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昊喃喃自语。
正如乱所言，这一切距离王昊还太远。
什么是道？何为道？王昊一无所知。
“好好修炼吧！孩子。”乱拍了拍王昊的肩膀。
“加油，我看好你。好了，快去修炼吧，你要知道任何一个高深的修士无一例外都是常年沉浸于修行中的，你要向他们看齐。以后少来混乱之巢，有事没事就修炼。”
乱把王昊转了个身，轻推着王昊，整个人摆出一副撵人的姿势，好像巴不得王昊感觉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顿时，王昊眼角微微抽搐，太阳穴青筋暴起。
这混蛋！
“等一下！”王昊摆脱乱。
“我还有个问题，那血神子是怎么一回事？”王昊转过身来问道。
血神子，这是王昊对于吞灵术第二个感觉到异样的点。
像血海秘术和灵魂大收割，这两个秘术是完全独立的，作为单一存在，与外界互不干涉，互不影响。但是吞灵术不同，若是想要使出吞灵术就必须要先借助于血海秘术。必须先通过血海秘术凝练出血神子才行。
而所谓的血神子便是通过利用所有的秽血，注意是所有的秽血，在体内构建出一具与王昊真身一般无二的躯体，这具躯体完全隐藏在王昊的身体内。
王昊所有的秽血，包括以后又得到的秽血统统都要融入这血神子。
“前面不是给你说了嘛，吞灵术的原版很不好搞，不能修改太多，不然根本做不到吞噬灵气。而保留太多的麻烦就是除去灵气之外，它还有可能吞噬过来些别的。”乱解释道。
“当然吞灵术主要吞噬的还是灵气，那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你可以把它们当做是杂质。由于你没有万化之体，所以选择凝练血神子这种方法，借助血神子过滤吞噬而来的杂质。”
“万化之体？”王昊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词语。
这又是什么？
乱吐了口气，撇了撇嘴，一副无奈的样子，“你问题也太多了，万化之体？就和你的混乱之体一样，神体的一种。炼化、融化、消化……化尽天地万物，是修行吞噬、掠夺一类功法的至高秘术。”
“这样啊。”王昊点点头。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就是这个。
化尽天地万物，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但王昊是一点儿不在乎。
王昊修行的混乱之体只会比那万化之体强，不会比它差。
毕竟，要知道混乱之主可是终结一个时代的存在，混虚乱世经可是屈指可数的无上级经典之一，怎么也不会比这种东西差。
那么回归主题。
“好吧。”王昊皱了皱眉，叹气道：“我倒是不抗拒凝练血神子，但是它的条件也有点太……”
凝练血神子需要王昊将所有的秽血，包括以后的全部融入进去。
“那我的血海秘术不就等于废了。”王昊说道。
王昊而言，血海秘术可以说是最强大也是最主要的攻击秘术，这么一来不就等于是虎拔其牙，鹰夺其翅，削弱了自己的力量么。
“哼！”乱不懈的冷笑了一声。
“你……真觉得你以后还能用的了血海秘术么？”乱反问道。
？？？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若是在混乱时代也就罢了，在这种时代你还敢用这种秘术？你在边荒这种小地方用其血海秘术都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更何况到了灵域。而且你也别忘了我为什么要扰乱那个星斗学院里面的人的记忆。”
没错，王昊明白了，是自己疏忽了。
血海秘术这种一看就知道是魔道邪术的秘术，即便是在边荒王昊使用也是极为小心的，害怕别人误会，若不是后来葬府的原因，王昊根本不会在人前暴露血海秘术。
而且最重要的是，血海秘术的原版是极道秘术，最强的，令无数人疯狂追求的秘术。万一被人察觉，找到王昊头上麻烦就大了。
“除非你能保证你使用血海秘术的时候没有一个目击者，但是你能做到吗？”乱又问道。
答案显然是不能的。
灵域可不是边荒能比的，那里实力超出王昊的修士太多太多了，王昊根本无法保证自己使用血海秘术时没有被人注意到。
“这就是了，”看到王昊没有说话，知道他也无法反驳，乱又说道：“就算给你保留下来，你也用不了。”
“再者说了，这血海秘术本就是拿来辅助你修行血海的，既然血海已成这血海秘术的作用就达到了，没用了。毕竟只是个残次品，别想它和原版一样。等你境界提升起来就知道了，这血海秘术对于高境界者是很鸡肋的秘术。你现在看着感觉挺强的，但是气海境以后，那些比它厉害的秘术比比皆是。”
“与其留着它，倒不如让它发挥余热，换个形式帮助你。”
