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橙、黄、绿、青、蓝、紫,如同七色彩虹的颜色翩舞,轻盈的女子从天际宫殿飞来,给欧阳天罡视觉上极大的冲击。这足足令他感到颇为欣喜,毕竟自打来到水星之后,论人还真是见一面和去太阳的难度也没有什么区别。
“请问你就是赫赫有名的武则天吗?”,面对这柔情似水和凶神恶煞结合的如此合拍的女子,欧阳天罡本能地问起了这个问题。
答案似乎是简洁明了,这个女子的嘴唇略微翕动,端庄的面容上掠过一丝的冷峻,没有开口回答。只是手中那把明亮的钢刀明晃晃地举起,似有雷霆万钧之势,只待手起刀落。
这让欧阳天罡颇为不解,“难道她不会说话吗?”,他下意识地仔细端详了这个女子,柳眉杏眼,前额的刘海儿临风飘起,嘴角殷红,虽然像是在滴血,可真是有千娇百媚的风韵。
那把钢刀有一米见长,在亮度上光耀夺目,阴森的寒气已经迎面而来。欧阳天罡昂然端起手中的石盒,向上就势一挡,四溅的火花如半空放了几个爆竹,声响和光亮都让人足够震撼。
双方在石盒与钢刀这一次的碰撞之后,都本能地向后倒退几步,女子也轻盈落地,没有一丝的声响。
那把明晃晃的钢刀在女子落地的同时,又横着举起,指向欧阳天罡的面门。
“我来这里不是为打架的,有话好好说行吗?”,明显感到虎口有些疼痛的欧阳天罡,抖了一下手,看来来者还真的是不善。
答案给欧阳天罡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来者还是一言不发,定睛一看,她那殷红的嘴角开始滴起了鲜红,一滴、两滴、三滴---,身上的七彩霓裳被风向后飘起,和一起向后飘逸的秀发临空作舞。
欧阳天罡仿佛自己回到了古代一样,怎么感觉自己都成了斗士一样。只不过眼前的不是一头长有犄角的黄牛,而是一个娇艳欲滴的美女,唯一让人心有余悸的是她手里拿着的不是迎来送往的花束,而是是切真的一把寒气逼人的钢刀。
女子默不作声,在风中悄然伫立,手中的钢刀有些微微颤动,本来姣好的面容上映射的是令人不解的仇恨和杀气。
“这难道是第三关吗?”,一想起《推背图》的欧阳天罡顿时警觉起来,他顺手把石盒朝着女子的背后指了指,那个令他多次欣喜的红光还是亮了,值得肯定的是往前走方向是没有差错的。
“好男不跟女斗”,这次欧阳天罡说话也有些不客气了,顺手如同拎起一杆长枪似的,跃跃欲试。
还是对面的女子开始了第二波的进攻,只见她的杏眼圆睁,如同两只点燃了的蜡烛腾一下燃烧起来,可传递出来的没有一丝的暖意。那把指向欧阳天罡的钢刀从尖部突然射出一道寒光,直直地奔向对面,而且成喇叭状,在短瞬间前方像是一个张着大口的喇叭,要吞噬欧阳天罡口径是绰绰有余的。
自知是正义化身的欧阳天罡还是出奇的镇定,凭着胸前微微起伏的锦囊,与它心有灵犀的心志已能在最短的时间知道自己的作为。他双手各握紧石盒的顶端底部,如同转轮一样,像是扭动方向盘,那道寒色光圈硬是在欧阳天罡面前无有声音的戛然而止。
不过寒光的冷峻还是着实让欧阳天罡领教了一番,他明显感到手部如同在触摸着三九的寒冰。而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好像是有一股暖意正在五脏六腑中氤氲,渐渐地传向全身,“一定是那颗李子,如果不是它进了自己的肚腹,恐怕自己要在这里成为冰人了”,欧阳天罡才切实的明白,这一关一关的是相辅相成,珠联璧合的,少了前一关,下一关肯定不能安然而过。
这一对立的局面持续了好久,两个明显的标记在印证着时光的流动、欧阳天罡的脚下,是一滩融化的冰水,顺着他的手腕衣襟还在不停的流淌;一边是女子的嘴角,一滴一滴的殷红在愈发接续的往下掉落,吃惊的是在落到距离地面还有不到一尺时凭空消失。
“请问你为什么这样拦着我,难道你是哑巴不会说话吗?”,欧阳天罡有些焦躁,他不想这样和女子伫立,看样子要在一直下去,这里要成为一处水湖了。
与钢刀一样发着寒光的杏眼略微有些眯缝,女子还是一言不发好像是在给欧阳天罡最好的直接回答。
此时欧阳天罡看见女子背后的天空云蒸霞蔚,异常炫彩,接连的白云在漂浮而来,唯一不和谐的因素就是这把闪着寒气的钢刀和滴着血腥的殷红。
“啊,怎么天上的日头和月亮在并着”,欧阳天罡再次为这个景致而疑窦丛生。
或许是因为在水星上的原因,这个太阳有地球上看着两倍大小,可最不能让欧阳天罡明白的是,就是那轮月亮。按常理水星上是不能看到月亮的,可这个足足有太阳的三分之二大小,看样子是已经是十五十分,圆得如同玉盘一样。
