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大梦昨夜无,银河曜日?”,日上五竿才起的王煜打一个哈欠,从月球到火星、从30世纪回唐朝的超时空转换劳顿充得到分缓解,口里吟诵着王维的名句,顺便即兴发挥了一下,但到曜日后一下子卡住了。于是想到天音闺房邀约天音询问一下,大诗人王维是否就生活在这个年代,顺便好好和她商量一下怎样快速融入唐朝的生活。
“天音,不好意思,我确实有点儿累了,起来这么晚,你吃过午饭了吧?”,人刚进院门,还没进屋,客套的寒暄想必是解释一下晚起的缘由,但一个叫翠红的丫鬟笑口轻泯:王公子,以后有何话语还是让奴婢代传,这里是女院,您直接进入多有不便。
袁府也是宽宅大院,官居二品虽然不是位及王公将相,但作为皇帝的御用军师,近臣往往比宰相还能呼风唤雨,得到更多人的尊重。昨夜袁大人火速入宫,想必是有军机大事与皇帝商榷,临走之时匆匆安排一个叫程小二的仆人安排住宿。这个小二倒是精明强干,没有奴才之相。端茶倒水、铺床拉被颇有几分细致入微的体贴,让王煜平添几分的好感。当时男女授受不亲的风俗还是明显的令王煜印象深刻,才明白以前的千金大小姐是怎样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音被二个丫鬟左右轻抚着,去了内院的闺房。
想起翠红的轻声细语,王煜不禁哑然失笑:不是历史书上说唐朝的男女关系很随便吗,怎么到现在见一下昨天还手挽手的天音都到了话儿都让别人传的地步,后悔没有带上500G的网络通信手机,不然给翠红玩玩,肯定美得她找不着北,可又一想这里也没有服务基站啊,弄不好翠红当个破瓦片儿扔了。笑着笑着到了天音的闺房门口。
门口奇怪的贴着一副对联,黑底红字,确实罕见。字迹倒是清楚明晰,只不过字里行间和笔法末梢,都有一种明晃晃似刀枪剑戟林立的杀气。左边门柱:你附逆贼夺大宝助纣为虐屡出诡计右边一联:我讨侫臣绑贱女替天行道重返江湖。抬头四个字更是直接:吃李杀猿。
王煜”呸“的一声出口,”什么狗屁对联,一看就是横批有点儿书生意气。看完就知道什么是颠倒黑白“,王煜的谴责声还没落地,突然明白了什么,哐的一声破门而入,连怎么进来的自己都不知道。”天音,天音----”两个字在他口里回荡在空空的闺房不知有多少遍,哪里还有天音的影子,只看到梳妆镜前的一盏菊花清茶还腾有热气。
天音确实不在房里,门口的丫鬟明明说刚送过一壶菊花清茶。还和天音聊了一会儿她那头人见人爱的秀发。王煜的眼神又挪移到梳妆镜前,盯视住了那盏清茶,原来下面压有一个长条。王煜近前一看上有:瀚海无痕四个字,倒是比门口贴的笔法随和的多。“这不是袁大人昨天提到的那个人吗?怎么才来唐朝一夜就遇到血雨腥风的前兆,也太快了吧。”想到这里,王煜的嘴唇里已咬出了鲜血,真是欺人太甚,竟敢不分青红皂白,不问东西南北就把天音绑架,虽然是错以为是袁家千金,但门口那个“贱女”字体像一把钢刀扎进心里。
“瀚海无痕,有着一日我抓住你带你回月亮的道阁实验室,叫你海的连一缸水都不到”,朝着墙自言自语说完,才想起自己光杆来,什么现代科技成品都没有带来,一想起第一次看到的门口那个木轱辘小车,和袁大人递送一览的那本《玄功》小册子,不由怅惘起来,自己除了能在唐朝人面前说几句让他们云里雾里的话,还能做什么?就是别人来句手无缚鸡之力,都得好好的听着。
因为和天音抵达袁府的消息,也就程小二和两个丫鬟知道,所以段时间袁府内并没有诚惶诚恐,谣言四起。这里面和程小二的精明强干是分不开的,他是继翠红之后第三个知道消息的,姜不一定是老的辣,他首先封存对联和纸条,一再嘱托翠红不必谈及此事。并立刻像皇帝派来的驻府御林军统管交谈,要其速速禀明圣上和大人,皇城九门严格进出。
原来李世民急召袁天罡深夜入宫,也是为着大内密探呈报瀚海无痕在长安城屡次出没的事情。自从玄武门之变后,太子和元吉余党投降也就刚半,况且虽然黄冕加身。但是屠哥戮弟逼父的名声毕竟难服天下,再有雄才大略,也需给天下人一个明白的说法。此事一直困扰着李世民,尤其在硬的方面,以瀚海无痕为首的江湖顶级侠客,公然剑指朝廷。誓言取皇帝首级。
