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沈大少爷赐教!”看着下面疼得青筋直冒的男子,飞凰的轻纱下那绝丽的面容有了一丝冷笑。兄长囚于牢笼,却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是个疯子,不由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双手间风力一凝,数道风刃在空中划过,在男子的身上留下几道裂开的伤痕之后,女子看着下面的沈君岳道,“忘了告诉沈大少爷,我也不好惹!”
被风刃打到,躲闪不及,狼狈不堪,本欲发怒的男子看着客栈屋顶上那随风扬起纱巾下的面容,一瞬间忘却了满腔的怒意,看着消失在屋顶的女子纤细娇小的背影,眼中有了片刻的痴迷。
良久之后,强忍着手臂间的疼痛将错位的骨骼接起,看了看身上被那白衣女子的风刃划出的几道伤痕,男子的脸上忽然涌上一丝野兽般的掠夺笑意,真是带着野性的精致宠物,只是被沈君行那杂种所拥有,可惜!
回到厢房之中,坐在床榻边缘,想到刚刚沈君岳所说的那隐族之中武功深不可测的火莲守护者。飞凰心念一动进入了空间之中,看了一眼空间内一派繁荣景象,漫步向着平日练功的温泉池边走去,看着云雾缭绕的温泉,踏入泉水之内,盘膝而坐,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体内的清风诀功力疯狂的运转起来,如今只有练功才能平复自己心中的那一丝担忧。
一阵阵雾气朦胧之下,女子温泉中的躯体渐渐从水中浮出,随着头顶阵阵白雾的升起,整个人在空中不停地旋转,仅用一根玉簪轻挽的发丝在风中飞扬舞动,似乎随时都要从簪子的束缚中挣脱开来。随着体内清风诀功力的运转,女子的体内的一阵火红的光芒忽然涌现,并从丹田处不停地向外扩散,渐渐将她的周身覆盖。
“那不是清风诀的功力……”火凤凰看着不远处温泉之上的人,满脸疑惑的看着那道红光。
“那是火莲的能量。”龙耀淡淡地回答。“火莲不仅仅是狐兽的精血,亦是狐兽一族历代祖先的能量的所在,女人在修炼清风诀的同时也在吸收火莲歇伏在她体内的能量。若是长此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火莲的力量就会尽归她所有。”
“你不是说那是邪物吗?”看着眼前淡定的龙耀,火凤凰圆脸紧绷,“为什么不阻止?”
“火莲已经在她的体内,被她所吸收,阻止不了,连我都难以预测它的作用。按照五年前你所说的,这便是天意。”龙耀看了一眼远处已经化为一团火红的飞凰,拉着身边的要冲出去的火凤凰向着暗处隐去。
浩渺无边的空间之中,女子悬于雾气腾腾的温泉之上,身下的泉水随着她的转动打着漩涡,周身一红一白两道光晕先后在周身流动,在女子的身处的森林温泉之上,原本蔚蓝的天空此时红云朵朵,周边还带着点点的金光闪烁。
就在修炼清风诀的途中,飞凰感觉到丹田之中一股磅礴的力量随着清风诀的带动渐渐涌动而出,这股诡异强大的力量与清风诀的功力似乎并无抵触。飞凰试探性的渐渐将之与清风诀的功力相融合。一时之间两股力量迅速的开始融合并形成了一股冲力不断的向着身体内的个个穴道疯狂的涌去,似乎正在试着将身体里的道道障碍突破。经过这股融合在一起的力量洗礼之后,皮肤表面的点点污浊随着汗水渐渐滑落。不知过了多久,飞凰只觉得浑身一轻,睁开双眼,只觉方圆数十里的的风吹草动尽在掌握之中。双手在前方一扫,温泉边的大片树林应声倒地,只留下一片空旷虚无。
看着眼前的情景,飞凰将运行在体内的两股强大的力量收起,回到了温泉水中。看着泉水中的女子的倒影,满是囧然之色,伪装的化妆术经过一夜的修炼,被清洗的干干净净,不仅如此,原本清丽绝伦的外表此时竟添了几分妖娆惑人之色。似乎一夜之间,自己又一次脱胎换骨了。触摸到锁骨边缘的一片温热,飞凰低头,将身上白色罗裙的衣襟微微敞开,一朵火红的带着点点金光的莲花出现在自己的锁骨之上,这是……火莲!原来这一夜的偌大收获都是火莲的力量所带来的么?看着泉水中魅惑众生的外表,心中轻叹,看来今日出门之时又要进行一番大的面貌修饰了。
待一切收拾完毕,在从空间中走出来,客栈的外面早已经是艳阳高照,一走出客栈的大门,便看见一身紫袍的魅族左长老以及昨夜被自己折了手臂的沈君岳二人正站在门口。
“揽月来迟,请两位见谅!”扫了一眼客栈周围,并无右长老邢刚及其他魅族的人,看来这二人是专程在这里等着自己了。
“无妨,此地里隐族之境并不远,右长老将族人带着族人先行,我等无所顾忌,也可放开手脚,一路运功而行,相信以揽月的实力,到隐族之境也不虚多时。”****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了一股由衷的喜爱。想到昨日看到的那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莫说在隐世就是整个凌宇大陆如此年轻就有如此修为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的。对于强者,****一向是带着几分敬意的。
听了****的话,飞凰点头称是。随着老人的步伐向着雾山的山顶行去,至于某些令人厌烦的人,就当做是空气放在一边吧!对于昨夜男子的行为,飞凰已然在心头给他打上了厌恶的标签。
站在一边身着墨绿色锦衣正把玩着一把玉扇一脸温润笑意的沈君岳看着迎面走来的白衣女子。白衣飘飘,眉目如画,当真是如同画卷上走下来凌波仙子的一般,果真不枉自己在此等待一番。就在女子靠近之时,沈君岳敏锐的感觉到女子周身的散发的气息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待女子走到身前,正想与之搭话,却发现女子将自己视若无睹,从眼前径直走了过去,不由得双目微眯起来。她就这般的不待见自己?自己就这般比不上那沈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