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
真正意识到法国行程的真实性 是从拿到签证那一刻开始的
申请的是申根签证 它是绿色的 有30 天的期限 我觉得申根签证很好看 我不知道它是把照片液化还是怎么处理过 看起来很像是仙剑奇侠传的包装那样 像是真人又过度美化变成漫画 我看了看小西 李安的签证也都是这样
申根签证可以去很多欧洲国家 但是我申请的这个下面有法国的字样 不知道是因为我是从法国进入欧洲 还是因为我是在法国大使馆申请的
在上海这几天我都住在小四之前的家里 因为很久没回上海每天晚上都很多的饭局还有出去喝酒见朋友 经常半夜回家 然后睡到中午起床
说不好怎样形容上海 我觉得他很有包容性 任何国家 任何背景的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在这里活着 互不干扰
有的时候我下午起来 在窗前看外面的城市 觉得他疯狂 又了不起 不知道哪里来的动力 一直在旋转 只要踩在上面的人就会不由自主地转动
后来我们去的法国南部是不一样的 他似乎是静止的 像一幅画 你可以在里面慢慢地 慢慢地走 心平气和的 走来走去还是在画中
在机场的时候 小西落落他们去买东西了 我和小四找了个餐厅吃东西 我们都点了红烧牛肉面 我看了下饮料 点了巴黎水 想说我们也是要去巴黎的人了 先把水喝起来 面条吃着 我觉得没有味道 于是问服务员有没有陈醋 我喜欢一边吃面条一边吃面包 然后面条还要放很多陈醋
于是我就一边喝着满是陈醋的 面条汤 一边喝着巴黎水 小四看了我一眼说 安东尼 你太乱来了
从中国去巴黎的飞机比我想象的要快 感觉看了几个电影 睡一觉 看看书就到了 下了飞机 走在巴黎机场 蜂窝式的水泥墙面一直延伸到天棚 我们到了法国 巴黎飞蒙彼利埃的时间只是看一本杂志的距离
在蒙彼利埃机场 大家的箱子一个个都拿到了 我就开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我的箱子丢了 南法这边配给接待的李毅先生带着我去 机场行李柜台挂失 负责挂失的工作人员说 箱子很可能在中转的时候在巴黎机场出了问题 不过放心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到时候我们会联系你
说着她给了我一包东西 里面有牙刷牙膏袜子 洗脸的 还有一件衬衣 她说这个是给你的 然后这几天你有什么需要的生活用品可以自己买着 把发票留着 到时候寄给我们 我们总共可以给你报销150 欧元的东西(记不清了)
出了机场 我也没有因为丢行李的事情而难过 大概是因为来到南法了还在兴奋中 来不及难过吧
我们上了巴士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我们直接坐车去塞特 从蒙彼利埃机场去塞特大概五十公里的路程 没过多久我们就出了市区 这时候已经傍晚了 巴士穿梭在高速路上 和山野间 远处的天是红色的 如果不是因为空气很透明 一定会觉得是跌入了爱丽丝梦游过的仙境 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了远处湿地里的火烈鸟 我之前没有见过火烈鸟 最近一次听说这种鸟也是在一个测试里问朋友Nic 最喜欢什么动物 他说火烈鸟 Nic 是一个在墨尔本做模特的朋友 他有一些洁癖非常有礼貌 有一种古典的美 他的脑子总是在云端里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种鸟这么幽雅 火烈鸟是一种大型涉禽 脖子长 成S 型 通体长有洁白的羽毛又带着暖融融的粉 红色不是火烈鸟本来的羽色 而是来自其摄食的浮游生物所含的甲壳素 火烈鸟的上喙小于下喙 他们安静地站在湿地里 偶尔把喙探进水里 我赶快抓起相机拍照 结果已经错过了
我对塞特的第一眼印象 感觉是天边的朋友寄来的名信片上的风景 塞特被一条运河怀抱 运河上泊着各种各样的小船和快艇 它像极了我想象中的威尼斯 这时候天色已经变黑 只有远处些许泛蓝 明亮的黄色路灯把整条街点亮得像是 我第一次去墨尔本的那个晚上
第一天住在塞特的Grand Hotel 正位于河边 酒店的中间有个很大的天井 里面满是植物 有个很大的像是海盗的船上会出现的那种大的吊灯从二楼伸出来 使得整个空间的比例感非常地奇特 换上航空公司给的白色体恤 和李安 小西聊了会儿天 就回房间睡觉了
可能因为时差的关系 我一早六点左右就醒来了 打开门走到阳台 下面已经开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对面的阳台有男人走出来 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外面 我心里默默地想 抽个烟都弄得跟拍电影似的
因为我上飞机前特意换了舒服的运动服 所以现在身上唯一的这一套衣服很适合跑步 去了楼下把钥匙留在前台就跑出去了 沿着河边跑 又沿着山坡向上跑 这时候看到了集市 有卖运动裤的 卖指甲油的 各种包的 也有卖蜡烛的 继续往里面走是个菜市场 所有的菜看起来都很新鲜 我盯着蓝纹奶酪看 柜台后面的大叔和我说萨鲁 也不问我要买什么 就是想和我打招呼的感觉 看水果的时候 水果摊的女士也和我萨鲁 卖菜的小妹也萨鲁 一条街走下来 萨鲁了好几次觉得特别热情 一点也没有来之前听说的 法国人都很高傲鼻尖冲着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