击者反映在野栗树、野橡子树旁见到过野人。
解放初期樊井泉就是在栗林中连续两次见到母野人的。
太原钢铁公司退休干部樊井泉说:“1954年,我在重工业部(后改称冶金部)下属的一个西北地质队工作。一次,地质队沿陇海铁路南侧(秦岭北坡)由东往西进行普查,在宝鸡东南接近太白山一个远离居民点的林中窝铺,遇到了姓肖的两位老人,他们是兄弟。这里海拔两千多米,是半山坡,方圆几十里就他们一户。他们家也没养狗,他们在向我们介绍情况时提到该地常有‘野人’出没。”
据樊井泉称,当时两位老人在向地质队介绍情况时,谈到了该地的大森林中经常有“野人”出没,每天碰到“野人”不下十数次。尤其是秋冬两季,“野人”出没更加频繁,在野板栗林中极易碰到。
在地质队准备转移地点时,樊井泉出于强烈的好奇心,请向导带路去他们经常碰到“野人”的栗子林,去看看“野人”是什么样的。樊井泉给老人一些钱,再三央求,老人才答应了他的要求。
第二天下午,樊井泉与向导偷偷离队,到离窝铺约5千米远的野栗林里去。到栗林的时候,已是近黄昏了,林中到处是前一年落下的野板栗。老人每年秋天都到这里捡拾大量野板栗,碾成粉后,全年均可充作粮食。
在天空尚有余晖的时候,“野人”来了,还带着一个小野人。“小野人”身高也有16米左右。当时,由于樊井泉穿的仍是地质队员的服装,这头母“野人”似乎对他十分警惕,始终保持200米左右的距离。而那头小“野人”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跑到向导那里吃他拣好的野栗子。那母“野人”不时发出非驴非马的咕叫,不时把小“野人”唤到身边。
林中小树很多,“野人”时隐时现,眼看太阳快要落山,老人担心樊井泉的安全,便匆匆赶回营地。
第二天,他们再去,却没有碰上。樊井泉仍不死心,第三天又去。
出乎意料,这一母一小早已在林中游荡。看到樊井泉二人后也不像头一天那样保持警觉。樊井泉按照向导的指导,一边假装拣栗子,一边向“野人”接近,老人为了保护樊井泉,有意挡在前面。
慢慢地,母“野人”也走近了,樊井泉并没敢站起来,一边假装剥栗子,心中带着惊奇与恐惧一边用余光把母“野人”看清楚。这一野人的形象和人们描述的差不多,膝盖上长满棕红色的毛,说明它平时并不爬行。
在“野人”慢慢离开后,他们才站起来,急急地赶回营地。
途中,老人还告诉樊井泉,这个“小野人”是他看着长大的,有六七个年头了。老人还介绍说,“野人”住在山洞里,洞口较小,进洞后会用大石头封住洞口,防止野兽偷袭。
樊井泉由此认为:“野人”并非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凶狠,是完全可以接近的,应采取循序渐进,逐步积累的方式。
一年以后,地质考察结束。当时的苏联专家从各地质队汇报中知道了“野人”的情况,前苏联学者由此作出了关于秦岭一带有“野人”的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