看到王昊站在那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乱拍了拍王昊的肩膀，略作鼓励道：“行了，别想那么多。”
然后乱就把王昊转了个身，推着王昊，开始撵人了。
“快去修炼吧。”
王昊又是一阵怒火中烧。
你当我很想跟你在你一起吗？！！
走了！
然而，就在王昊准备离开时，乱又把王昊止住了。
“哎，等一下！那个什么，你稍微等一下，我……好像有个东西没给你讲。”
我去，搞什么？
我问个问题的时候，巴不得我赶紧离开，现在我要走人了，你却又要我留下来。
玩我呢？
看到王昊那诧异，不能理解的表情，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忘了给你讲解一下血神子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但你毕竟是我的主人嘛，待要对你好一点。”
！！！
主人？！你还知道我是你主人？！
又是一阵怒火中烧。
“说！”王昊没好气的道。
“你觉得血神子是什么？”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王昊皱了皱眉，“灵气的……过滤屏障？”
“是，但不全是？”乱说道。
“这血神子取名自那黑暗时代修罗族之王的一项神通，当然，与那神通并无太大关系。这是混乱之主依照那项神通创造出来的全新秘术。而灵气过滤这只不过是血神子一项很小的能力。这血神子，它真正的能力，它的本质是你的身外化身，第二元神。这血神子的修炼之法乃是重要程度仅次于极道秘术的分身凝练之法，你可别主次不分，把这两者搞混了。”
“身外化身，第二元神？”王昊轻声念叨着。
“不错。”乱点点头，“不过，与那些传统的分身不同，血神子作为分身更像是一种杀伐之术。比之血海秘术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的杀伐之术。”
杀伐秘术么，这算是对于血海秘术的补偿么，王昊想到。
“你注意点。”突然间，乱一改之前那种慵懒、随意，甚至有些敷衍的态度，变得冷峻起来。
无形中，王昊感觉气氛都变得冰冷起来，有些压抑。
乱瞪着王昊说道：“这些东西其实我根本不需要给你讲，只是由于你并不是在混乱之主开辟的秘境中修炼的，为了以防你出什么岔子，所以我才会给你讲解。但你听好了，说过的话我绝对不会再说第二遍。”
“首先，血神子一共分为三个阶段。”乱伸出三根指头在王昊眼前。
“第一阶段，蕴养。这一阶段，血神子能发挥的作用便只有充当灵气过滤屏障。你要知道血神子所过滤的那些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杂质，只是说作为灵气，它们并不够纯净。就像秽血和灵魂之镰一样，过滤的杂质越多，血神子就越强。所以这一阶段称之为蕴养。”
“第二阶段，注灵。当蕴养已经足够时，血神子的躯壳算是完成了，但想要成为身外化身还需要你往其中注入你的灵魂。只有注入了灵魂，血神子才算是一个真正的身外化身，也就是说，血神子可以离开你的身体了。”
“第三阶段，狩猎。血神子已成，那么就该发挥它真正的作用了，作为分身也作为杀伐之术。一个真正的，完全的血神子，属于血气与灵魂交融的产物，无形，也近乎无质，就仿若一道血影。血神子可以免疫却大多数类型的攻击，但是人数生灵一旦被血神子触碰到，体内的血气就会迅速被血神子吸走，这就是狩猎，这才是血神子真正的作用。”
“那么，你应该也发觉了，没错，这血神子也是一个一等一的魔道邪术，更甚于血海秘术，若是被人发现了，嗯……你自求多福吧。不过好在血神子是身外化身，存在形似又比较特殊，你只要注意着别让人发现你和血神子有关系就行了。很容易对吧。”
对个屁啊！
王昊真想对着乱的那张脸大声吼出来，不过也就只是想想。
但是话又说回来，不可否认，这血神子，真的是强啊。
“好，我说完了。”
一下子，气氛变得缓和，乱又恢复了原先的那副状态，慵懒，随意。
“啊？！”
这着实是惊了王昊一手，这速度，转变之快，王昊根本反应不及啊。
然而也没等王昊反应过来呢，就听乱说道。
“那么，再见。”
乱对着王昊挥了挥手，意思再明显不过。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暂停了。
王昊深吸了一口气。
唉！生什么气呢，那么火大干什么。
已经习惯了，已经无所谓了。
既然改变不了乱，那就只能改变自己了。
没有回应，王昊身形一闪，直接回到了车厢中。
修炼吧。
但刚一静心，王昊就感觉不对了。相比于混乱之巢，这车厢晃动个不停啊。
我这是在干什么呢？王昊苦笑。
混乱之巢那么好的修炼地方，我回来干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