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虽说乌雷在天南与西魔两部面前连胜了七场,可是他使用的法器、功法很多都不是玄冥宗之物,并且连仙修的法术也用上了,这在为宗门赢得荣誉之余,是不是也在替宗门丢脸呢,而且别人可能会认为,玄冥宗的功法不行,必须用上其他门派的才有用啊。
而宗门虽然同意仙魔同修,可是仙修在宗门里面只占据了一小部分而已,但是各个宗派功法界定森严,绝对不允许本门派的弟子修炼其他门派的功法,所以罚不罚,要看宗主的裁定才知道。
不过,他刚才非常谦虚,并且还将自己的经历给说了出来,是在说明犯错的经历,并且以悲惨的经历,来博取一些同情,并且名义上是在为你争取功劳,可是同时也在将你拉下水,因为是你将他收入了宗门,这种人真是太聪明了。
若是宗主要怪罪他修炼的功法非常驳杂,没有将玄冥宗的功法发扬光大,那同样也就会怪罪你头上,意思是你没有将他收好,甚至是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物,随便就让他加入玄冥宗了。”屠天霖又淡淡地笑着,传音讲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层面啊,所以宗主可能会怪罪他了,哎呀,我也是没有细想,不知道他竟然会其他宗门的功法,再说了,当时我也让他使用了本宗的防御功法与妖兽魂攻击手法了,应该不会太严重吧。”祁怡薇脸上带着惊恐,回复道。
“这可难说了,若是在修仙门派,偷学他门的功法,那可是死罪啊,不过本宗比较开明,应该不是处死他的;再说了,刚才他也说了,在没进入宗门之前,就已经修炼的这些功法,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他这种情况,也算是散修加入到玄冥宗的一种,那就应该不会如何处罚了,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看你圣女的面子有多大了,能不能让宗主从轻发落了,呵呵。”屠天霖又笑了起来,传音道。
“那不行,我作为圣女,至少也救助自己的属下,不然,就会让人觉得本圣女非常的绝情了,而且也让某些人以为本圣女好欺负。”祁怡薇又惊恐地讲道。
而此时,屠天霖却是淡淡一笑,切断了传音。
此时,敖醒听到了白戬述说的经历,脸上也还是一副威严的神色,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量什么事情,一时间却没有再说话。
而祁怡薇见到敖醒没有开口说话,那她便要先发制人,忽然站了起来,转向了白戬,打了一眼色,大声喝道:“乌雷,你跟在本圣女身旁几年了,你为何不告诉本圣女你会其他门派的功法呢?而你直接在拼斗场上施展出来,并赢下了那些拼斗,那是对本宗的大不敬啊,你可知罪?”
“啊!”白戬见到祁怡薇的异样眼色,顿时也会意了,知道其中必定有些蹊跷,可是听到了祁怡薇的怒斥,顿时表现出了一脸惊恐的神情,急忙施礼,大喊道:
“圣女恕罪,宗主恕罪,属下不知道那些功法是别的门派的,而且这些功法也不是属下偷盗其他门派的,而是属下无意中得到的,更是也不知道施展出来,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而属下只想赢回几场比试,为宗门立威啊。”
“哼,虽然你入门时日尚短,而且本圣女也没有传你任何门规和任何功法,可是你没有修炼到什么本门的功法,又着急为宗门立功,才会酿成今日之祸的。
而为了宗门争取荣耀,不畏艰险,连续拼斗了七场,就算是有些功劳,也难以抵消你对宗门名誉的损害。
虽说你以练气期大圆满的修士,还参与了几年前对圣辰宗的行动,最后导致负伤离开,可是加上这一点微弱的功劳,还是无法抵消的。
而这些事情都是你太急功近利造成的,况且,虽说不知者无罪,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就算你以往的功劳再如何显赫,都无法抵消你的罪责。
还请宗主对这个宗门新晋的不肖弟子进行处罚,以儆效尤。”祁怡薇立即大声怒斥道,而最后面一句话显然是在对敖醒宗主说的。
而众人听到祁怡薇的话,似乎不像是在怒斥乌雷,反而是在细数他的功劳,并且又在为他开脱,而作为成名三、四百年的金丹期修士,那一个不是非常精明的,除非那是头脑不灵光的人,才听不出祁怡薇在维护自己的属下。
