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杯子里已经冻成冰的半杯水倒吸一口凉气。这,,半杯冰果然是我的功劳咯?刚才游泳池的水边冷也是我的功劳咯?我为什么突然拥有了如此逆天的能力呢?我装模作样的把书立起来,然后趴在桌子上思考着这一系列事件的原因。
我突然想起刚刚唐依依说我的手很冷,还有游泳池变热的水,还有昨天晚上刷牙的时候水变暖和了。也就是说,从昨天晚上开始,我的对温度的感觉就发生了变化。但昨天晚上在家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啊。果然想不出个所以然啊。我伸出右手推了推眼镜,突然感觉脸颊有种被小石块滑过的感觉。我把右手拿到眼前,无名指上褐色的疤格外扎眼——这是昨天音乐会时上台表演所弄的伤口。说起来无名指被划破的原因也没有找到,那块琴键上面的水渍也是一个谜。
——等等,该不会是那个家伙搞得鬼吧。
我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快步穿过走廊,来到刘涟的座位上。“刘涟,昨天音乐会上的那个叫什么托宾的家伙头发是什么颜色的?”“周翼,,?”刘涟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现在在上自习啊。”我环顾四周,才发现全班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我吸了口气,“无所谓的,重要的是他的头发是什么颜色?”刘涟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说到:“黑……色。”我的疑问终于得到了回答,在全班所有人的注视下,我不急不缓的走回了座位。
——是那个家伙搞得鬼啊!
我明白了为什么他的手没有温度,也明白了为什么琴键寒如冰刻。我从昨天到现在所遇到的所有怪事,都是他造成的。什么神秘游戏,同台演出,完全都是他谋划好的。他和现在的我一样,满头白发,没有温度,拥有冻结的能力。昨天琴键寒如冰刻是因为他在使用冻结的能力,所以温度变低,琴键上的水渍肯定是他使用冻结后所留下的,而他使用冻结的目的——我看着右手无名指上的伤口,就是为了刺伤我。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估计我身体从被他刺伤开始,而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经发生了变化。我昨天下午都没有注意到,下台之前和他握手时,我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了。
放学后,我带着满腔的愤慨回到了家中。那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竟然要打破我的日常生活。打开大门之后,我正要把挎包放下,却发现客厅的沙发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我伸手打开灯,在灯光亮起的同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也传来了,“你好啊,翼。”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了一个身着西服,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的银发男子——这个家伙就是我日常生活的打破者,昨天音乐会上的那个钢琴师。我抡起手中还未放下的挎包直接砸了过去,他不急不缓的抬起右手,五指一张,空气中白雾翻涌,瞬间,一张冰屏出现在了手掌前面,冰屏迅速扩大,将他围了起来,挡住了飞过来的挎包。挎包被冰屏挡住,落在了地上。冰屏也随即散落,化成冰块落在了地上。“看你这么激动的样子,”他弯腰把挎包捡起,放到茶几上,“你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咯?”“所以呢,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警戒的盯着他。
“放轻松点如何?”他冲我笑了笑,然后坐回沙发上,“放心吧,你可是我的祖先呀,我可不会害你的。”“你在说什么蠢话?”“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哦~我的目的嘛,就是希望你能帮助我们革命军,所以才来到此地,唤醒你的潜能。”我愣在原地:“你搞错了吧,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普通人?!”他面带嘲讽的笑着说,“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能算普通人吗?不过也难怪,他们肯定对你做了手脚,我现在跟你解释你也只会当作胡言乱语,不过,听我一句,有时候,记忆并非是可靠的,“他站了起来,“昨天我本来说来亲自找你的,结果你却自己来音乐会了,虽然废了一番功夫,不过还好,我已经把能力分给你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练习了。”“你在叽里呱啦的胡说什么!”我冲他走了过去,想要抓住他问个清楚。他理了理身上的西服,然后继续说到,“等你变得有点实力了,我会过来接你的。”我向他扑了过去,但他侧身一滑,我就扑了个空,跌落在沙发上。他伸着懒腰走向我的卧室,“下次再见咯,”他背对着我抬起手挥了挥,然后回头看了看地板上的冰块,“赶快练习冻结的能力吧,不然,你的地板可得被水淹咯。”话音刚落,他就打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我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跑进卧室,看到的却只有打开的窗户和飞舞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