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此次的事件,宇文轩傅亦没有了游山玩水的心情,带着群臣草草结束了这次的祭天旅程,回去的队伍中,赫然多了一块奇大的天石。
宇文星他们的马车照例落在了最后面,白小兔重伤未愈,懒懒地倚在宇文星的怀抱中闭目养神,马车的颠簸令她不适地睁开了双眼,困惑地瞧着某王爷不善的脸色。
“王爷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气了?”
要不然,他的脸色怎么会那么难看呢?
“没事,睡你的觉,白小兔。”闻言,宇文星低头,冷冷地看着在他怀中的白小兔,那双纯真无邪的眼眸顿时令他心中的阴霾消失了不少,修长的男性手指爱怜地拂去白小兔额前一缕碎发,宇文星的面色有了些缓和。
为何皇兄要怀疑他,他并没有什么野心,当这个王爷他过得逍遥自在,偌大的江山,他不稀罕。
“王爷夫君,你看起来明明很不开心。”白小兔撅嘴笃定道,“每次你生气总会板着一张脸,那样子不知道有多吓人。”
她好像没惹他生气吧?
“是吗?”宇文星有一瞬间的迷茫,修长的手指沿着白小兔的眉眼游移下去,直至滑到那纤细的肩膀上,喃喃自语道,“白小兔,你为何……”
为何能看出他的不开心,为何能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那些复杂情绪,为何……
“是啊,自我认识你以来,我还没见过你笑,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我从来没见过。”白小兔柔顺地将不安分的小脑袋枕在了宇文星的胸膛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里溢满了感伤,“只有不快乐的人才不会笑,王爷夫君,你很不快乐。”
一个不快乐的人,才会整天绷着一张脸,折磨别人,让别人不快乐,他心里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安慰,也许就是这样,这个变态王爷才会这么变态吧。
“白小兔。”白小兔的字字句句都道出了宇文星内心的禁忌,他有些许的愤怒,但更多的是那汹涌如潮水般的悸动,第一次,他有一股急切的冲动,想要把白小兔抱紧在自己的怀里,狠狠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再也不分离。
双手下意识地使力,宇文星把白小兔抱得紧紧的,就像得到了世间一样最珍贵的宝贝,再也不想放手。
“王爷夫君……”白小兔想挣扎,因为宇文星把她抱得太紧了,令她险些窒息。
这个变态王爷怎么一会一个样啊,奇奇怪怪的。
“白小兔,闭嘴,给本王好好睡你的觉。”那些莫名的情绪充盈着宇文星的内心,令他只想多享受一会身体里的悸动与感动,可白小兔的聒噪却破坏了这一氛围,霎时又令他黑下了俊脸,眯眼凶巴巴地吼她。
蠢兔子,你只会煞风景。
被凶的白小兔委屈地瘪起了小嘴,一双爪子不平地在宇文星的胸前挠啊挠的,泄愤。
她哪里又惹到他了,他只会对她凶,哼。
“白小兔,你再挠,本王就命人跺了你的爪子。”胸前抓痒似的轻挠,令宇文星沙哑了嗓音,墨玉般的凤眸中隐隐沁出了黑暗的火焰。
该死的蠢兔子,她就不能安分点吗,非要……非要逼出他的火。
“哼。”这回白小兔真生气了,用力挣脱了宇文星的桎梏,爬向一旁的软垫懒洋洋地趴着。
臭王爷,你自己一边待着凉快去吧,本姑娘不想理你,哼哼哼。
要是臭师傅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不会让变态王爷欺负她这个宝贝徒弟的,臭师傅可疼她了。
面对白小兔的逃跑,宇文星念在她背上有伤,不多作计较,不然早抓过来,狠打一顿小屁股了。
而被白小兔念叨的飞花玉,此刻正与莫青同乘在另一辆马车里。
莫青是来监视飞花玉的,这当然是宇文星的意思,谁叫某个不要脸的师傅在来的路上与他对着干,有了之前的教训,回来的路途,宇文星令莫青多备了一辆马车,把碍眼的飞花玉踢到了这辆马车里。
“莫青,你说你们家王爷也太不道德了吧,小兔儿身上有伤,我得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为何非要令我和你坐一辆马车?”
飞花玉翘着二郎腿斜倚在软垫上,眯着细长的眸子,笑得风流魅惑,“莫青啊,要不我们打个商量,你去跟你们家王爷说说,这马车坐得我不舒服,让我去他的马车里坐。”
宇文星,你以为把我踢开了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那还为时尚早。
“师傅,我家王爷会替您照顾好王妃的,您就别多操这份闲心了,这马车跟王爷坐的无二,您若不满意,我便去请示王爷,让您跟他们的马车换一下可好?”莫青淡笑,好声好气地开口道,却叫飞花玉的笑脸顿时冷了下来。
好你个莫青,你绝对是宇文星养的一条狗,一条能叫又能咬人的狗。
颠簸了数日,宇文星带着白小兔总算是回到了王府。
“王爷夫君,你放我下来,那么多人在看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在王府大门口,宇文星顾及白小兔身上有伤,便亲自抱着她下了马车,立即引来了王府内所有下人的关注。
那些热切的目光令白小兔霎时羞红了小脸,把脸埋在宇文星的胸口,小女儿的娇态立刻显现。
好丢人啊,简直丢死人了。
“白小兔,你给本王听着,本王要抱你,是念在你身上有伤,你以为本王真的很想抱你吗?重得像头猪似的。”宇文星也很不好意思,但他是王爷,王爷就该拿出王爷该有的样子来,纵然心里抱白小兔乐意得很,可嘴上却偏偏要说出气死人的话。