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王煜在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地听着袁天罡的讲述时,左手不自觉地掰着数起了三个指头,愈发深奥的话语逐渐让他发现了某种天机,一个智慧深邃的念头在他心头浮现,三个时代的帷幕在他的意念里展现。昨天、今天、明天这个时间顺序到什么时候可以不是单线向前而可以随时重来呢?”水星、火星、月亮,在这个三个空间里欧阳天罡、令狐月是否都在和像我面对的瀚海无痕一种邪恶势力在争战呢?”,此时王煜愈发觉得这种意念更像是心有灵犀,有什么特别的外界力量在启示自己,在袁天罡的眼睛里那个开始挺直腰板的自己,已经是器宇轩昂非同寻常了。这令他觉得自己的骨节都咯吱作响,一下子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充斥其中。
此时的袁天罡显然已经觉察出来王煜的活跃思维,他睿智的眼睛里可不是能揉沙子的,“王煜,你是不是有了什么特别的想法,但说无妨”,此时的东方佑唐也直愣愣的盯着袁、王二人,显然他们所说的那些事情令他感到不可思议,像是远从天外飞来般遥远,可偏偏严眼见为实的王煜就近在咫尺。
“袁大人,你刚才说的地上的事情都是天上已经发生的事情重演,那言外之意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之上还有一个异界吧?”,对于这些王煜以前也朦胧考虑过,但是没有过深的去钻想。
此时的袁天罡神情愈发凝重,像是有什么压在心间一样,他望了一下箭床空出的山洞内的地道口,先是转了一下话题,“只可惜啊,本来这个箭床要作为你的出行工具的,这也好,杀杀瀚海无痕的威风。”
此时的东方佑唐和王煜都一语不发,他们知道这个只不过是一个中顿,袁天罡应该在思忖什么样的话可以说出来。
“世人有个成语叫高瞻远瞩,说俗了就是要想看得远,就得站得高,这人也是如此。一般人是看不到过去和未来的。也会为世道的不公平愤愤不平,或怨天尤人或愤世嫉俗,其实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就像我和李淳风合著的《推背图》一样,里面刀剑如梦,千年的血流成河都纳其中。这些事情在天上都已经是发生的了,要逐步在地上重放。所以我被开了的天眼看到了这些,不过我说出这些不是泄露天机,而是让人去恶从善”,一连串的话袁天罡说的异常深沉,令王煜和东方佑唐听得耳朵都伸长了好多。
此时的王煜像是一下子从梦中醒来一样,“那你的意思就是瀚海无痕的背后应该是天上一种什么魔鬼在撑腰?”
“我看是”,东方佑唐赶紧补上了这句,看来他是深深领教了瀚海无痕的厉害,才由衷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如果我袁某人没有看错的话,王煜你所说的你那个道阁里的令狐月也正在和你一样,在面对一个如同瀚海无痕式的对手,不过你们生活的时代较大唐向前三千年,这个对手可能都不再是人了。”,这句话一下子让王煜觉得面前站着的这个白胡子老头像一个神仙一样,两个大拇指不由自觉地同时伸了出来,还用肩膀拱了一下东方佑唐示意也给于褒奖。
王煜听得津津有味,赶紧追问“那欧阳天罡呢?他本来要去水星见你的”
“哈哈,有心栽花花不开的道理到什么时候也不过时啊,不请自来的王公子才是上天给我袁某人送来的贵人啊。至于你所谈及的天音的哥哥,我有种准确的预感,他将是亘古以来所没有的超级人,可能会在生死方面都有所跨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时间老人带他去了《推背图》快到推背归休的时代,他的责任和重担可是要比回到唐朝的你和留守你那个时代的令狐月都大很多的啊”,此时王煜的思维在袁天罡的话语中渐渐条理清晰起来。
“那天音怎么办?”,王煜一下子把这个问题冷不防地提了出来,显然他知道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任务就是取回金匣,可要出离时代的宇翅重生的首要条件就是必须能与天音在一起。
“怎么办,就看你的玄功练到什么程度了”,此时的袁天罡一甩手,春、夏、秋、冬四本秘籍竟然浮在空中,自己翻动起来,一页一页的图文并茂,此时王煜看着非常熟悉,毕竟是已经都翻过几百次之多了。
