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西疆古国乃寒毒之地。国内毒教豢养死士无数,本欲直取宏国疆土,不知为何,此时竟公然撕毁友好互邻协议,屯兵于我南国边境。扬言要将我南国纳入西疆国境,如今西疆私放异兽咬死咬伤我国士兵上百人。实在欺人太甚。如不出兵反击,西疆必定日益猖獗,臣恳请吾皇下旨,鞭笞此无德之国,以振我南国国威。”南国年迈耿直的老尚书安远道颤颤巍巍走出列,声讨西疆暴行,望向士兵的眉眼之间有几丝沉痛。
南皇满意地点点头,“安尚书不愧是我南国臣之楷模,永远不落人后,甚得朕意。”众臣子看到南皇眼中的满意之色,顿时了悟。
“陛下圣裁!”一时之间,群臣纷纷历数西疆国用心之险恶,手段之不仁,殿堂之内一片愤慨,左相则站在一边面红耳赤,无话可说。
“不知,尔等以为,何人能担起与西疆一战之重任?”南帝看到众人都附和自己所言,甚为满意,可是转眼望见殿堂之上士兵们的遗体,却是百般为难。这些士兵身穿盔甲,死时却异常惨烈,可见西疆的死士和毒物是何等厉害。相传,西疆的蛊毒,十分厉害,万一用人不当后果不堪设想。数年前,南国的恒王号称南国战王,面对西疆的侵虐尚且节节败退,南国之中还有何人可以担此重任呢?不知不觉中,南帝的视线望向了朝堂上的武将阵列。可是看到众人闪躲的眼神,不禁有些失望。看到最后,顿时眼前一亮。
冉家成对于西疆是有所了解的,在数年战场生涯中。也曾接触过一些西疆军队,只是对于西疆毒虫死士,并未有过深入接触。一时之间,并没对这场战争并无十分的把握。
“冉爱卿,对此战可有把握?”南皇威严的声音在金殿上方盘旋,金殿之中的文武百官的视线都聚焦在了一起。众人眼前皆是一亮,眼前的这位将军,虽然进京不久,但是军队秩序井然,百姓之间风评亦不错,如果由他出战,甚为妥当。
而前方的安远道亦是如此认为,出入朝堂,倘若在西疆之战中立下战功,他日前途定是一片辉煌。虽然有些担心刀剑无眼,但富贵险中求。依他多年经验,这位未来外曾孙女婿也不是胆小懦弱之辈,浑身上下正气凌然,到西疆之地也算是好钢用在刀刃上了。当即走上前去,“臣以为,冉将军正是英雄少年,可以胜任。”
“臣等附议!”几位大臣相继附和,既然人家亲家都一力举荐,他们自然乐意,特别是朝堂上的其他几位武将。刚刚打开白布看到那些士兵遗体的时候,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西疆派的那里是死士,简直就是野兽吗?每个士兵的五脏几乎都不全了。这要是贸贸然上去,安有命在?现在如果有人愿意前去,自然乐意之极。
“冉爱卿以为如何?”
“臣定竭尽所能,驱逐西疆挑衅之兵,保我南国安定祥和。”虽然想到几日后的婚礼,有些愧疚,但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身为一国之将怎能置国家于不过,贪图一时安逸,相信她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好,好,好一个冉将军。”南帝龙心大悦,一连说了三个好,就这样将西疆之战的指挥将领拍板定了下来。前排的武将们见了,心中顿时有些后悔,依南帝此刻的表现,这西疆之战若是打了胜仗,那以后他们在朝堂之上,恐怕这冉家成的地位就不言自明了。于是乎,下朝之时,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御书房,南帝夜轩看着眼前的臣子半天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他不言,冉家成亦不语。
“冉爱卿,你可知西疆最厉害的武器为何?”过了许久,南帝有些惆怅的问眼前的男子。
“臣不知,请陛下明示。”对于早朝之后南帝单独留下自己,冉家成颇有些意外,眼前至高无上的帝王,也有如此惆怅的时候。
“是奸细。”南帝也不理会台下的人有何反应,仿佛沉入了一场回忆之中。“西疆国的奸细不同于一般奸细,她们经过特殊训练,狡猾如狐,诡秘多变,甚懂用毒,甚至在易容方面也有很深的功底。连朕吃过他们的亏。”南帝脸上有了一丝动容,忽然之间他脸色一变,“倘若让你在国家大义、一生至爱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中做选择,你会如何选。”
冉家成看着眼前的南帝的眼中不知是何原因,似乎有了一层执念,“只要家成一日是南国的将领,便只忠于南国。哪怕付出的代价是其他包括臣的命,亦在所不惜。”
偌大空旷的书房内,男子声音不断地回荡,有如宣誓一般,令人信服。
南帝望着眼前铁骨铮铮的冉家成张了张嘴,并未说什么。只是疲倦的招招手让他离去,为这场战争做准备。
“你会后悔的……”空荡荡的书房里传来一阵叹息,南帝的声音有些苍老凄凉,似乎又带着一丝苦笑,笑到最后最有了森冷的意味,似乎压抑着极大的痛苦,极度的的无奈。
揽月楼中,男子闲适地躺在一张躺椅上,舒服得整个人都缩在里头,如同一只慵懒的波斯猫。男子狭长的蓝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这张椅子,是尹丽君无意之间所做,放在揽月楼供他休息所用。现如今在外面的,“如意馆。”中皆可购得,沈君行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头脑的灵活。似乎随便一样东西在她的手上都可以便成一样精品,卖出不菲的价钱。想到那女子即将属于他人,男子的那双蓝眸之中有着异样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