夜幕渐渐的垂拉下来,璀璨的群星在无限苍穹摆列的如此错落有致。正月十七的月亮还是圆如玉盘。王煜脑海里的疑团愈发发酵,这里到底是在地球还是火星,天上那轮圆月还是自己的栖息之地吗。举杯邀月,对影就两人,一人还是袁大人。
“大人,天音现在吉凶如何?”王煜还是先开了口。
“王公子,你和天音来我大唐本是天机,此番小二密函呈报,我虽在皇帝面前不敢欺瞒,但是终于明白你就是上天派下能人,协助当今陛下剿灭余党,一统江湖。”袁天罡手中一盏菊花茶品味过半。
公子二字让王煜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在月亮星际班上课时,这个字眼要属于甲级古董词汇。比这别扭的是,还有这里的照明工具还是蜡烛,这玩意儿就是在博物馆里也少见,因为保管成本太高。在核潜艇都进博物馆成为落后武器的时代里,一下子退回两千多年前,真需要好好适应一番的。
“实在不瞒人,在我们生活的时代,你真的是一个传奇。本来这次我们在月亮上搞了一个实验,要把你放到水星上去,谁成想不但没有去成,反而我们到了你这里。”,王煜的话题并没有顺着去说。
“王公子,此一时彼一时。老夫的推背图后几项应该就是你们的年代。不过你们既然回到大唐,天机慎密,切不可超前泄露天机,否则再难归还。你们返月和水星一事,我一定参禅修心,如果金匣真在瀚海无痕手里,天音此去反而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沉稳的语气里折射的是一位睿智大师的真知灼见。
“那我怎能夺回天音,找到金匣,恐怕不能给我三千军兵去攻山吧”,王煜有些急了。
“江湖上恩怨情仇,自然有一个严谨套路。谁也不能越权僭越,否则即使天下在手,可天下之人也会群起让江山改弦易辙。这本《玄功》就是为你准备的。”说罢,又把昨天那本武功秘籍拿了过来,还是写着“春”字的那本。
“让我练武术吗,你知道吗,我学历史的时候,清晰的记得有句:公元2765年武术因机器人发展日新月异,不再被人所习练。距我生活的年代将近是500年的年限。”王煜有些坐不住了。
“入乡随俗,这是天命。你要练成玄功绝学,这只是第一本,到第四本”冬“也练成之后”,就会让嗜血剑回归铜鼎不再造孽。金匣也就归于你手“,这句话点醒梦中的王煜,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找回金匣吗,可气那条大鲑鱼,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影儿。看来令狐月也不是神机妙算,只说对了一半。
钛金手表没有带过来,一天24个小时变成了12时辰的统计方法。最可笑可气的是,早晨没有了闹铃,又学会了一个成语:闻鸡起舞。袁府内的公鸡都是经过特别训练,如果摆在某个房间旁边,还真能起到闹铃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功能。不见被指定的人出来,一直从四五点钟(卯时)叫到太阳露全了脸,再加上打更的来回两个钟头一敲,王煜失眠了好几天。
第一招,骑马蹲裆,我的月亮啊!谁能相信能从月亮飞动火星的手儿,就是面前这个腮红腿酸的一看就是外行的王煜。
“要练多少年,恐怕到宋朝吧”,实在忍不住的王煜话刚出口,袁大人的手已经捂紧了他的嘴巴:切记唐朝以后的事情休要提及,否则就是到你说的年代,你也断无返还之理。
“啊,这招和我的宇翅很像啊,气运丹田之后能飞行百里,不过我现在也不能笑话了,一里地我也飞不出了。上个墙还得用梯子。”王煜有些惘然若失。
深秋的袁府叶子愈加枯衰,只等那阵风一扫,落地归隐。自感有些虎入平原的王煜,有时真的感觉自己是在坐井观天。但随着一天一天的练习,这本《玄功》秘籍不再是一本手册。怎样在三月之内,王煜就成为与瀚海无痕分庭抗礼的一代名侠,是袁天罡呕心沥血的中心所在。
这一切都在多维时空里,与欧阳天罡慢走金街,与令狐月夜观天象,都在千丝万缕的关联。一个瀚海无痕在大唐掀起风暴,另两个超维空间里,也飓风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