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的?太好了,饿死我了。”见到吃的比见到她亲娘还亲,完全忘记了形象,接过糕点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有没有水喝,这个太干了。”有了吃的还要喝的,生活挺惬意的。
“小心烫。”递上一杯热水,独孤泓善意的提醒,好像眼前的人真的是他的王妃一般。
“王爷,皇上宣您上朝,似乎有紧急之事。”
“你有事啊,那你先去忙好了,不用担心我的。”顾云舒自作多情的为独孤泓考虑。
拂面一笑,独孤泓心情甚好,“照顾好她,不得怠慢。”对身边的人交代完毕,独孤泓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院中。
“姑娘,小的是王府的管家,姑娘有什么需要尽可吩咐小的。”王爷很少对一个女人如此,更没有把任何一个女人带回过王府,现在对这个女人这么上心,看来有情况。管家也是王府的老人了,对独孤泓的性子抹的也是相当的清楚,眼下这个女人样貌身段皆属上品,是王爷喜欢的型,只是这个吃相……未免有写太难看了。
“姑娘?你是在叫我?”埋头在美食之中,偶尔的听进去一句话,却让顾云舒云里雾里了,她不是王妃么?没有道理管家不认识王妃的。
“小的正是在与姑娘说话,不知姑娘可有何吩咐?”
“你确定你是王府的管家?”顾云舒不确定的问。
“小的的确是王府的管家。”
“你不认识我?”指着自己,顾云舒更加不解。
“小的与姑娘平生素未谋面,如何识得姑娘?”
“不是,不是,你不是王府的管家吗?那你不应该不认识我的。”
“小的愚钝,不明白姑娘是何意,王爷先前从未带过任何女子于府中,姑娘是第一个,小的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姑娘。”管家如实回答。
“不对,王爷说我是他的王妃,你身为管家怎么会不认识你们王爷的王妃。”
“王妃?我家王爷尚未娶亲,何来的王妃?”管家所言确实不假,只是他家的王爷是这么说的吗?看见顾云舒不太高兴的表情,管家意识到自己多言了,兴许是王爷承诺过这位姑娘什么,说不定她便会是未来的平津王妃。“姑娘莫要怪罪,兴许姑娘是王爷认准的王妃,王爷此番去朝,说不定正是为了姑娘的事情。”
管家说对了一般,独孤泓进宫确实是为了顾云舒的事情,只不过不是为了平津王妃,而是为了璃王妃。
“你家王爷封号为何?”顾云舒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一直都是自己稀里糊涂的,并非搞清现在究竟是什么朝代。
“我家王妃乃北玄国平津王,姑娘不知道?”管家着实搞不清顾云舒在想些什么了,一时说是他家的王妃,现在又问王爷的封号,难道她根本就不正常?王爷只是一时起了怜悯之心才会将她带回王府?
噗……
刚喝进口中的水悉数吐了出来,溅了管家一脸,但是独孤泓有话在先,他也完全搞不清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一时之间不好发火,只得忍着一肚子的火,盼着他家的王爷早些回来。
“他是独孤泓?”吐完口中的热水,顾云舒就差没蹦起来。“我没穿,我没穿,我还在这,真是太好了。”手舞足蹈的顾云舒完全就像一个傻子一样,管家这回更加确定了她是王爷怜悯心下捡回来的可怜人。只是王爷,您能不能捡一个正常人回来呢?捡了个这么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高兴之余,顾云舒又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若真是独孤泓,那么就说明她现在身处北玄国,还在他的王府之中,她自己给自己安了一个平津王妃的头衔,他更是那晚被她偷窥的负心汉。
“王爷的名讳小的不敢提及。”言下之意,那人正是独孤泓。
“完了完了,我先走一步了,等你们王爷回府时劳烦通报一声。”明明是被蒙面人给劫持的,怎么会跑到独孤泓的王府里,她可不会认为独孤泓会以身犯险化身为蒙面人去营帐中劫持她。
“小的认为还是请姑娘自己只会王爷的比较好,王爷的性子小的清楚,若是姑娘就这么走了,王爷一定不会饶了小的,这王府上下也都会跟着遭殃的,还请姑娘仁慈些。”要是就这么让你走了,我这小命也差不多没了,为了我的小命也就只有对不起你了。
“这……”顾云舒本就是心地善良耳根子软,听了这话后就更加不好意思离开了,要是因为她一个人连累了府中所有的人遭殃,她可没那么狠的心,只是这个独孤泓,怎么和辰楚扬一样的变态。还是说王爷都是这么的变态?辰楚萧那个王爷是穿越同胞,只能算是半个王爷,所以排除在外。那这么说来,是王爷就变态这果真是一个定理。
“既然这样那我就等独孤泓回来好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小的这就去替姑娘准备厢房。”
“有劳了。”
“姑娘客气了,请姑娘跟小的走。”
管家迷惑不解的在前面带路,心中甚是诧异,这女子现在看起来又不像是精神不正常的人,王爷这次唱的究竟是哪一出戏,都快要把他给搞糊涂了。
北玄国皇宫御书房中,孝仁帝满面愁容,独孤泓面色轻松的坐在下座。
“不知皇兄召臣弟来所谓何事,臣弟不问朝堂已久。”
“皇弟,你与朕虽非一母所生,却都是先皇的子嗣,先皇也曾有心传为于你,只因种种原因朕才能坐在这龙椅之上。”说起往事,孝仁帝眼中竟有星星泪光。
“皇兄无论文韬武略皆在臣弟之上,是不二的皇位人选,臣弟自认无能与皇兄相提并论。皇兄找臣弟前来所谓何事还请皇兄明示,臣弟虽不才,也定当竭力替皇兄分忧,共建我北玄盛世皇朝。”客套话谁都会说,就看谁说的真,谁说的假。
“好,有臣弟这句话,朕心甚慰。你我都是自家兄弟,也不必多说客套话了,皇弟以前战功显赫,与月辰国的萧王并非战神王爷。眼下,辰楚萧正率兵亲征,我军节节败退,若是这一仗输了,我独孤家祖先的基业就要毁在朕的手中了。皇弟,你我身为独孤氏的后人,理应一同守护江山,朕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皇弟的身上了,祖宗的基业能不能保得住就全都看皇弟了。”得到独孤泓的保证,孝仁帝也不再客套,说出了自己的用意。
“皇兄,臣弟惶恐。”独孤泓连忙跪地,做出一副不安的样子,“父皇在世时臣弟就已经交出了兵权,那种战场生涯臣弟早已厌倦了,战场不适合臣弟。而且这么多年了,臣弟一直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早已疏于兵法武功,再也不是当年的战神王爷了,可能要辜负皇兄一片浓情厚意了。”独孤泓说的情真意切,让人很难不去相信。
“唉,朕早已料到皇弟会有此一说,难道真的是天亡我北玄?”孝仁帝掩面而泣,心中悲痛不假。
“这倒也未必。”
“哦?皇弟有何高见?”
“臣弟听闻辰楚萧与辰楚扬同时钟情于相国之女顾云舒,而顾云舒于数月前嫁与辰楚扬为妃,而现在辰楚扬与辰楚萧皆在军中,若是皇兄能擒的顾云舒作为筹码,不怕辰楚萧与辰楚扬不降。”独孤泓只知道顾云舒此人,并不知道她究竟样貌如何,更加的不知道被他打劫去的那人就是顾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