“属下不知,弟子真的不知啊,还请宗主从轻发落,弟子愿意废除功法,重新修炼玄冥宗的功法,以表对宗门的忠心。”白戬一脸惊恐、焦急地喊道。
而且也对着祁怡薇讲道:“圣女,属下的命是你救回来的,属下愿意废除丹田灵力,豁出性命报答圣女。”
白戬一脸真切的神情,确实无法让人看出破绽,并且推脱责任,也推地一干二净的,还以重罚作为“要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表达自己的忠心,试图让玄冥宗的高层取消责罚。
并且这带着一点悲情的戏份也演足了,而且还非常地逼真,但是能否逃过责罚还是要由高层修士决定的,而若是这些高层修士真的要废除功法与丹田的灵力,白戬就算是自爆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可是,在这么多高阶修士面前,难道有自爆的机会么,就算将自己全身厉害招数都用上,估计也无法逃出这个主营帐,若是只有一两个金丹期修士,或许还可以尝试一下逃离,而只有一位金丹期修士的话,或许还可以死拼一场。
敖醒听到了祁怡薇与白戬的述说,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神情,还是一副威严的神色,才开口讲道:“乌雷虽然有过,可是也有功,况且入门时日比较短,一些方面还未熟悉,所以圣女说的事情也就暂且不追究了,希望乌雷你将来多为宗门做出贡献。
至于说使用别的门派功法,说严重也不严重,毕竟在西魔部中,各大门派之间,也有一些人会别的门派的功法,但是他们都会比较隐晦,不太敢张扬,而拥有别的门派的核心修炼功法,这个却是比较少,而且也不宜展露。
所以你作为圣女的属下,以后要多听圣女的话,听从圣女的教诲,修炼玄冥宗的功法,而且你的前途还是无法估量的。”
“弟子谨遵宗主教诲。”白戬立即挺直了身旁,淡淡一笑,又缩回了祁怡薇的身旁了。
而祁怡薇见到了以退为进的方法奏效了,顿时也是心中一喜,再转向敖醒,恭敬地讲道:“多谢宗主不追击乌雷的罪责,本圣女下去一定好好地管教他,不过,这个处罚一定不能少,本圣女提议,将乌雷身上关于其他门派的功法,都移交给宗门,避免乌雷继续修炼了,也算是多了一个功劳;另外,地下魔殿即将开启了,里面又非常地危险,就让乌雷也去,让他将功抵罪。”
顿时,主营帐里面听到祁怡薇此话的金丹期修士,有人忽然扭动的身影,一脸鄙视的神情,而进入地下魔殿虽然危险,可是却是一个美差,是谁都争着要的,却不能当做刑罚来执行啊,随即还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冷哼,显然不太同意祁怡薇的话,甚至是反对。
坐在敖醒下面一个神色严肃的修士,脸上挤出了一丝鄙视的微笑,讲道:“距离地下魔殿开启,还有很多年的时间,圣女如今已经为属下安排了,未免也太早了吧。”
“安长老,乌雷是受罚而去,又不是去抢东西,而且地下魔殿危险至极,每一次去的弟子,只有一成能够回来,所以这个处罚也是非常严重的;而且若是如今不说,或许等到地下魔殿开启的时候,就没有这样一个名额了。”祁怡薇对着那位安姓长老笑了笑,回答道。
“圣女为了宗门,那是用心良苦啊。”安姓金丹中期的长老,又冷笑一下,讲道,而显然话中是带着一丝讽刺意味了。
“那是当然,本圣女作为玄冥宗的修士,理当为宗门分忧解难。”祁怡薇却是无视安姓修士的讽刺,直接回复道。
而此时,敖醒神情微微一动,便讲道:“那就按照圣女的意思,对乌雷做出处罚吧。”
“多谢宗主。”祁怡薇淡淡一笑,讲道,然后对着白戬讲道:“快将西魔部其他门派的功法都交给本圣女,特别是噬魂宗控制噬魂幡的功法,还有阴魔宗修炼黑炎魔火的法诀,并且也将本圣女交给你的所有法器,都还给本圣女。”
“是!”白戬点了点头,如今也算是有惊无险了,虽然有祁怡薇在,不会有什么重大的危害,可是自己的确不太想去什么地下魔殿,并且听到了祁怡薇说的,里面危险至极,谁会主动去送命呢。
随即将阴魔宗与噬魂宗,还有一些小门派的功法,甚至还有一些修仙门派的功法,放入一个空的储物镯中,交给了祁怡薇,然后在再取出青兽镜,交给了祁怡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