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也是行不通的,众人的脸上不由的有了一抹失望之色。在一片沉默之下,整个周府中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接下来的几日之中,女子白天打理着凰盟与周府中的一切,晚上陪伴着儿女,似乎并没有什么心事。
在君飞离的嘱咐下,洪伯带着颜子俊去了一趟凰盟。看着凰盟的账册却是大吃一惊,仅仅三日,凰盟之中凭空出现了几笔惊人的财富。回到周府,面对洪伯与颜子俊的疑问,女子却只是但笑不语。
厢房之中,清丽绝伦的女子站在窗边,手指轻叩,陷入一片思量之中,以自己的功力从南国至雾山需两日的时间。看着西面的一处雾霭朦胧之地,女子的眼中有了一丝坚定之色。
“如此心急的将凰盟的金库一一填满,你还是想去雾山!”身后,君飞离看着窗边的女子,薄凉的眸中有了一丝不赞同。
“是。”面对眼前的男子,飞凰说不出谎话,望着那一处雾霭山峦,脸上尽是笑容,“如此的危险,让他独自面对,我已经做不到了。”
男子还想在说什么,却被飞凰含泪打断,“飞离,请你让我跟着我的心走,可好!”
看着女子眼中的泪水,那男子果真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难以抹去的地位,只是现以她如今这般的身体,进去无异于送死,不去,没有火莲,亦是时日无多,望着女子清澈的目光中一丝哀求,权衡良久,男子终于松了口,“三日,若是仍然没有消息……”
听到眼前男子略有松懈的话语,飞凰有些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深夜的恒王府灯火通明,仆人们看着眼前的在门外焦急地走来走去的中年男子,都不由得对那位刚刚倒在王府大门口的中年妇人充满了好奇。
在门口来回走动的叶恒看着老仆人手中的一个染血的锦盒,面冠如玉的脸上有了二十年来都不曾有过的焦急。
里面的妇人是儿子沈君行的贴身嬷嬷,从未离开过儿子的身边,这次出门也是跟着的,如今这妇人回来了,沈君行却不见踪影,怎么能不让人着急,此时的他只想冲进去问个清楚。无奈那妇人身受重伤,宫中的太医正在忙碌的救治,只能等在门外干着急。看着一盆盆血水从里面端出来,叶恒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
忽然之间,里面的老太医和两名医女哆哆嗦嗦的走了出来,眉眼之间尽是惊恐之意。
“里面的人怎么样?”男子一只手揪住老太医的衣襟。
“血……血止住了,只是……只是……”老太医看了一眼眼前南国的恒王殿下,神色慌张,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看着眼前支支吾吾的老太医,松开的手再次握紧。
“王爷自己进去一看便知。”老太医说完低下了头。
叶恒看着眼前的太医,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放开眼前的人,向着厢房之中走去。
男子走进充满血腥气的厢房,打开床榻前的轻云纱帐,一时之间也被里面的情景吓住了。
“王爷,看到妇人这般模样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咳咳……”玉嬷嬷看着床边的人震惊的眼神,脸上拉着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怎么会……”看着眼前妇人身后的一条毛茸茸的硕大白尾,叶恒只觉得仿佛在做梦一般。
“王爷在二十五年前不是已经听说过我魅族的传说。”妇人躺在床上喘了两口气,“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女主子的命运何以会那般的坎坷。”
“二十五年前?”妇人的一句话,让叶恒陷入一片回忆,那时候,正当他以为那女子即将成为皇兄的妻子而万般沮散的时候,一个诡异的传言忽然在南国之中广为流传。
传言之中那魅族的女子乃是异族的妖物,不能与四国中人结合,否则,必遭天谴。传言越传越凶,南国之内在之后的不久陆续出现几次霍乱。当时病入膏肓的父皇在得知传言之后便将兄长叫入皇宫,一去便是整整一夜,就在那一天之后,皇兄突然间改变了心意答应了娶左相之女为后,也让他有了接近心爱之人的机会。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以为那段传言只不过是那柳氏为了坐上皇后之位散播的谣言,看着眼前的场景传言之中有些东西竟是真的。
“事实摆在眼前,王爷可认少主是你的亲生子!”看着妖媚男子脸上的惆怅之色,想到在魅族禁地之中受尽苦楚的美丽女子,床上的妇人脸上有了一丝狰狞之色。
妇人的问话让叶恒从回忆中惊醒,脸上却是有了一丝温柔之色,“无论卿儿是人是妖,行儿都是我一生中最疼爱的儿子,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改变。”
“王爷,我魅族绝非是妖物,只因种族不同,世人难以接受罢了。”听了男子的回答,妇人的脸色稍有缓和。看着朦胧的纱帐外老仆人手中端着的锦盒,妇人的目光转而看向床边站着的男子,“老妇人如今身受重伤,恐命不久矣,若是王爷真把少主当成是至爱之子,有一件事请王爷定要帮老妇人办好!”玉嬷嬷的脸上闪过一道青光,有了一丝挣扎之色。
“何事?”一听到爱子的名字,叶恒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将那女子请过来!只要她一人!”如今,自己已无力守护那红衣男子。若是那人对少主是真心固然好,若是虚情假意,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
看着妇人脸上的冷凝之色,叶恒的眉间紧拧,却是按照妇人的话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走到厢房之外,叶恒的脚步顿住,看着门外站着的老太医及两名医女,男子的脸上有了一丝狠厉,“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你等必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