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将军府,阴暗的房间里,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看着从南国传来的消息,充满血丝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
“蛇莲精心培育的那株绿珊瑚果然起了作用,叶轩那个老狐狸怎么也不会想到,皇后房里的装饰物会有让男人极速衰老的效力。”
“主子,南国那边?”一脸疑问的曲问风接过男子手中的密信,看到上面的内容,眼中有了一丝了然。
“南国很快就会有一个傀儡皇帝了!”西陵昊天拿起桌上的一颗棋子,鹰眸中划过一丝锐利。
“主子,前几日,有人见沈君行身边的人在雾山一带出入。”
“嘎嘎,沈君行那小子如今打起了隐族的主意了,那君飞凰身上的寒毒已经开始深入肺腑,沈君行为了她定是要去隐族的。美人的怀便是英雄冢,你让那边的人准备着,给他制造一点刺激。让他知道,与我做对,是要吃苦头的!”
不久前浮云国的那场突变,若不是那红衣男子从中搞鬼,西疆国在浮云国的势力何以会如此迅速的消退。想起如今软硬不吃的离欢,西陵昊天对沈君行的恼怒不知不觉间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那右使那边……”
“那臭丫头这几年毫无建树,若不是看在她是我的血脉的份上,早就按教规处置了。现在居然给邵鸿下药,暂且不用管她!”
“是。”男子敛眉,转身离去。
京城城郊的军营之中,一身青衣的冉家成满目颓然的站立于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在月光的照射下留下一片巨大的阴影,此时的他周身似乎萦绕着一份难言的孤寂。
“冉将军?”颈带钢圈的男子走过去,看了一眼眼前男子眼中的一缕思绪,有着几分笃定,“深夜在此,是为了今日船上的那女子?”
“先生……”被人猜透了心事,男子的脸上有了一丝怅然,自己的情绪果然已经到了他人一眼就能看穿的境地了么?
“军营之中数度传言,将军曾有一位至爱的女子,以我所见,此女并非是如今的冉少夫人,而是今日画舫船上的那一位吧!”看着冉家成不否认,男子的朴实的脸上有了一丝难得的严肃,“将军是一国的将领,手握南国的数十万大军,应以国家为重,儿女私情切不可影响将军过甚。”
“国家为重?”想起边疆的军队,冉家成的目光中有了一丝闪烁。五年之中,南皇有意将南国的军队密集的调往西疆边境,以至于如今的边境之地屯兵数十万,自己也成了南国手中兵力最强的大将军。可越是重的担子压下来,心头的那种孤寂感就越在心头萦绕不去。似乎只有在想起那个小女人的时候,才觉得生活有了一丝的乐趣。
看着男子似乎陷入回忆之中,青年男子的脸上有了一丝凝重,想起白日在船上看到的男女,两人之间显然有了深厚的情意。在如此下去,这位大将军飞陷入魔障不可。
五年之中,因为眼前男子的努力,巫族人的地位在南国有了空前的提高。在巫族人的眼中,眼前的男子是保家卫国的真英雄。倘若因为一个女人而一蹶不振,显然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作为巫族的祭司,巫塔自觉有义务开解眼前的男子,于是接着开口劝说道,“以巫塔观察,那女子的心恐怕已经不在将军这里,既然如此,将军何不及早抽身?”
“抽身?”听了身边人的话,冉家成的刚毅的脸上有了无尽的痛苦,原本就是自己所有,如今却要拱手让人,谈何容易。
“她已经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想到那日街上的两子,冉家成的目中有了一丝难忍的痛楚。再想到那人此刻已经变成了他人的未婚妻,看着心爱的人在他人的怀中绽放着曾今属于自己的娇美,心中一丝疯狂不可遏制的在肆虐。
一边的巫塔见状,只能朝着军帐边的同样担忧的沈副将无奈地摇了摇头。
清晨,一睁开眼,飞凰再次被眼前美景吸引住了心神,只见身边的男子的长发狂野的散在双肩,有些凌乱的红衣衬得他的肌肤更加白皙粉嫩,浓眉斜飞入鬓,朱唇红润诱人……明明是睡着的却让觉得那般的妖媚,只是这妖媚的脸庞似乎又有着一份特有的安定气息。戳了戳男子脸上的皮肤,在心中暗暗感叹上天对眼前人的优待,那肌肤比女子还要好上数倍。
坐起身来,看了一眼散开的衣物未曾遮掩的细密的痕迹,虽然二人之间没有做过最后一步,但是却是所差无几了。忆起男子昨夜狂狷的在自己的身上轻舔,飞凰的脸上不自觉的有了些滚烫之感。
然而,想到与他马上就要分开,心中忽然间有了一抹淡淡的不舍在心头蔓延。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有他的每一天。
“凰儿!”男子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手环身边人的腰间,看着飞凰眼中的那一丝不舍,心中满是雀跃。看着女子精致的眉眼,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精致的玉簪,小心翼翼地插在女子的发间,发簪上面一只飞凰的雏形时隐时现。
“你,早些回来!”看着男子郑重其事,心头一阵温暖,只能静静的趴在男子的怀里,享受着这一刻的浓浓依赖。
“好!”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儿,紧贴着人儿光洁的额头,男子的声音中有着说不尽的眷恋。
周府门口,男子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颜子俊,微微颔首。看着身后女子身边的两个粉雕玉琢的小萝卜头,走上前摸了摸两人的头,脸上有了一丝郑重,“请你们好好照顾你们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