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看着女子的嘴角咬出的血迹,冉家成的心头涌出一丝不忍。五年来,数次,都是眼前的女子将自己从死亡的边缘中拯救过来,女子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却无法面对,于公于私,都不会让她在这里出事。
“如果我不放又怎么样?”君若彤看着眼前手持长剑的男子,就是自己身体的父亲吧!母亲为他吃尽了苦头,他却有了别的女人。撇撇嘴,没有他,母亲过得也很好的。
“你应该是宏国皇室中人,随意进入南国驿所行凶,念你年幼,今日便不与你计较,还不赶快放了她!”冉家成走上前看着眼前满脸不屑的君若彤大声怒喝。
“我偏不。”君若彤看着眼前一脸怒色的男子,一股怨气从心头涌起,手一抬,地上泛着幽光的刀具飞起,朝着那在地上打滚的沈微而去。随着君若彤小手的不断摇晃,刀具在空中上下飞舞,在沈微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地上的沈微只能痛得哀叫。
冉家成上前一把抓住床上的君若彤,看着眼前的孩子脸上邪气的笑容,他的丽君是那么的善良,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残忍的孩子,一时间,男子的心头有了一丝不确定,想到已经在路上的沈副将,冉家成的心中有了一丝安定,三天,只要三天,一切就会有答案。
君若彤在男子的大掌中挣扎着,本想好好教训一番眼前的男人,奇怪的是所有的力量在他接触到自己的时候似乎都消失了。这个男人……君若彤眼中红芒大放,张开嘴,露出两颗尖牙,狠狠地在男子的手臂上咬了一口,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迅速蔓延。
感觉到手上的刺痛感,男子的手条件反射的像外扫去,手上的女童被巨大的力道抛向空中。
君若彤暗叫一声糟糕,这么摔下去,不知道会有多疼。一阵风吹过,君若彤稳稳的落入一个人的怀中。
“冉将军,对一个孩子这般粗鲁,实在有失风范。”从外赶来的男子轻点树枝落在高墙之上,将女童抱在怀中护住看着房中的冉家成,声音中有着几丝凛冽。
“冉某的事,似乎与世子并没有关系。”冉家成扶起地上的沈微,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眼中一抹深沉一闪而过。
“既然如此,沈某告辞。”红衣男子转身欲离去,去半途中顿住,转身看向痛得死去活来的沈微,声中带寒。
“下次,冉夫人如果想找卿卿的麻烦,希望不要拿孩子开玩笑,这个玩笑,南国还开不起。”
听到男子的话,屋里头的沈微身体一僵,看到冉家成眼神中的探究,只觉身体一痛,瞬间晕了过去。
邀月山庄内,看了一眼在怀里面闭着眼的君若彤,男子有了一丝温和。
“怎么一直不睁开眼睛?红色的,我看到了。”
君若彤听到男子的话,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妖孽男子,有了片刻的停顿,眼前的人好像并不害怕自己的红眸。在人间清醒的时日有限,但她亦知道眼前的人是母亲的追求者。想起在宏国时看到的那份资料,暗叹了一口气,如此优质的美男没看上,却爱上了那个缺心眼的男人。娘的爱情果然是盲目的。
“你娘的身体因为受了刺激,体内的寒毒可能要提前发作了。”男子看了一眼女童红色的眼眸,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擦拭着女童脸上的血污,向她阐述着事实。
“娘亲她会不会有事?”君若彤的眼里有了一丝紧张,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但是,对于飞凰的每一件事,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那寒毒的滋味,她是有所体会的,之前的日子里,她身上只不过有了一部分的寒毒,已经是痛不欲生,现如今,承受所有痛苦的母亲,寒毒发作之时,其中的滋味恐怕远远超过自己。
“她不会有事,我也不允许她有事。”男子想起那小女人,蓝眸中有了一丝别样的温柔。
听了男子的话,君若彤的眼中一亮,可是想到君若非的诊断,又黯淡了下来,千年寒毒,岂是那么好解的。如果真的是那么的简单,也不会这么久了,没有一丝起色了。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懂医术,又怎么能治好娘亲的病呢?想起那罪魁祸首,君若彤的忍不住颤抖起来。刚刚若不是那个男人阻挡,她就能让那人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大人之间的恩怨,不是小孩子可以参与的。”看出身边人的想法,男子拿起女童的小手,放到水中,被绳子长时间捆绑的不适感得到了缓解,女童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倒在床边睡了起来。
“少主。”玉嬷嬷看着床上的君若彤,忍不住出言提醒,“这孩子身上的煞气很重。”
“玉嬷嬷,这样我和她的距离又近了许多,不是吗?”男子看着在床上睡熟了的君若彤,似乎在安慰着自己。
一边的妇人不再言语,现如今的男子,哪里还记得别的,恐怕满心满眼都是那宏国的公主了。
废弃的大宅后,女子睁开眼,周围的青草中依然弥漫着血腥气,离盈只觉得骨头似乎要散架一般,浑身难受的紧。坐起身来,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看了一眼旁边地上因为失血过多而嘴唇发紫的离玉秀。一旦让太后知道一切都是自己怂恿公主做的,那么自己的下场……想到此处吗,离盈的脸色惨白。
“看来我们浮云国的紫霞郡主遇到了难题。”一个粗犷的男音从耳边传来。
“谁?”离盈警惕地看着周围,却没有看到人,正要走出去,却发现脚下虚浮,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