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不是让你留在浮云国,你却私自来了南国,你好大的胆子!”
“属下知错,请小姐饶过属下这一次。”飞云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子,眼中有了一丝焦急。那一日入夜,无意间走到了浮云国的冷宫,看到那骇人的一幕,她哪里还敢留在那里。以往日西疆国与那李太后的关系,保不齐那日后生不如死的就是自己。
“娘,那离蒙一命归西,难道要飞云,留在那里守活寡吗?”叶邵鸿看着一脸泪意的尹丽柔,顿时被迷得五迷三倒,在一边说起了情。
“算了,这一次,暂且放过你。”看了一眼对着飞云一脸垂涎的叶邵鸿,西陵凤心中虽然恼怒,却是不再追究了。
“那孽种不在家,你好好讨好你的父王,要不然,将来这恒王府还指不定落在谁的手上呢!”
“娘,你完全是多虑了,那沈君行连皇家姓字都未曾改,又是外族中人,这恒王府怎么会交到他的手上。何况娘都抓不住父王的心,就更不要说我了,人家不都说子凭母贵吗?”想起平日里将自己视若无物的叶恒,叶邵鸿一脸不耐烦,向外走去。
一听此话,西陵凤差点没背过气去,夫君对自己冷若冰霜,现在连儿子都有了看不起自己的意思。向一边低眉顺首的女子使了个眼色,现如今,也只能靠眼前的飞云,才能让儿子上点心了。
“世子,那沈君行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有何凰盟的人勾结在一起。王妃的顾虑不无可能。”厢房中,看了一眼身边肥头大耳的男人,心中不免气恼,同样是一父所生,那人丰神俊朗,眼前的却是……想到那人正与君飞凰在一起如胶似漆,飞云的心头犹如火烧。
“那沈君行确实可恶!”想到夜宴上的女子,眉若远黛,目若秋水,又带着一股成熟抚媚,叶邵鸿的脸上亦有了一丝妒意。闻了闻桌上的迷情香料,一把拉过身边的飞云扔到床上便开始动作起来。身下的女子也不挣扎,很快,小小的厢房里便传来女子的娇吟,男子的低吼声。云雾缭绕的厢房之中,一室糜烂。
恒王府书房中,叶恒看着书桌上的画卷,有些苍老的脸上写满了爱意。
画卷之上,女子坐在王府的花园里,慵懒的浅眠,眉眼之间有着写不尽的傲人风华。
“卿儿,我们的儿子长大了,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那女子不简单,你一定会喜欢的。”叶恒的脸上有了一丝欣慰。
“主子,那君飞凰可是镇国将军冉家成的……”想起王府暗卫传来的的消息,老仆人欲言又止,只怕主子过于乐观。
“冉家成?他不是已经有了那个沈微,这女子是我行儿的心头好。”叶恒怒瞪着一边的老仆人,仿佛他犯了极大的过错一般。
五年前看着重伤昏迷的沈君行夜夜喊着的女子的名字,一探之下,知道那女子已经掉落悬崖香消玉殒,看着沈君行心如死灰。作为人父的叶恒恨不得替那女子去死。现如今,那女子又有了消息,叶恒自是满心欢喜。虽然知道那女子有了两个小的,心中有些不愉,但是儿子喜欢,便不再纠结在这一点上了。至于那冉家成,他堂堂的恒王府难道还怕了不成。
“来人,给本王备马,去北郊。”这几年中,为了与沈君行增进感情,恒王变成了老尚书府的常客,过年过节从不落下,让朝中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五年前,出了那档子事,安府中的不少人迁到南方,老尚书安远道因为年纪老迈,辞官搬到了京城的北郊。如今安家人中如今无一人在朝中,这恒王却如此重视安家的人,当真让人费解。于是乎,恒王无形之间变成了安家的保护伞,原本应该凄惨萧条的安家人日子过得倒也和顺。
京城的北郊,随着岁月的变迁,原本荒僻的环境入如今也变得与京城其他地方没有了区别,一座座大宅耸立。原来的尹府也变成了如今的周府,旁边的宅子被安远道买了下来,两家中间的院墙被打通,两家人基本上算是住到了一起。
傍晚,安云走进一间厢房中,看着满室的福包,不禁老泪纵痕。原本好好的喜事,没想到变成了塌天的祸事,想起那张撒娇的小脸,安云忍不住失声痛哭。
身后拉着幼子的安丽和周生见了,也满脸悲伤。好好的一个家,如今却死的死,丢的丢。让人如何不伤心。
“那该死的冉家成!”想起一路来事情,周生的脸上满是愤怒,“丽君对他那般好,事事上心,他却将她逼得跳崖。”
“生哥,算了,人家是镇国大将军,如今高官厚禄,娇妻再抱,哪里还记得我们家可怜的丽君。”想到在京城中轰动一时的婚礼,安丽的脸上有了一丝冷笑。
“只盼丽君来生不要再碰上这么个克星,生生断送了性命,还担上了个敌国奸细的罪名。”
“夫人,恒王来了。”就在几人伤感万分之时,府中的下人走了过来。
安远道在董氏的搀扶下迈着蹒跚的步伐来到大堂,看着眼前的恒王,严肃的老脸上竟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昨日刚来,今日又至,这恒王果真闲的很。
“不知恒王今日驾临,是要喝茶,练武,还是下棋?”周金磊在一边闲闲地问,那脸上的不耐让一边的董氏及周家众人见了,脸上都忍不住暗自发笑。
“周兄,本王今日了可不是为了这些闲事而来的。”恒王字挥挥手,几十名大汉扛着一个个挂了红绸的大箱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