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者,不知为何四国中浮云国的新君会出现在隐族之中?”魅族中的几名手下看着自家主子眼中的一丝流光,关注到男子手中划出的暗语,自然知晓要如何行事。
“他是四国中的君主?”诧异的看了一眼被傅青鹏推至一边的银眸男子,原本傲然的老妇人的眼中有了一丝探究。
“离欢确实是浮云国的新君,只因挂念君行才会误闯隐族。与火莲之事毫无干系,希望守护者放他回去,由我魅族族人带回四国,以免引起四国与隐世家族的无端仇恨。”看了一眼妇人眼中的不信,一身破损红衣的男子淡笑着从身边人的腰间拿出一枚浮云国的金印,交到了妇人身边的男子手中。
看着傅青鹏递来之物,老妇人点了点头,“此人乃四国中人却擅闯我隐族的领地,本应严惩,但念在他承受天命,乃是四国之中浮云国的新君,杀了他恐引起两方争端。故不予为难,今日大会之后,便放他下山,不知三族众位可有异议?”
老妇人带着内力铿锵浑厚的声音在场中回荡,原本带着几分异议的羌族人不由得将视线转向在一边呻吟已然半死不活苟延残喘的羌勇。
被老妇人废了四肢刚从火莲池上摔下来的羌勇哪里还敢为了西疆国承诺的那所谓的巨额财富、美貌男女与那手段凌厉的老妇人对着干,看着那边转过来的锐利视线,只能趴在地上一个劲的摇头。
“既然大家都无异议,此人就交由魅族的人带回去吧!”老妇人一伸手在男子身上几处穴道轻点几下,看着男子身形虚浮,功力被封,方才向身边的人示意。
在红衣妇人的首肯之下,一边的傅青鹏犹豫片刻将玄衣男子手脚上的锁链打开。让守卫将之推到了魅族的阵营之中。
看着回到如此轻易就回到魅族阵营中的离欢,飞凰的眼中有了一丝疑惑之色。
“虽然隐世之人不惧四国中人,但是一旦要与整个国家敌对起来,就是隐族的守护者也要好生思量。”走到队伍后面的离欢看着女子眼中的疑惑,指了指场中的神色各异的三组人群淡笑道,“毕竟如今的隐世可不比当年那般的团结,一声令下就能将夜郎那般的大国彻底的覆灭在历史的洪流之中。这隐族的守护者倒是有些头脑,倒是枉费了我在牢中的一番心忧了。”
看着离欢脸上忽然闪过的一抹与之平日完全不符的小生怕怕的表情,女子面纱之下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忽觉眼前的男子与在浮云国时的那心思难测的离欢差得太远了些。将视线转向高台上被人扣住立在老妇人与傅青鹏中间的沈君行,看了一眼头顶平静的夜空,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沈君行,你可承认火莲是你所盗?这中间可有何误会?”台下隐族之中的长老,看着上方被人扣押丝毫无惧的红衣男子,只觉此人坦荡荡,再加上素日的听闻,更觉得台上的人不像是鼠窃狗偷之辈。
“此事却为君行所为。”
见男子回答的如此的坦然,众人的脸上写满了惊异,这人莫非不怕死不成。
“如今魅族族长沈君行已经亲口承认,火莲被盗之事是他所为,相信在座的各位已经心如明镜。”在一边的隐族族长傅青鹏看着身边身受重伤被自己的人扣住却淡定从容的男子,想到此时因为他而容貌尽毁,时痴时狂的傅青萍,声音中满是森然,“偷盗火莲,乃是弥天大罪,若是今日没有一个合理的交代,那火莲池中燃起紫焰的岩浆便是你这窃贼的葬身之处。”
“君行并不认为从隐族之中带走火莲算是弥天大罪,这般做对隐族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男子将视线转向瞪大的双眼的老妇人,“君行敢问守护者,火莲传承千年,所谓的血脉传承的秘密,隐族中人研究了数百年,可有收获?”
看着面色微青,呐呐不语的老妇人,男子的嗤笑起来,蓝眸中尽是嘲讽之意,“除却之前的岁月,隐族闭关三百余年,苦心钻研火莲秘录,到了如今依旧是毫无所获,众位可曾想过所谓的隐世至宝,血脉传承,也许只不过是隐世的先祖们留下的一句戏言罢了。”
“你这竖子,竟然敢污蔑我狐兽一族的祖先!”台下隐族的几名贵族听到男子所言,登时走出阵营,对着老妇人身边的红衣男子指责起来。
“并非是污蔑,君行所说的只是事实。自火莲诞生,到如今已经有了上千年的时间,隐族的历任族长人选火莲接触甚密,他们可曾领悟到火莲所谓的奥秘?可与隐世的其他族人有着些许的不同?是承袭了祖先超凡卓越的武功,亦或是继承那传说中无与伦比的容貌?”
听到男子所说,隐族众人的视线转向台上的隐族族长傅青鹏,看着男子那青黑的皮肤,令人厌弃的丑陋外貌,忆及男子在族中不堪造就的武功底子让众人摇了摇头。见此情景,其余两族的族人俱是一阵暗笑。
见到隐族众人的反应,站立在老妇人身边的傅青鹏脸色愈发的铁青,平素他最恨他人提及自己的容貌,如今被台下的三族众人一起盯着看,看完之后,众人还频频摇头,甚至是当场嘲笑,当真是气煞他也。若非老妇人没有她的吩咐不得动手,此时他真想将眼前看起来半死不活的人置诸死地。
“以君行看来火莲非但不是宝物,甚至可以说是一件累赘之物。”无视身边的男子的怨念,看着台下一众疑惑的隐族中人,男子的眼中满是真诚之意,“为了守护这对隐世毫无建树的隐世至宝,研究所谓的血脉传承之法,隐族闭关三百余年,与外界彻底的断绝,据君行所知。隐族之中每年在冬日中饥寒交迫病亡的平民不在少数,传承千年的狐兽一族的族人如今竟然连衣食供给都无法给予满足,岂不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