“日月当空,照临下士”,这句《推背图》的词句让欧阳天罡有些恍然大悟,他再次打量着面前这个拦路的美女老虎。
“我知道你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你在这里的任务之一就是要挡住我下一步的去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天上的日月同时并存,这个你是晓得的--”,这半截话说出来,欧阳天罡并没有想到,女子就势钢刀收回,嘴角的那几滴殷红也悄然而止。
如果不是这把让人心寒的钢刀在手,这个女子楚楚动人的妩媚还是让人一望而心动的。欧阳天罡也从心间的几丝波动感触,自己在这里不会与她决一死战的,这个可能或许有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
那把收回的钢刀突然被朦胧的云雾缭绕,等欧阳天罡再次定睛观瞧时已经发现,女子手里的好像是一卷画轴。
此时的女子真是千娇百媚,一卷画轴在手,脚步微摇,身姿慢扭,嘴唇翕动,秀发清扬,顺势的一捻轻绳,画轴滚落打开,一幅还不是太清晰的轮廓开始跃然纸上。
“文的总比武力好”,这下欧阳天罡的内心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他把手中的石盒顺势拎在手里,注视着眼前的这幅愈加清晰的画卷。
看来这幅画是在现场描绘当中,令人蹊跷的是背后作画的那双手可是无法寻觅得到。
“这要究竟画出一个什么来呢?”,索性之中,饶有兴致的欧阳天罡开始了静心的等候。
很快,如同简笔的山水画勾勒,简洁明了的图像映入了欧阳天罡的眼帘,是一幅闺女思春图。画中明月当空,树梢栖鸟,一个女子在窗内的抱着琵琶,一支点燃的蜡烛在淌着油滴。而画中女子面前这棵树欧阳天罡最熟悉不过的了,是柿子树。
“这不是秋天柿子熟了的时候吗?”从一系列的细节当中,欧阳天罡还是迅速捕捉到了一些眉目。
手拿画卷的女子已经泪滴盈眶,转出的几滴晶莹剔透,里面倒映的日月也似乎要牵手相系,来个盼望已久的团圆。
“好家伙,这个可真够冰火两重天的。钢刀变画轴,美女是不是会变成野兽啊”,欧阳天罡的手很是揉了几圈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些是因为花了眼的缘故。
好像还是有背后一双手在精妙细点这幅画卷,里面的人、物更加的清晰,整体的感觉就是,里面应该是中秋十分,柿子红遍了树梢,可这个女子的夫君应该是没有回来帮着收秋。这个女子在弹着琵琶,对着明月诉说相思之苦。
“看来这画里的女子应该是一个地主的老婆吧”,此时的欧阳天罡好像自己是婚姻分析师一样了,采用很多逻辑、推理方面的知识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欧阳天罡开始掰着手指数起来里面的字,“一共有二十个字,还是一句祝福问候语啊”
“咦,怎么这里也是像是有一首藏头诗啊?”,盯着画卷愈加仔细的欧阳天罡又发现了类似之前相同的一幕,对比之前石头柱子上那么明显的大字可以一目了然,画卷里的蝇头小楷确是要仔细观瞧才能看到。
“不会是又让我对这个诗句吧,出来二十个字,这可不像是诗啊。”,这个疑问刚刚从欧阳天罡的脑海荡起,他细心的发现原来,每个字的后面都有相应的空格。第一个字后面是三个,第二个字后面是六个,第第三个是六个----“晕,这不是宋词《烛影摇红》的曲调吗,怎么在唐朝就出现了”“也难怪,这里就不分什么朝代不朝代的,时间或许到了这里可以像衣服一样重叠”
脑海里有些头绪纷乱的欧阳天罡,一字一板地念起了这首只有第一个字的《烛影摇红》,这要考验自己一下自己的能力了,这应该也像是那个石头柱子前一样,对下了后面的字眼,就会有意想不到的一幕在等着给自己拉起。
“八月中秋明月当空皎洁,何人倾心听我慢弹一曲”,欧阳天罡的手指轻捻,他知道面前的这位女子也是心有灵犀的,收起钢刀,用文攻来挡住自己的去路,这首《烛影摇红》自己要写出缺失的后续。
“八面玲珑,八角楼阁,八方来客,八九离十----”欧阳天罡开始了《烛影摇红》的第一句的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