悬瀑山的泉水叮咚作响,响声里不时的能够听到王煜与袁天罡讨论玄功的余音,看来他们的话语都有了穿石荡水的功力。
瀚山的青竹树影婆娑,缝隙里隐约看到纸窗里的瀚海无痕和欧阳天音,本来要称为贼窝的地方因为欧阳天音的到来,其实是干净了不少。
对于这次的悬瀑山再斗,着实让瀚海无痕大吃一惊,他以为这次给了欧阳天音吃了懵晕三步毒,会乖乖利用她给悬瀑山来个扫平,可是当水盘被击碎的场景还是让他心惊胆战。毕竟在他的修炼之下,这条水链其实就是像一条大蛇一样听他使唤,可水盘的粉碎就跟蛇没有了头一样,这十分清晰的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悬瀑山的修炼者功力已经可以和自己一较高低了。
对于到手的这个美貌天仙的女子,他是早垂涎早过三尺的了,只不过在权衡自己的野心和情欲方面,他还是最终偏向了前者。只要在色戒方面稍微一破,十年的功力就会付之东流,这个代价也太沉重了。“天下和女人哪个重要,当然是天下。有了天下,女人是多得不过来的,复制一个美貌的欧阳天音还是难事吗?”,每每当他想要对欧阳天音情欲冲动的时候,心中这个想法使他克制住了。
“还是让她恢复清醒的神智吧,问她几个问题”,此时的青竹发出嘶嘶的声响,窗棂在夜风中吱吱作响。
此时表情有些木讷的欧阳天音如同一个雕刻的无与伦比的木偶,凝滞的思维里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江湖黑老大,像狼一样的狡黠的目光里绝对没有因为怜香惜玉而对她拿出解药,而是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心中那个比外面天还黑的野心。
如秋月一样皎洁的双眸渐渐恢复了里面的一池清水,欧阳天音略显疲惫的神态中,她在回忆这个外面天空还黑的瀚山巢穴,面前这个人怎么看都是如狼似虎一般的挡着她的视线。
“你也看到了,你离开我这里是比登天,等我的嗜血剑练成的日子,整个大唐朝就要改名换姓了,到时我要赏你个皇后当当了”,瀚海无痕此时的左手轻轻点了一下欧阳天音的脸蛋。
“不要碰我,恶心“,刚恢复正常神智的欧阳天音虽然无力,可还是一把推开了瀚海无痕的手。
“呵呵,要不是我志存高远,我让你今年就给我生个龙子出来,你到三贞九烈起来”,对于眼前这个猎物,瀚海无痕并没有强着她的性子来,被挡住甩回的手再也没有伸过去。
“我只想问问你,你在袁老头的府里听到什么事情了吧,我总觉得你和悬瀑山上那个年轻人大有来头,要不袁老头不会在那里那么重视栽培他,说,你们针对我什么?“,此时的瀚海无痕一下子三角眼睁得很是让人陡然生寒,隐约间杀气都一下子成风吹动了窗户,足见其内功是何等的深厚。
咬紧牙关的欧阳天音选择了缄默不语,她的确是有些累了,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间才到头儿。
“不说是吧,你来看”,瀚海无痕的手猛然向后一击,掌上生风竟然把背后墙掀了起来,原来这是一面挂着帷幕的假的墙,是用帘幕遮挡,但这一掌竟然能够足足把整个帘幕掀起挂着上面,还是让欧阳天音吃了一惊。
里面出现的是一个精致的闺房,红红的蜡烛在红木桌子上发着红光,在刚才瞬间而起的掌风到来时,忽闪了几下,但没有熄灭。两个大红的灯笼在一张精致的雕龙大床前悬挂,内墙上一个硕大的“囍”字格外显眼。
“我告诉你,这间房陪过我过夜的女人不低于李世民”,这句话在欧阳天音听来,好像一只狼在数它曾经吃过多少连骨头都没有吐出来的羊一样。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金匣”,此时的瀚海无痕步步在震动着欧阳天音的心寰。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我又不会为做你什么,这个你是知道的?”,欧阳天音知道自己如小羊在狼面前,逞强是没有任何益处的,还不如通过示弱谈话多套一些更深层的东西出来。
“这间叫做瀚山红阁的闺房,让我对女人有了更深的认识,我才追求更高的境界。”,背后的烛光在瀚海无痕的话音中晃动起来,红光在房间里摇动,给这个凝滞的话语气氛里带来几许的温馨。
此时的欧阳天音突然想起和王煜来火星时,看到的那把滴着血,写着“道胤天下”的长剑,她的心里忐忑不安起来,此时她看着墙上那个大红“囍”字,更像是用那一滴一滴血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